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把人推开的,怎奈却败给了他的按摩手法。
舒舒服服的享受着,但沈绾还是冷漠的用后脑勺对着他。
“你刚刚不是没兴趣吗,现在想知道了?哼,晚了,想知道自己进宫去跟母后问吧。”
人真是从小看到大,人家小孩子会说的第一句话,一般不是叫“娘亲”就是叫“爹爹”,
这狗男人人生中的第一句话,说的是“我的”。
据宫里看他的嬷嬷说,当时嬷嬷准备抱着他去喂奶,于是便想着先把他手里的拨浪鼓拿开放在一边,
结果小祁衍就急眼了,将拨浪鼓抱的紧紧的,有些含糊不清的接连说了两遍“我的”。
他说第一遍的时候,嬷嬷还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毕竟从来没有人教他说过那两个字,然而,就在她不确定间,小皇子非常给力的又给她来了一遍。
还是个奶团子的时候,占有欲就那么强,她家这狗男人也真是没谁了。
傲娇的回了一句,沈绾拢了拢被子,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祁衍并非好奇的性格,不说就不说吧,只要不赶他去小塌上就行。
松了口气,祁衍得寸进尺的把人掰过来揽在怀里,像哄小孩子似的轻轻拍着她哄她睡觉。
被他折腾了那么久,还又哭又嚎的,沈绾也是真的困了,没力气再跟他闹,索性就由他抱着了,最主要的还是被他伺候的舒服了。
拱在男人怀里,沈绾没一会儿工夫便沉沉进入了梦乡。
睡着之后,她可就不是她了,小胳膊小腿一撩,全都撩到祁衍身上。
主动抱着他,小姑娘使劲把小脑袋往他怀里蹭,不知是不是做了春梦,她“吧唧”着小嘴,花痴兮兮的笑。
一不小心被她碰到某部位的祁衍:“……”
身上又被她撩出火了,她倒好,没心没肺睡的开心。
抿了抿唇,祁衍惩罚似的的抬手在她肉嘟嘟的小脸蛋上轻轻捏了捏,“小崽子,你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能这么可爱。”
唇角扬起的弧度不由放大,祁衍没忍住,恶趣味的在她略带婴儿肥的小脸上多揉了几下。
……
虽然没有伤在要害,但千夜手臂上的伤口却划的很深很长。
淤血干涸,粘在了衣袖上,大夫只能将他的袖子剪开,小心的将黏在伤口处的布料往下扯。
“啊!”
疼的满头大汗,原本咬牙死撑着的千夜终究还是有些忍受不住,就在他差点叫出声时,却有人抢先一步,替他叫了出来。
被吓了一跳,大夫手一抖,“撕拉”,猛的把黏在伤口处的那块布料一下子扯掉。
“啊!”
这回,两道惨叫声同时在房间里响起,大夫只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被震聋了。
千夜不过是在剧痛的瞬间叫了一声,但另一道声音却在持续拉着长调,直到气息不够支撑,音量才渐渐降了下来。
“疼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叫什么?”千夜满头黑线的抬眼向着一惊一乍的小丫鬟看去。
“我,我……”是啊,她为什么要叫,被问的一脸懵,银盏想了想,支支吾吾的解释:“我是在替你疼。”
“那你疼吗?”千夜无语的蹙眉。
“看着疼!”银盏低着头,尴尬的捏了捏手指。
清理和上药的过程都不轻松,千夜咬牙忍着没吭声,倒是小丫鬟随着大夫的动作又一惊一乍的叫了好几声。
叫完之后,银盏一抬眼,便看见千夜和大夫全都在直勾勾盯着她看。
自己是不是太没用了,跟着过来,什么都没帮上,就光是被他的伤口吓的“嗷嗷”大叫了。
可这也不能怪她啊,他手臂的伤口那么深,皮肉外翻,看着确实瘆人,她从来没见过这么严重的伤。
她就是觉得大夫每有什么动作,他随时都有可能叫出来,她索性就先帮他叫了。
生怕千夜觉得自己无用把她赶走,银盏鬼使神差的迈步上前,拿过大夫手里的纱布,“千侍卫,要不我来帮你包扎吧,我手轻。”
看着小丫鬟拿着纱布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大夫又怎么能放心交给她。
“还是我来吧,行医多年,包扎这种小事我早已熟练的不能再熟练了,放心,不会把人弄疼。”
说话间,大夫伸手想要将小丫鬟拿在手里的纱布取回来,她却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有点委屈的向千夜看去。
“让她来吧!”千夜轻叹口气,应允道。
当事人都答应了,大夫也不好多说什么,留了一瓶药嘱咐千夜按时更换,便收拾好自己的医药箱告退了。
“不是要给我包扎吗,还愣在那儿做什么?”
大夫已经走远了,小丫鬟却还呆呆的站在原地,见状,千夜掀开眼皮向她看去,撇撇嘴,开腔道。
“哦!”
没想到这家伙竟然这么好说话,是不是因为流了太多血,所以脾气也变柔软了?
回过神,银盏赶忙在侍卫面前蹲下,小心的将白纱布往他手臂的伤口上缠。
“好啦,没弄疼你吧?”
一心都专注在自己手上的动作,直到将最后一道节打好,银盏这才抬眼向对方看去。
然后她这一抬头,却不期然对上了千夜直勾勾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