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妃这是使唤他使唤上瘾了吗?他到底是谁的贴身侍卫?
关键看王妃那样子,怎么觉着是想跟他说悄悄话呢?
当着他家王爷的面,跟他说悄悄话,这女人是不是又想害他?
千夜为难的向男人看去,不出所料,对上了主子阴森森的视线。
但问题是,王爷不说话,王妃的命令,他到底是听还是不听呢?
好像谁都得罪不起,被夹在中间,千夜满心感叹,做人可真是太难了!
“王妃,您有什么吩咐就这么说吧,属下耳力好,听得见。”给侍卫难的,连称呼都改成了“您”。
知道对方的考量,沈绾没有勉强,只是自己往前靠了靠,结果她一靠近,侍卫便条件反射般的向后退了退。
沈绾:“……”
她是豺狼虎豹吗,至于这么夸张?
周围的空气好像突然冷了几分,抬眼对上男人的一脸阴沉,沈绾似乎恍然找到了侍卫像防贼一样防着她的原因了。
看着距离自己能有一米远的侍卫,沈绾无语的抿唇。
想了想,她索性踮起脚尖靠在了祁衍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音量小声说了几句。
随即,将男人放开,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他,同时向着躲在一边的千夜看了看,“你来跟他说吧。”
“嗯。”不知是她当众跟她亲密耳语的动作取悦了他,还是她跟他说的话取悦了他,祁衍面上的阴沉,明显可见的褪去不少。
在男人暗中向侍卫交代时,沈绾已经重新转向众人。
“其实,本王妃的心从来没有变过,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我家夫君,之前之所以会让大家生出误会,是因为定王殿下暗使手段,故意引诱。”
说到这,千夜在沈绾眼神的示意下,猛的翻身上前,一把攥住祁烨的右手手臂。
“你做什么?”祁烨真实的武功从来不曾在外展现,忍住想要出手的冲动,他一脸警惕的向侍卫看去。
想要把手臂抽回,但却被对方攥的更紧了。
完全没有理会祁烨,千夜径自将他的手臂抬起,宽大的衣袖自然滑落,手臂上的月牙状胎记当即展露无遗。
“大家看,就是这块胎记,”
沈绾走上前,向着祁烨手臂上的月牙状图案指了指,好整以暇的勾唇。
“我小时候遭土匪绑架,被一个大哥哥救下,迷迷糊糊之间,我只记得对方右手手臂上有一个月牙形的胎记,
后来,我看到定王殿下的胎记,便误认为他就是当年救我的人,直到跟夫君洞房那晚,我才知道,当年救我的人其实是我夫君。”
“难道摄政王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
“这也太巧了吧?”
在众人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中,祁烨明显变了脸色。
难怪这丫头在新婚夜之后就对他变了态度,可他并不记得九皇叔的手臂上有什么胎记啊。
怎么会这么巧,偏偏九皇叔就是碧落跟他说的那个故事的主角,若非如此,他的设计便不会功归一篑。
垂在身侧的左手紧攥成拳,一抹深深的不甘在祁烨眼底划过。
右手还被侍卫抓着,挣了挣没挣脱,祁烨偏过头,目光不善的向着千夜瞪去,但千夜却像是没看着,完全不理会。
把祁烨的神情全部看在眼中,沈绾不由在心里冷笑。
这人渣大概是属王八的,当真能忍,如此倒是正好,若祁烨不是刻意隐藏身手,只怕千夜根本拿不住他。
目光冷冷的在祁烨身上扫过,沈绾随即重新转向众人,就着他们的议论,她顺势接过话道:
“其实这件事,并不是巧合,哪有那么巧的事,这天下绝大多数的巧合,都是有心人刻意为之。”
随着沈绾话音落下,千夜已经掏出手帕,对着祁烨手臂上的胎记就是一顿猛擦。
为了防止掉色,祁烨当初找人画这个胎记时,使用的是上等的防水染料,岂是随随便便用帕子就能擦掉的。
没觉得对方能把这东西擦掉,祁烨自然也没有太过担心,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