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白凤翎也进来了,听到二人对话,轻笑一声:“那么九如,你想不想知道呢?”
墨九如撇嘴一笑:“这有什么好知道的,男女之间,无非就是爱恨情仇那点儿事儿呗。王爷是南洋水师主将,对抗的不仅仅是海寇,还有南兆国的水陆入侵。他跟岳嵘之间,横跨着家国天下,爱恨情仇啊,最后也就只能走到‘仇’字。早就能猜到结果的事儿,何必计较过程。”
此话一出,白凤翎和白凤箫,都忍不住愣了愣。
白凤箫砸吧砸吧嘴道:“九嫂……像个看尽世间百态的老人,倒不像个小姑娘。”
墨九如尴尬的咧嘴笑笑,老人倒也不至于,可她毕竟是个现代人,心境和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当然不一样。
墨九如开口道:“你们自便,我先去看看郁离。”
墨九如离开后,白凤翎看着她的背影,忍不住感慨道:“一个是人间清醒,一个是情窦初开。真是有趣。”
“啊?大哥说什么呢?”白凤箫没听懂。
白凤翎开口道:“我在说,景行和九如,不太合适,不如另选佳偶。”
白凤箫疑惑的挠头:“不合适?我怎么看着挺合适的呢。跟九哥比,九嫂虽然丑了点,可人很可爱啊!”
白凤翎笑了笑道:“你还小,你不懂!”
白凤箫确实不懂白凤眠和墨九如之间微妙的关系,也不懂白凤翎的话里有话。
可这不代表他是个傻子啊。
看着白凤翎的轮椅渐渐远去,白凤箫心里也泛起了嘀咕:“刚刚大哥明明可以直接回安王府的,偏要跟过来瞧瞧,莫不是不放心九嫂?这……不行,得让九哥赶紧把婚事办了!”
话音落下,白凤箫便急匆匆去找白凤眠了。
……
今日一早,因为有使臣进城,所以西城门禁止出入,也没有多少百姓过去。
换言之,锦嫔跳城墙的场面,只有使臣和几位王爷以及他们带的侍卫看见了。
普通百姓,并未直接见到那个画面。
可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关于锦嫔血书和她自尽的事儿,很快便在京城传开。
还没过午时,大家茶余饭后,讨论的都是这件事儿。
莫再问本来躺在树杈上睡觉,迷迷糊糊的就听到众人描述过程。
他抬起一只眼皮,瞥向树下闲聊的商贩,心中忍不住惊讶道:“一个深宫里的女人,居然掀起这么大的风浪,够厉害的啊。”
吧嗒!
一枚石子儿破空而来,不偏不倚的打在莫再问的脑门儿上。
莫再问哎呦一声:“哎呀!谁呀,敢偷袭你爷爷?!”
柳如言的声音在对面的屋顶响起:“你是谁爷爷啊?”
莫再问定睛一看,便见到一白一青两道身影。
莫再问嘿嘿一笑,急忙飞身过去,落在寒书和柳如言面前:“师公,师伯,你们怎么来了。啊,不是,这几天你们去哪了?”
“这句话不该我问你么?你这几天都去哪了?”寒书皱眉打量着莫再问。
莫再问撇撇嘴,看起来有些烦躁,他回应道:“也没去哪,就是找人下下棋,嘿,一提这个我就来气,我怎么就赢不了他呢?”
“他?谁?”寒书继续问。
莫再问朝着一个方向呶呶嘴,开口道:“喏,玄墨坊的玄老板。真是棋路诡谲!”
寒书眉头紧锁,继续道:“把手伸出来。”
“啊?干嘛?”莫再问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寒书催促:“让你伸手你就伸,废什么话!”
莫再问不敢忤逆师公,急忙伸出手。
寒书捏住他手腕的脉门,给他诊脉,片刻后,脸色越来越沉,眉头越锁越紧。
莫再问见状紧张的询问:“师……师公,我该不会是……得了什么不举之症了吧?啊呸!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