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竟先他一步自己翻过了身,动作极为熟练的拱他怀里,同时把小脑袋从枕头移到他的手臂上,舒舒服服的枕好。
她真的是被他养刁了,再上等的金丝软枕,枕着也不舒服,晚上没有那个熟悉的怀抱搂着,她都睡不好。
所以,让他去小塌、去书房什么的,沈绾也就是使性子随口一说
她的“大枕头”啊,她可舍不得真让他走开。
在这件事情上,夫妻俩可以说是非常的心照不宣。
每次亲密过后,小姑娘定是要娇滴滴的闹点小脾气,祁衍恰好就特别喜欢看她撒娇耍赖的可爱模样。
有时候被折腾的狠了,她还会“骂”他“打”他,他也全不在意。
丝毫没有王爷的架子,反正就是赶不走,踹不开,管她撵他去书房还是小塌,他都死皮赖脸的自己凑上去,去抱她。
而她,早习惯了他的怀抱,理不理他看心情,但不能耽误她享受被他抱着的舒服,欺负挨都挨了,抱抱必须得要。
低眸看了看软绵绵蹭在自己怀抱里的小家伙,祁衍唇角不由上扬出好看的弧度。
抓着她的小手看了看掌心的伤,见红肿全都消了,他这才放心的将她的小手圈在掌心。
“宝宝以后想教训谁,可以下令让侍卫或者丫鬟来,别自己亲自动手了,嗯?”
“嗯。”靠在他怀里莫名的安心,沈绾声音慵懒的随口答应一声,没一会儿工夫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听着怀里传出的匀称呼吸声,祁衍抬手拢了拢小女人的额前碎发,轻轻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
想到什么,他眸底忽然闪过一抹精光。
……
锦铭王府夜夜笙歌,祁桓左拥右抱,听曲赏舞。
一旁侍候的美人剥了一粒葡萄,战战兢兢喂到他的嘴里。
在那女子准备把手收回时,祁桓忽的睁开眼,掐着腰一把将那美人扯进怀里。
向她贴近,祁桓吸着鼻子,从女子的锁骨一路向下,享受般的嗅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香气。
“王爷!”他的动作丝毫没有温柔怜惜,女子既被捏的很疼,心里又很是害怕,下意识开腔叫了一声。
“你在怕?”怀中的人儿身子不受控制的哆嗦,祁桓用食指挑起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是本王长得吓人,还是声音吓人,竟让小美人怕成这样?”
“不是的,都不是,王爷人中龙凤,相貌甚是俊朗,声,声音亦是好听,是……是奴婢见识浅薄,难承王爷天威。”
这舞姬长得着实有几分姿色,按道理,以她的身份,别说是王爷,能被皇城任一达官显贵看上,都是她的福分。
但锦铭王残暴的名声在外,尤其是折磨女子的手段,据说是花样百出。
被他看上,可不是牺牲身子换取荣华,那是会直接牺牲掉小命,而且,就算是死,也死不轻松。
虽然强忍着心里的恐惧,但舞姬回话间,声线还是不由的发颤。
她不想做什么王爷姬妾,此时此刻,她只希望能赶紧从对方的魔爪中逃离。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她越是慌张害怕,祁桓越是觉得好玩。
就像猫和老鼠般,一方掌控着另一方的生死,看尽舞姬的满眼惊恐,祁桓唇角勾出一抹变态的笑。
“哦?听小美人这意思,是本王表现的太过威严,这才吓到了美人,还是本王的不是啊,那本王对你温柔些如何?”
话音落下,祁桓把怀里的人拎起来,手臂一甩,丢在了一旁的罗汉床上。
“不,不要……啊!”
那女子泪水连连的摇头,求饶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已然尽数化成了一道凄厉的惨叫。
这种事,早见怪不怪了,殿中其她乐姬舞姬还有服侍的下人识趣的径自退了出去,每个人手心都暗暗捏了一把冷汗。
她们在庆幸今晚被宠幸的不是自己,但更多的却是不知何时会轮到自己的担忧与恐惧。
殿中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在宁静的夜晚,显得格外瘆人。
除了祁桓的贴身太监蒋维不得不守在殿外,其余人皆是有多远躲多远,偏生有一道身影例外,快步走上前,横冲直撞的要往殿中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