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祁衍,沈绾自己都觉得自己这个摄政王妃当的太不称职了。
感受到男人的情绪,她默默在心里想着,
若是叫他知道她前世就跟他成过婚并且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过将近五年的时间,以这男人的小气,会不会直接被气到吐血。
当然,事情的真相,她才不会自讨没趣的去说,动了动小身板,沈绾讨好的往男人怀里钻了钻。
“你的小字好好听,那我以后也叫你子渊好不好?”
“我更喜欢听宝宝叫我夫君!”祁衍惩罚似的在女人的腰间轻轻捏了一把,却不巧的碰到了她的痒痒肉。
“哈哈哈,好痒!”沈绾扑腾着想从男人怀里起来,哪料她这一挣扎,却格外引起了他的兴致。
被他精壮的小臂圈的紧紧的,沈绾根本动弹不得,只能感觉到他的大掌不老实的在她身上胡乱游走。
“喂,你干嘛?”
“又是匕首,又是戒尺,让本王看看宝宝身上还藏着什么武器,免得哪天,本王在床上被你敲晕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别闹了,还在马车上呢。”狗男人,明明就是想占她便宜,还说的那么冠冕堂皇。
“冰糖葫芦,现做的冰糖葫芦!”
马车外面突然传来小贩的吆喝声,趁男人放松的间隙,沈绾嫌弃的一把将他推开。
“停车!”
掀开帘子,待马车停稳,沈绾当即提着裙摆从车上跳了下去。
京城的夜景还是一如既往的美,沈绾啃着冰糖葫芦闲逛,祁衍就护在女孩身后,顺便帮她付钱。
被晾在一旁的千.车夫.夜:“……”
这马车,两人是坐还是不坐了?
跳下去,正要上前请示,男人却抢先一步向他看了过来。
一个冷冰冰的眼神,千夜瞬间明白过来,到了嘴边想要劝谏的话也全部咽了回去。
今日一堆公文等着处理,明日一大早还要入宫,这都什么时辰了,他家王爷还在这陪女人逛街,好好的马车不坐,非要步行。
简直就是不务正业啊,主子的时间观念呢!
千夜打心眼里觉得这沈家大小姐就是个红颜祸水,可他身份低微,他能说什么,主子开心就好吧。
冲男人拱手行了个礼,千夜自觉告退,一个人孤零零架着空荡荡的马车先行回府。
今日在寿康宫门口站了那么久,怕他的小女人累着,逛的差不多,祁衍就背着她往回走。
暗处的一抹身影,看着两人亲密无间的举止,垂在身侧的左手不由紧紧攥成了拳头。
右手捏着刚刚从暗卫那里得来的关于摄政王府的动向情报,他五指不断收紧。
直到信笺在他的掌心化为齑粉,随风扬散。
那个女人向来蠢钝好骗,怎的昨天新婚之日跳水被救后,行为举止反常的好似变了一个人。
莫不是真的对祁衍动了心?
不,绝对不可以!
他必须要让这个女人臣服于他,因为她不仅是尚书府嫡女,她的母家更是握有兵权的镇国公府,更重要的,
她是祁衍最大的软肋,而祁衍又是他成就大业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让摄政王府那边的人盯紧了,有任何风吹草动,随时来报。”
月光打在男人遮住半边脸的玄铁面具上,反射着湛湛冷光。
低眸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月牙胎记,一抹阴狠在他的眸底流转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