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表姐的这张嘴吧,有时候是挺毒的,好好的一个大美人,要是没长嘴,可能去提亲的人,早就把镇国公府的大门踏破了。
“什么鬼上身,我从前就是鬼迷了心窍,才会看上祁烨,我现在是觉悟了好吧?”
沈绾说着,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九皇叔玉树临风,能文能武,我整日守着天下第一美男,眼里心里哪还能容得下旁人,
而且,我发现啊,权势它还真是个好东西,世人惯是喜欢欺软怕硬,你看苏梦,就是近在眼前的最好例子,
她仗着右丞相的宠爱,飞扬跋扈,四处嘚瑟,可在绝对的势力面前,她不还是得乖乖夹着尾巴,
表姐以后看谁不顺眼,也不必跟对方浪费口舌,你就揍她,崩客气,留一口气,别出人命就行,我罩着你。”沈绾拍了拍胸脯,笑道。
“这给你牛的!”看着女孩那一脸得意的样子,谢书怡伸出食指往她额头上轻轻戳了戳,“行,以后我就靠摄政王妃罩着了。”
假正经不过片刻,谢书怡当即暴露本性,眨巴着大眼睛,满怀期待的冲着女孩挑眉,“哎,那我以后出门是不是可以横着走了?”
镇国公府虽有权势,可到底是为人臣子,难免有很多束手束脚的地方,总归不能为所欲为。
不然,就谢书怡身上的野性,早把沈嫣苏梦揍一顿了,甚至是柳姨娘还有老太太柳淑珍,她也想揍。
若非出身书香门第,表姐定然是个横行街头的小霸王吧!
把对方眸中的痞气全都看在眼里,沈绾悻悻抿了抿唇,“你是属螃蟹的吗,要横着走?”
谢书怡:“……”
“这就是一种象征性的说法,你真该回去多读书了!”
知道这丫头是在故意调侃自己,谢书怡无语的瞅她一眼,忽然想到什么,复又转了话锋询问:
“绾绾,你对定王殿下,真的完全放下了吗?”
也算是从小一起玩到大,自家小表妹是个什么性格,谢书怡岂会不清楚。
这丫头执拗反叛,虽然长得乖巧文静,可从来不是会乖乖听话的那种。
都说她的性子野,有些像男孩子,但要她看,这丫头也没好到哪去。
从小到大,大大小小的祸她不知道闯了多少,姑父每次都被气的够呛。
可自己捧在掌心宠着的宝贝明珠,到底还是舍不得打也舍不得罚,就只能板着脸吓唬吓唬,然后这丫头服个软撒个娇,尚书大人就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而她这表妹,只要是她认准的人或事,从来都不会轻易放手
圣旨赐婚后,她同姑父姑母一起,那般相劝,都没能说动分毫,这丫头怎的就突然开窍了,谢书怡心里难免觉着奇怪,也有些不敢信她。
“那是自然,”沈绾想也没想的一口接过话道,“祁烨那垃圾,在我家夫君面前,根本连屁都不如好吧。”
女孩话音刚落,两人面前突然出现一道身影,谢书怡抬眼一看,好巧不巧,正是方才被表妹骂过的定王殿下。
生母是宫中的一位舞姬,因为眉眼间与文宣帝的原配惠德皇后有几分相似,文宣帝醉酒认错人,这才与她有了肌肤之亲。
可终究只是一个替代品,而且那时候惠德皇后尚在人世,文宣帝酒醒之后很是懊悔,出于责任,将那舞姬纳入东宫,但也只册封了保林。
后来太医检查出舞姬身怀有孕,她这才母凭子贵,晋位为良娣,在文宣帝登基后,册封为嫔。
但不管位份如何,到底只是歌女出身,祁烨纵使是文宣帝的长子,自小在后宫中,也不得照顾。
自知母妃身份不高,在一切筹备妥当之前,祁烨的野心从未有半分表露。
不争不抢,逍遥度日,祁烨呈现给外人的始终都是无心江山的闲散皇子形象,待人更是平易温润,可以说是个老好人。
是以,谢书怡并不讨厌祁烨。
其实在圣旨赐婚之前,她也不反对表妹和定王在一起,只是在一切都成定局后,相较而言,谢书怡更希望沈绾跟摄政王好好过日子。
也不知表妹方才的话有没有被听去,总觉得对方的脸色好似不大好,谢书怡有些尴尬率先开口打了声招呼,“定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