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裴驸马知道线索?
长公主停下脚步看向裴驸马。
裴驸马急忙继续道:“真的,真的,我真的知道。胡叶堂他有狂症。”
“狂症?何为狂症?”安王白凤翎忍不住疑惑道。
不等裴驸马解释,一旁的墨九如便开口道:“他说的应该是狂躁症,是心理障碍的一种表现。病发时心境高涨,活动增多。伴有妄想,冲动等怪异行为。简单的说,就是精神病。但是并非一直发作,而是间歇性。”
裴驸马连连应声:“对,对对,没错,别看他平时跟好人一样,只要打雷下雨,他就变得异常凶狠。之前有一次在南弦棋社玩女人,外面雷雨交加,他便一边做,一边将那姑娘掐死了,人死的都不放过,抱着尸体弄了一整夜啊!”
裴驸马提及这件事的时候,脸上流露出一个心有余悸的表情。
看样子,倒不像是在说假话。
而且他提及雷雨交加这个天气,也让白凤眠和墨九如瞬间提高了警觉。
随后墨九如追问道:“然后呢?尸体呢?他如何处置的?”
裴驸马疑惑的看向墨九如,似是有些不解,蹙眉道:“尸体当然就埋了啊,还能怎么处置?”
“你们竟然如此草菅人命?”白凤箫震惊的看向裴驸马。
裴驸马急忙解释道:“不不不,十三王爷误会了,无论是死掉的那个女子,还是眼下南弦棋社关押的女子,那都是签了卖身契的奴才。她们的家人,把她们卖给了胡叶堂,那就是胡叶堂的私有物品,或打或杀,也都无伤大雅啊。”
墨九如对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不能苟同。
可她也明白,这是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
与主人家签了卖身契的奴才,那就跟院子里养的鸡鸭鹅狗,并无区别。
身为主人,对奴才有着生杀大权,官府也管不着。
墨九如眉头紧锁,继续追问:“既然你跟胡叶堂如此交好,那么他可有向你透露过剔骨案的事情?”
裴驸马急忙辩解:“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跟他也不算交好,只是……只是……”
说到这里裴驸马转头看了一眼长公主,随后又低下头,怯生生的说道:“只是我们身为男子,却都在家中抬不起头,颇有几分同病相怜之感,所以才走的近一些,他来提供女人,我来提供玩乐的场所,平日里便去南弦棋社,发泄一下心中不满。除此之外,我与他也并无深交。公主殿下,诸位王爷,我说的可都是真的啊。什么剔骨案,我一点也不清楚!”
白凤眠想了想,开口道:“叠风,先将人带下去。”这便是要关在楚王府了。
裴驸马见状急忙喊道:“公主,公主救我啊,你不能不管我啊!”
长公主白了一眼裴驸马,没有理会,而是看向白凤翎继续道:“景安,我们该回去了!”
白凤翎点点头,看向白凤眠开口道:“景行,剩下的事,都交给你了。为兄相信你能处理好一切。”
白凤眠明白白凤翎的意思,那就是无论事情结果如何,都不可以牵连公主府。
哪怕事后查出来裴驸马也有参与剔骨案,那么可以偷偷杀了裴驸马,却不能将他的罪名公之于众。
否则必然会将公主府,推上风口浪尖。
白凤眠点头道:“皇兄放心,我心中的有数!”
白凤翎满意的点点头,跟随长公主离开了楚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