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那丫头就是这么撒娇的啊,表哥不是喜欢这款吗?怎么她撒娇一点用都没有,反倒是适得其反了。
难道是她学的不像?
撒娇这事,不是她擅长的领域,看来她还得再练练。
扶着腰,叶若芷一瘸一拐的走回玉竹轩,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准备了一桌子却没有人吃的菜,不由心酸。
“不吃拉倒,我自己吃!”
气呼呼的嘀咕一句,她一屁股在椅子上坐下去,却疼的忽然弹了起来。
原本就疼的屁股,伤上加伤。
最近简直是诸事不顺啊,她怎么这么惨。
叶若芷快哭了。
治愈伤痛的最好办法,当然是大吃一顿。
屁股疼坐着难受,叶若芷索性站在桌边,拿起筷子大口把饭菜往肚子里塞。
……
转眼十几日过去,被边塞的大雪困住,耽误了行程的谢家军跋山涉水,终于抵达皇城。
论功行赏后,给了将士些休息的时间,定于两日后在章华园举行庆功宴。
从宫里离开的时候,已是傍晚,谢南天和谢池砚当即往镇国公府回。
父子两人刚刚进门,眼前突然寒光一闪,一股子凌厉的剑气迎面袭来。
察觉到危险,谢池砚立即拔出自己的随身佩剑,挡在谢南天前面,接下蒙面人的招式。
二三十招过后,蒙面人渐渐落了下风,手里的剑被挑飞,径直插进了不远处的树干。
手中没有了武器,在谢池砚的步步紧逼下,蒙面人只能连连后退,闪躲他的进攻,却一不小心,被挑开了面纱。
“书怡?”在看清眼前之人的样貌后,谢池砚当即收回了抵在她脖子上的剑。
与昭烈的这场仗,打了三年之久,父子俩当年从京城离开的时候,谢书怡还只是个十四岁的小丫头片子。
三年未见,小姑娘长高了能有一个头,稚嫩褪去了不少,也出落的越发亭亭玉立了。
从前没长开的干瘪身材,现在看着倒是丰腴了些。
难怪刚刚交手的时候,谢南天和谢池砚都未能通过身形将人认出。
“嘿嘿,爹,哥,我好想你们!”身份暴露,谢书怡笑嘻嘻的跟二人打招呼。
“直接提着剑迎接我和爹爹,你就是这么想我们的?”谢池砚不认同的撇了撇嘴。
“个儿是长了不少,性子还和以前一样,一点儿也不淑女。”
“爹爹,你看看他,一回来就嫌弃我。”打不过谢池砚,谢书怡只能转向谢南天,凑上前,挽着谢将军的胳膊告状。
“你这个当哥哥的,怎么总欺负妹妹!”
向着自家不讨人喜欢的儿子瞪了眼,谢南天踹他一脚,把人踢到一边,随即转向拉着自己的谢书怡。
“你这丫头,还是跟从前一样冒冒失失的,你哥下手没轻没重的,你说你这么突然冒出来,让他伤到怎么办?”
粗粝的手指在自家闺女的鼻子上点了点,谢南天虽是责备的语气,可听着却一点儿也不严厉。
都说铁骨柔情,当真是不假,宠女儿是武将世家谢家延续了百年的传统。
谢家典型的重女轻男,谢家对男孩子要求素来严格,只要身体健全,一般十几岁就会被丢去军营。
但女孩子就不一样,谢家对女儿可以说是百依百顺,无条件宠着。
在他们的观念里,男孩皮糙肉厚能吃苦,女孩细皮嫩肉要娇养。
而男人在外面打拼,就是为了能让家里的女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老镇国公谢问鼎宠着谢曼安,谢南天宠着谢书怡,连带着娶了谢曼安的女婿沈如海,也跟着继承了谢家宠女儿的衣钵,把沈绾宠上了天。
“哎呀,如果正常和哥哥比试,他肯定不会尽全力啊,我就是想看看自己的武功和哥哥还差多少嘛!”
这三年的时间,谢书怡觉得自己武功进步不少,
本以为差不多能跟谢池砚打个平手,没想到还是没能在他手底下过上三十招,谢书怡泄气的噘了噘嘴。
见自家闺女对他的话丝毫不以为意,谢南天板着脸,故作严肃继续道:“以后不准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到底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军,谢南天浑身透着杀伐之气,他一瞪眼都能把小孩子吓哭,可偏偏他的严肃在他家闺女这儿,丝毫不管用。
“哦。”心不在焉的应了声,谢书怡松开挽着老将军的手臂,转而凑到谢池砚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