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亲眼看见,祁沐雪带着表妹进了这个房间,一个大活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向着四周环视一圈,谢书怡寻找着是否有能藏身的地方。
翻箱倒柜的没找到人,谢书怡不由又有些担心了。
“我明明看见绾绾刚刚在捉迷藏的时候,跟着十一公主的脚步走到了这边,人怎么不见了呢?”
“会不会是……”
看向祁桓,谢书怡心中生出了猜想。
这人禽兽的连自己的亲妹妹都不放过,表妹指不定是被他藏了起来。
约莫着先跟祁沐雪睡完,然后就轮到表妹了。
至于这房间里,除了柜子以外,还有可能藏人的地方,无非就是床下了。
谢书怡脑洞大开的想着,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可还不待她把自己的猜测说完,已然被祁衍开腔打断。
“谢小姐许是看错了。”
“啊?”
绾绾都不见了,摄政王怎么还表现的这么淡定?
她刚刚去找他求助的时候,他可是丢下应酬,十万火急的走在她的前面,直奔后院就赶了过来,这会儿怎么又不急了。
谢书怡一脸不解,抬眼对上男人的视线,收到他让她别声张的示意,她好像恍然明白了。
想想又觉得好像还是不明白,但既然摄政王表现的如此平静,想来表妹定是无事。
摄政王做事向来有分寸,涉及到表妹的事,他更是面面俱到,容不得一点马虎。
她不懂,那她听安排就是了,反正表妹没被祁桓祸害就好。
“夜里光线暗淡,可能真是我看错了吧!”谢书怡配合着回应一句。
不愧是他家宝宝的表姐,倒还有些脑子,反应的挺快,想到他家小女人,祁衍微不可察的勾了勾唇角。
转向祁桓和祁沐雪,他的面色当即恢复了素常的严肃冷峻。
“四皇兄平日荒淫也就罢了,竟然连沐雪你都下得了手,四皇兄如此行径,让父皇在九泉之下,如何瞑目?”
“不是!”
若是旁的女子,糟蹋也便糟蹋了,可祁沐雪到底是祁桓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母妃临终时,千咛万嘱的要他们兄妹二人互相照顾,好好的活。
哪怕这些年在混蛋的路上越走越远,可亲生母亲的遗言,祁桓终究不会丝毫都不顾及。
但凡他方才还能有那么几分意识,他都不会对祁沐雪下手。
看了看炉子里刚刚燃烧殆尽的熏香,祁桓简直有苦难言。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准备了这么烈的催情香,好像还有些致幻的作用。
以至于,他刚刚一直都觉得身下的女子就是沈家那丫头。
好一番磋磨蹂躏,刚刚醒过神的时候,他清楚的看见了祁沐雪的满身红印。
幸而,头前沈家那丫头真的引起了他的几分兴趣,所以他才特别叮嘱,不要在房间里放鞭子之类的东西。
即便跟祁沐雪说了,但他还是不放心的让蒋维提前过来看了下。
自己的亲妹妹,祁桓自是了解,果然不出所料,祁沐雪并没听他的话。
倒是好在,蒋维依着他的吩咐把那东西取走了。
不然,在催情香的刺激下,现在躺在床上的只怕已经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血淋淋的肉团了。
就在祁桓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解释间,祁衍低沉的声音已然再次在房中响起。
“枉顾礼法,违背伦常,四皇兄今日所为实属荒唐至极,
即便是兄弟,本王也无法姑息,杖责八十,削去王爷封号,降为锦铭候,闭府思过一月。”
“你!”祁桓一听自己被削去了王爷的爵位,不由急了。
“本王的王位是父皇在世时亲自册封的,祁衍,你不过也是个王爷,有什么权力削夺本王的王爵之位,
莫不是在摄政王的位置上坐的久了,真把自己当成了君。”
虽然是在生母元妃过世后,才开始变本加厉,但祁桓的性子生来就有些荒唐。
文景帝看不惯他的作风,想要磨磨他的性子,所以,一直都没给他封王。
直到元妃重病垂危,文景帝才下了诏书,册封他为锦铭王。
或许是心中有愧想要弥补,又或是想要用王位息事宁人。
因为,他的母妃明明就是被人所害,可他的父皇,却心有偏颇,不肯还母妃公道。
那人还在位的时候,就格外的看好祁衍。
不止一次,言不由衷的在众兄弟面前夸赞,说祁衍身上有他自己年轻时的样子。
若非早年已经册立大皇兄为太子加上对他原配皇后的亏欠,只怕那传位诏书上的名字早换了人。
祁桓此生最看不惯的就是洛澜和祁衍母子俩作威作福的样子。
他还是他的兄长呢,他凭什么如此独断专行的下旨处罚他。
本就因为祁沐雪的事情烦躁,祁桓心里的火忽的被点燃,“蹭”的从床边站起来,一脸不服气的向祁衍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