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啊,”迎上男人灼灼的视线,沈绾搜肠刮肚的想了想,道:
“还有就是在想,夫君的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为什么总能想出那么多让人拍手叫好的对策!”
“哦?宝宝都知道我想出哪些好对策了,说来听听?”听出小女人话语间的意有所指,祁衍好整以暇的将她看着。
比如她想晚上不吃饭,他就变着法的给她带吃的;
再比如,她想晚膳混一混,他就为了盯着她吃饭,把奏折都搬回来看……
哼!狗男人心眼多着呢,一天到晚欺负她,沈绾在心里给他记账,但嘴上说出来的话,却完全是另一番光景。
“顺势而为,该和则和,该战则战,玄月不过边境小国,却仗着民众善于用毒,屡次侵扰我西陵边境,
欲望永无止境,若是一味追求和平,屡屡退让,只会让玄月国变本加厉,狮子大开口的一次次增加和谈的筹码,
皇上到底年纪小,西僵与昭烈国战事未歇,这个时候,他定是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还是我家夫君有魄力!”
沈绾毫不吝惜的夸赞,“而且,所谓高手在民间,夫君这招广纳贤才也很棒啊,
我西陵泱泱大国,只要有心,定能招揽到在医术上真有极高造诣的能人志士,为国效力,玄月国还真以为我们会怕了他们不成!”
三年前,文宣帝骤然驾崩,年仅十岁的祁辰以储君的身份,奉旨继位登基。
国内各方权势蠢蠢欲动,昭烈国从西面边境发起进攻,西陵国可谓是内忧外患。
于是,玄月国便趁火打劫,侵犯骚扰。
玄月是地处边疆的小国,土地贫瘠,物资匮乏。
若非国民大多擅于用毒,如玄月这样的小族,怕是早就被大国吞并了,根本不可能安然的延续了近千年,
甚至比中原无数大国存在的时间还要长上许多。
横竖他们的地方也不大,大费周章的冒险去攻占他们的领土,实在得不偿失。
而他们除了擅于用毒之外,并没有什么强大的军队,也不可能向外进攻,与其说玄月是一个国家,不如说是一个偏安一隅的民族。
因此,他们对西陵频繁骚扰,无非是想多要些布帛财物。
那时的西陵实在不宜再动干戈,为保安宁,才会对玄月国采取怀柔政策。
但现在的西陵,却早已是今时不同往日。
当初昭烈国来势汹汹,祁衍当机立断命大将军谢南天为主帅,他的儿子少将军谢池砚为副将,带领三十万大军出发御敌。
他的这个决定,在当时的朝堂上掀起了一片波澜,大部分大臣持有的皆是反对意见。
因为边境传回来的消息,说昭烈国的兵马大概有十万左右,而国内朝局也十分不稳,
若是谢家父子将三十万大军全部带走,那就意味着,西陵皇城会处于空虚的状态。
而镇国公谢家,从来不站帮派,只忠于坐在龙椅上的人,在那个特殊的时候,让握有兵权的谢南天留在皇城,无疑是稳定朝局的极大助力。
但那一次,祁衍却没有听从那些大臣的意见,用他摄政王的职权,坚持自己的决断,让谢家父子即刻点兵出征。
传承老镇国公的衣钵,谢家父子除了为人忠正外,也是西陵国难得的绝顶将才。
西陵当时的状况,祁衍无法离开皇城,放眼整个朝堂,除了他自己,抵御昭烈国的事,只有交给大将军谢南天,他才能放心。
一开始,甚至有反对的大臣在朝堂上公然叫骂,说他是狼子野心,图谋不轨。
可后来的事实却证明,祁衍的预判是对的,边境传回的消息有误,昭烈国出兵的数量远远不止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