“九皇婶的自荐,众爱卿觉得如何?”
一时拿不准,祁辰索性先拖延下时间。
“摄政王妃还懂医术?”
“这事事关国本,非同小可,可不是小孩子拿来过家家的!”
“摄政王妃懂医术的,我家夫人怀孕后,一直都是王妃帮忙诊的脉。”
堂下响起了议论纷纷的声音,一听大多数声音都是看不起他家宝贝闺女的。
说的就好像他家绾绾不学无术什么都不会一样,沈如海可不爱听了,梗着脖子插嘴争辩。
“沈大人你别误会,我们只是就事论事,绝对没有贬低摄政王妃之意,这事若想胜任,首要条件便是医术过关,
摄政王妃年纪尚轻,就算懂些医术,只怕也是研究不深,没有太多经验,孕脉的诊治,只是基础,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看沈尚书那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好像都要跟他们掐架了,官员们赶紧解释安抚。
“不止是孕脉,还有……”
想说当初谢曼安熏香里的毒,但家丑不可外扬,沈如海便想着稍微加工一下。
可他素来就不擅长说谎,话到嘴边,直接卡住了。
还不待他说出个所以然,沈绾已经通过线脉替刘院判看了个诊。
“刘太医近来是否总是觉得头晕乏力,而且食欲不振,晚上明明很困却总是辗转难以入睡?”
“是,是,王妃说的一点不差。”刘院判实事求是的连连点头。
“这是受了风,由寒气引起的一种症状,不大常见,寻常伤寒的药物起不到明显的治疗效果,
这种病症,我曾在医书上见过,若是刘太医愿意相信我,我可以用银针替你将寒气逼出,立竿见影,马上就能感觉到舒服许多。”
“那便有劳王妃了。”
行医多年,沈绾说的为虚为实,刘院判心里多少有所判断,是以,他没有任何犹豫便一口答应下来。
沈绾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在刘太医头顶的关键穴位上扎了几针,随即又转向他的后颈和手臂上的穴位。
等沈绾收了银针,刘院判昏昏沉沉的头脑当即清醒了不少,胃里一阵阵的灼痛恶心感也减轻了许多。
“多谢王妃替臣诊治,臣现在浑身上下都轻松了不少,王妃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微臣佩服。”
刘院判拱手向沈绾道谢。
“刘太医客气了,只不过这种慢性病症,很难一蹴而就,回头我再给刘太医写个方子,每日两次,最多不超过七服,定能完全康复。”
近在眼前的鲜活例子,众人基本相信了沈绾的医术,但……
“摄政王妃毕竟是女子,在外面抛头露面是否不大合适?再者说,一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如何能够服众!”
“是啊,杏林院选拔属于庙堂之事,后宫不得干政,这事交由摄政王妃,是有不妥!”
“可刘院判身体抱恙,尚需调理恢复,眼下除了摄政王妃,似乎也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吧。”
“九皇叔,九皇婶这个你到底同不同意啊?”
不管众臣如何议论,最后还是得由他来做最终决定。
小事就算了,事关九皇婶,那就是大事中的最大事,祁辰可不敢自己做主。
趁着众大臣议论的间隙,他赶紧偷偷摸摸向一旁的男人请示。
“既然没有其它合适人选,这事便交由王妃吧,本王会在必要的时候进行协助。”
祁衍直接面向朝臣给出了结论。
“若无其他事,今日早朝就到这里。”
等众臣都散了,祁衍当即召见了昭烈使者,将关于和亲的结果告知。
“经过朝堂商议,西陵非常愿意与昭烈永结秦晋之好,除了本王外,朝中王公贵胄,三公主可自行选择结亲之人。”
话音落下,祁衍都没多看上官灵一眼,便直接带着沈绾走了。
虽然之前有想要接受祁烨的想法,但到底祁衍才是上官灵真正看上的男人。
如此直白的说法,她心里难免气恼。
手指紧攥,看着夫妻二人远去的背影,上官灵眸底闪过一抹阴冷。
沈绾跑去大殿自告奋勇的时候有多霸气,被男人带出来的时候就有多怂。
“夫君~”马车上,沈绾挪动着小身板往男人身上蹭,“我知道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