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眠皱眉问道:“你说什么?咸宏岩死了?”
兴隆猪场的管事死了?
白凤箫点点头说道:“没错,我们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们一家七口连人带车,翻下悬崖了。现场勘察了一下,并未发现打斗的痕迹,看起来,像个意外。”
看起来像意外,也未必就是意外。
白凤眠问道:“尸体带回来了么?”
白凤箫回应:“都带回来了,眼下停放在城外义庄,尚未拉回来。”
“叫上墨九如,一起去看看。”白凤眠话音落下就要往外走。
白凤箫见状说道:“九哥,时辰不早了,义庄那么远,不妨等明日他们将尸体拉回府衙停尸房,咱们再去?”
白凤眠抬头一看,果不其然,天都黑了,墨九如还在他的书坊写字,差不多去给她结账了。
白凤眠点头道:“也好,那今日先让她回去。”
“回去?”白凤箫哭笑不得说道:“九哥,这么多天,你该不会一顿饭都没请人家姑娘吃吧?”
白凤眠被说的面露尴尬,他还从未安顿过墨九如吃饭。
她每次都是吃饱了来,饿了就走,他也就没多想。
白凤箫见白凤眠那个表情,便能猜到一二了,他笑了笑道:“好了,今晚我做东,带她去吃珍馐楼。”
白凤眠摇头道:“不,还是不要了,见了面又免不了谈案情,若是让她知道尸体已经在城外了,她那毛躁的性子,说不定就要连夜出城。”
说到这里,白凤眠吩咐道:“展云,拿银子给五小姐,告诉她本王有事,不在府上。”
展云领命离去。
吩咐了展云之后,白凤眠一转头,就看到白凤箫似笑非笑的表情。
白凤眠疑惑道:“你笑什么呢?”
白凤箫嘿嘿一笑道:“哈 ,我笑向来冷漠无情的九哥,什么时候也学会为别人着想了。”
白凤眠没好气的回应:“胡说!本王何时为墨九如着想了?我只是不想被她烦!”
“噢,小弟我只是说别人,何时提及墨九如的名字了?”白凤箫笑望着白凤眠,满脸都是促狭。
白凤眠微微一怔,自知失言,索性不再理会白凤箫,拂袖离去。
……
另外一边,墨九如照旧拿着银子,带着郁离欢欢喜喜的离开了楚王府。
只是今日并没有像往常那般顺利,而是在回王府的必经之路上,遇到了一个大户人家在路祭。
一大群披麻戴孝的孝子贤孙,跪在道路中间,他们走两步,跪下磕三个头,乌泱泱的将路堵得个严实。
道路两旁还放满了火盆,火盆里燃烧的冥钱,风一吹,呼啦啦漫天火星子,看得人不寒而栗。
郁离见状开口道:“小姐别怕,阿离带你过去。”
郁离想扣住墨九如的腰,带她直接从人群头顶飞掠过去。
墨九如嘴角抽了抽,开口道:“算了,死者为大,还是别打扰人家路祭了。绕路走吧。”
郁离点点头,没有拒绝。
主仆二人转身进入巷道,打算绕路回府,却不曾想刚走到巷道中段,郁离便停住脚步。
墨九如见状,疑惑道:“怎么了?”
郁离微微蹙眉,似乎在很仔细的听着什么,片刻后摇头道:“没事。”
然后便拉着墨九如的手腕,继续往前走。
墨九如觉得郁离的状态有些奇怪,但是郁离不说,她也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