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异老者见状戏谑一笑,手中黑旗往旁边一转。
“给我!”梦道面目狰狞疯狂大吼。
“桀桀桀,不用着急,老夫这就送你和你爷爷团聚”
怪异老者怪异一笑,手中黑旗正想对着梦道挥去。
突然,天空一道飞剑向着老者斩来。
怪异老者面色一变,闪身退开躲过了飞剑。
“黑魂老怪,你残害众生,今日吾要替天行道!”
一道威严的声音自天空传来,只见一位身穿白袍的中年男子面含怒色悬浮在空中。
“天剑宗灵霄真人!”黑魂老怪面色一惊,随后冷哼一声,看着手中的黑旗,怪笑起来:“早就听说灵霄真人同级无敌,我今有万魂幡谁杀谁还不一定!”
说着黑魂老怪挥动万魂幡,一股黑气充斥着无数灵魂的怨念,向着灵霄真人撕咬而去。
灵霄真人面色淡漠,他的步伐轻巧灵活,躲过撕咬而来的灵魂,舞动手中长剑,剑尖泛着璀璨的光芒,向着黑魂老怪斩去。
看着斩来的可怕剑气,黑魂老怪面色再次一变,眼看躲不过,急忙挥动手中万魂幡抵挡了剑气。
在他松口气的同时,一股寒意出现在他的肩膀,在他想要闪躲时,手臂飞出,鲜血直喷。
“啊!!”
黑魂老怪惨叫一声,捂着手臂,看着紧逼而来的灵霄真人,他一咬牙,心中发狠,拍向胸口,对着万魂幡口吐一口血水,挥动起来,“万魂来潮!!”
万魂幡中无数的灵魂痛苦哀嚎一声,化作漆黑的黑雾,黑雾内部闪烁着狂暴的雷电向着灵霄真人轰去。
灵霄真人面色一变,眉头微皱,眼神凝聚,剑指抹向长剑,剑身光芒闪动,一股庞大的气势从他体内散发,吹动着他的白袍,一剑向着黑雾斩去。
黑雾被一剑斩开,在他寻找黑魂老怪时候,却发现对方早已消失不见了踪影。
灵霄真人呼出一口气,看向一旁梦道眼含怨气盯着黑魂老怪逃跑的方向,狂奔而去。
灵霄真人身影一闪,挡在了梦道面前。
“闪开!!”梦道面容狰狞对着灵霄真人大吼一声。
“你这样过去就是送死”灵霄真人面色平淡,看着面前因愤怒而五官变形的少年。
“哪怕是死,我也要去!!”
“愚蠢!”灵霄真人怒斥一声,对着梦道一脚踹去,冷声道:“你这般如此,你死去的亲人怎能安息!”
“那你告诉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仇也无法报,我还能怎么办!!”少年倒地对着灵霄真人大声怒吼着。
“活下去”
“呵!活下去,如果不能报仇,我还怎么活下去,这世间哪里还有我的容身之处!
我唯一的容身之处已经没有了,我还能去哪里,你告诉我还能去哪里!!”
少年满眼泪水痛苦的对着灵霄真人嘶吼着。
而灵霄真人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看着嘶吼的少年。
嘶吼发泄完的少年冷静了少许,仔细的看着面前的灵霄真人。
少年爬起身对着灵霄真人狠狠跪地磕头,“请收我为徒!!”
他知道只有拜此人为师,自己就可以为村里的人和爷爷报仇,对方哪怕要自己的灵魂,自己也要获得力量!!
对方没有回声,少年就这样一直狠狠的磕着头,直到血液流出,依旧不知疼痛的磕着。
过了少许时间,一道冷漠的声音传出,“先停下”
听到回应的梦道停下了磕头,他缓缓抬头,鲜血顺着额头往下流去,但是他就这样充满期待的看着面前的灵霄真人。
只见灵霄真人将手缓缓放到他的头顶闭上双目,过了几分钟后,灵霄真人睁开双目,说出的话却让梦道绝望,“你的资质并不适合修炼,所以我无法收你为徒”
听到这句话的梦道,眼神呆滞的看着冷漠的灵霄真人,脑海一直重复这句话,愣了一会的他回过神,继续疯狂的磕头,“求仙人给我个机会!求仙人给我个机会!”
“够了!”
一声冷喝,让梦道浑身一颤,停下动作。
“无缘便是无缘,你的资质哪怕修炼十年也无法修炼出成果,这就是你的命!”说完,灵霄真人往天空远处飞去。
而梦道就这样一直保持着磕头静止的动作,就这样持续了三个时辰,他的双目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双手紧紧握着,指甲都镶进了肉里,血液从紧握的拳头中缓缓流出。
梦道走到那摊血面前,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从黑夜看到了初晨,他的长发随风飘散着,在日出的照耀下,缓缓的看到一丝丝的白色,一夜少年黑发变白发。
梦道脸庞被白发遮盖,看不清表情,他一用力从布衣上撕扯下一块,将地上的血液连同泥土用流血的手挖出,放进那块布上包裹起来,然后在一旁用手挖了起来。
午时的时候只见房屋旁出现一个大坑,梦道将那块包裹血液的布放了进去,用土埋了起来,很快形成一个土堆,他从废墟中找出一块木板,用沾满血液的手写着。
“李长空之墓,孙梦道”
写完后他将木块插进土堆前,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从怀里掏出那块写着梦字的玉佩,“爷爷,我梦道此生只有你一个亲人,再无其他亲人”
说完他将玉佩狠狠的扔了出去。
就这样梦道在墓前坐了许久,从黑夜到初晨,他又对着墓碑跪拜了一下,“爷爷,小道走了,小道总有一天会成为仙人,为您和大家报仇,小道不信命!”
少年走了,走出了村庄,最后他又看了一眼变成废墟的村庄,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后转过身不再回头的前行着。
梦道从山间出来,走在一条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头白发引人注目,全身破烂不堪,加上许久未进食,此刻他的双目模糊迷离,歪歪扭扭的走着。
来到一处角落,他蹲了下来,手里拿着用布画出的风景画,“卖画了,五十文钱一幅画”
这是他离开山间的第三天了,依旧没有卖出这幅画,从离开到现在他没有过一次进食,现在的他骨瘦如柴,面目惨白,白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没有换过,身体充斥着一股难闻的味道,让路过的行人都是扇风捂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