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不能……”沈绾话还没说完,身上已经被扒的只剩个肚兜。
但脱了她的衣服之后,她后面的话不用再说,男人自己就停下了动作。
不是还没到日子?祁衍正一脸黑线的想着,就听见身下的小女人笑嘻嘻道:
“嘿嘿,我这个月一不小心提前了两天。”
说着,沈绾小手不老实的搭在男人的胸前乱摸。
反正她现在有“免死金牌”,她可不怕他了。
手指轻轻在她的下巴上摩挲,缓了缓神,祁衍眸中兴味涌动,好整以暇的凝着她看。
“你,你不会在这个时候还要对我霸王硬上弓吧?”迎上男人的视线,沈绾小心脏莫名的有点发慌。
“自然不会,”祁衍痞坏的勾了勾唇角,“但除了那种事,我们还有很多其它的可以做。”
他不会是想亲她一个晚上吧,那她的嘴明天可真不用见人了。
沈绾怂怂的缩了缩身子,警惕的抬手将自己的小嘴捂住,声音闷闷的从指缝间传出,“你不能再像那天亲那么久了。”
“我说的其它事不是指这个。”祁衍好笑的将小女人捂在嘴上的小手放下。
嗯?不那个,也不亲她?
沈绾突然还有几分好奇,“那还能做什么啊?”
“比如……”祁衍俯身,靠在小女人的耳畔,轻咬她的耳垂道:“替宝宝揉肚子。”
话音落下,他便顺势自耳垂到锁骨,一路向下亲吻。
温热的手掌倒也真的覆在了她的腹部,轻轻给她揉,只不过,揉着揉着,位置好像就不大对劲了。
这边夫妻两人浓情蜜意,那边却有人满心烦躁。
“怎么样,有那贱婢的消息吗?”一看见侍卫回来,刚刚由大夫将伤口包扎好的祁烨,一边穿衣,一边着急询问道。
“我们的人没追到。”离殇失落的摇了摇头。
凝着那一地沾血的白纱布,离殇不禁蹙眉,“没想到那个黑衣人的武功如此高强,竟然连王爷也不是对手,王爷觉得会是什么人?”
主仆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心里基本都有了答案。
碧落不过只是一个婢女,没什么仇家,也没什么靠山,出手之人绝不可能是专门为了救她。
将那贱婢劫走的幕后之人,真正的目标必然是他。
对方的身份,祁烨只要细细去想,并不难猜。
近来频频找他麻烦的,无非就是沈绾那死丫头。
至于那个黑衣人,虽然蒙着面,也刻意改变了说话的音色,但能有那般身手的人,放眼天下,怕是也找不出几个。
其中,他能够确定的一人,便是他那位九皇叔。
“让人暗中盯紧摄政王府,一旦探到那贱婢的踪影,无需回禀,直接寻机诛杀。”
祁烨阴冷的瞳孔流转出浓浓的肃杀之意。
虽说这事跟沈绾相关,黑衣人是九皇叔的可能性最大,但也不排除,有旁人想要横插一脚,从中挑事。
想了想,祁烨又转向侍卫补充交代道:“另外,宁安王府那边也派人盯着点儿!”
六皇叔的武功也不赖,但真实功力究竟如何,是否在他之上,祁烨并不能确定。
不显山不露水,好似只想要逍遥自在的悠然生活。
这样一个人,要么是真的淡泊名利,要么就是城府极深。
不知道皇爷爷为什么精力那么旺盛,子嗣众多,而且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西陵的传统,向来是立嫡不立庶,立长不立幼,特殊情况自然另当别论。
父皇是皇爷爷的嫡长子,也有治国之才,册立他为储君,没有任何争议。
是以,当年皇爷爷驾崩,父皇继位时,虽然也有流血,但那一次的宫变,相对来说,可以算是西陵有史以来最温和的一次了。
倒是父皇驾崩,祁辰登基之时,他那些从前没有机会的皇叔们全都按捺不住了。
与父皇继位时的情况相反,祁辰登基的那场宫变大概是西陵开国以来最为惨烈的一次。
若非九皇叔力挽狂澜,小皇帝怕是早不知死在了谁的剑下。
而六皇叔祁湛,经历了两场宫变,还能安然坐在他宁安王的位置上,足见此人并不简单。
平日里,六皇叔与他的那些兄弟,不亲近也不疏远,面上都能过得去,
更是独善其身,从来不拉帮结派,便是有人想要针对,也很难那捏到他的错处。
若说九皇叔是他成就大业路上的最大绊脚石,那六皇叔便是他成就大业路上的潜在风险。
毕竟,在父皇驾崩之前,九皇叔也极少崭露头角,
直到他于国家内忧外患之际,辅佐新君继位登基,手段凌厉狠辣,在复杂朝局中一鸣惊人。
十二岁从军,十六岁带兵出征,二十岁执掌朝政,攘外安内。
现如今,不仅是西陵国,九皇叔在中原任何一个国家,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
另外,他还有个生性暴戾的四皇叔,锦铭王祁桓,亦不知是真的荒淫,还是一切表象都只是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