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属下什么都没看见,王爷王妃继续。”
对上自家王爷不善的目光,千夜赶紧转身准备跑路。
不料却被男人叫住。
“你最好是有什么要紧事,说!”
涉及到两国邦交,从客观的角度来说,自然是要紧事。
但千夜又觉得好像并没有那么要紧,因为在他家王爷这,什么事都没有王妃要紧。
祁衍这一句半带威胁的话,可把千夜给吓坏了。
抬手抓了抓后脑勺,他战战兢兢掏出一封密函,递了出去。
“玄月的使者,已经抵达皇城外的驿馆,昭烈使臣的行程也提前了,探子刚刚传回消息,说是他们差不多今日傍晚就能抵达。”
“本王知道了,你去准备一下,等昭烈使臣一到,立即出城迎接。”
“是!”千夜拱手应了声,赶紧转身跑路。
他就说吧,这事还是非常重要的。
若是只有玄月或者只有昭烈的使者,等对方那边发来消息,再做准备,意思意思的出城迎一下也就罢了。
自然也不需要让他家王爷亲自前去,可今年的情况,着实有些不同。
本土中原,西陵、文苍、昭烈,三国鼎足而立,而玄月偏安一隅。
每年年底的时候,玄月都会派使者分别到三个国家走动,以朝贺为由头,换取一些生存物资。
而文苍崇文,不喜扩张,只求维持本国繁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他们开国近两百年来,一直奉行的准则。
只想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是以,文苍从来不会主动与另外两国走动。
但昭烈则全然不同,昭烈尚武,尤其是在前些年新帝继位登基后,一统天下的野心愈发膨胀。
三年前,昭烈趁着文宣帝驾崩之时,举全国之力,向西陵发起大规模的进攻。
此番战败,昭烈可谓是遭受重创,丢掉了边境的十几座城池。
西陵扩大了版图,也助长了国威。
加上最近几年,西陵在祁衍的辅佐治理下,日益强大繁盛。
昭烈突然派使者前来朝贡,可以说是看清形势后的正常举措,但也可能还有什么其它心思。
偏生还跟玄月使者撞在了一起,玄月本就唯恐天下不乱,他们好趁机掳劫财物。
上一次玄月提出增加和谈筹码,朝廷这边直接驳了回去,玄月虽暂时未敢有什么举动,但心里定是不满。
玄月国那帮蛮夷,素来最擅长做那些偷鸡摸狗之事,与昭烈使团撞在一起,只怕要生出乱子。
从现在的进程看,昭烈国的使团,应是会在皇城外的驿馆休息一晚,同时向朝廷传递消息,待明日一早,再整装进城。
可这一晚,只怕会生出变故。
夕阳西下,金灿灿的余晖,给天空镀上了半片红色。
城外驿馆,玄衣男子手里捏着茶杯,凝着窗外风景。
目光在那一车车的物帛上流转而过,最后落在从马车上走下来的使臣身上,男子玩味的勾了勾唇角。
“昭烈此次前来,可谓是备礼丰厚,想来就连使臣本身,也是一份大礼,这一对比,倒是显得我们两手空空了,不如……”
“属下这就去安排。”明了主子的意思,月离拱手应声,转而施展轻功离去。
北方冬日的天,格外的短,太阳落山后,世界很快陷入了一片暗色。
远道而来,昭烈的使团赶了十多天的路,甚是疲乏。
一切安置妥当后,便早早的睡下了。
屋顶树梢,一道道黑影如夜魅般潜伏。
就在他们得到探查情况的同伙消息,确认没有问题,准备按照计划动手时。
突然火光乍起,随着“哒哒”的马蹄声,一队人马,逐渐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