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赌注作罢,我不和无耻之人开局。”
元兰被恶心到了,就连说话也与那张二拉开了距离。
张二莫名其妙,在他看来,他救了那女子,那女子就该以身相许,就算是后面得知她有了丈夫,他也只是让他们断了联系,让她改名重新和他过日子,他对她不好吗?
吃的穿的什么都想着她,可她非但不领情,几年了是个石头都捂热了,她还是对他保持冷漠,再后来得知他要当爹了,他开心极了,要不是那庸医误诊,他们一家人就该和和美美。
“都是那个庸医破坏了我们一家人的幸福,要不是他误诊,我怎么会误会那孩子不是我的,我们一家人本该是父慈子祥的。”
张二不屑。
“就是因为这个孽障的出生,才把她娘害死了,我养了她这么多年,她不该好好回报我吗?”
张二反驳元兰道,他可不认为自己是个畜生。只能说和歹人明辨是非简直是浪费时间,元兰不想多说什么,她的确是被恶心到了。
宋启看到场面一片混乱,连忙站出来准备给他们彼此一个台阶下。
“元姑娘,可否赏在下一个面子?”
宋启转移话题道。
“当然,宋公子,您想怎么赌?”
元兰答应的很爽快。
“我们就按照赌场的规矩来,你先请。”
宋启让她优先。
说实话,他很自信自己的水平,不过刚刚元兰露的那一手的确惊讶到他了,他要亲自和她对上一场,看看究竟谁更强。
翡翠玉石本来是赌石里面最神奇的一种交易,一般仅从外表很难看出其庐山真面目。
在场的人眼神炽热,他们都很清楚,要是切开的是水灵剔透的翠玉,一夜之间便可一夜暴富,可若是切开后是外绿内白的灰沙头,那么他们便会倾家荡产。
元兰那一身本领亮瞎了他们的双眼,怎么这破天运气就不到他们身上呢?是的,哪怕到了现在他们仍然认为元兰只是运气好,甚至有机灵的人带节奏,来了一波赌注,压他们二人谁能赢。
大部分人更相信宋启,宋启名声在外,不是元兰一时半会可以追的上的。
“来来来,大家快下注,究竟是新起之秀元兰,还是赫赫有名的宋公子能赢。”
“我压宋公子,我压三十金币。”
“我四十金币,就压元兰。”
他们对此很有兴致。
场上准备开局,场下大家寄希望于这二人,都希望自己压的人都够获胜,大赚一把。
赌石比赛在众人的期待中拉开帷幕。
元兰挑选了几个看起来其貌不扬的石头,旁观者都有些诧异,这些赌石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料子,能开出什么好货色。
众人心里有些后悔在元兰身上压宝,觉得这个小姑娘就是年轻气盛,不知道天高地厚,前面赢的果然是靠运气而已。
另外一边宋启也正在挑选他认为好的石头,他用手指了指,就有人把石头递上前来。
元兰和宋启都选好了自己心仪的石头,下面就有人来切石了。
他首先切上第一刀,石头开始展现出绿色的光泽来,这算是成功的第一步。接下来令人感到紧张的时刻到了,师傅在宋启的指挥下开始切下第二刀,还是绿色。
宋启云淡风轻,充满底气的想着。
算是正常发挥,接下来就看她了,赌石毕竟是实力经验和运气的共同结合。
师傅紧张地头上冒汗,在这赌石场从事这行多年,不知给多少人切过石,他也见证过很多人第一刀见绿,第二刀什么也没有的情况,不过不知道这元姑娘是否有这样的运气?
元兰微微一笑,似是看不到在场各位的紧张,若说宋启对自己有七分把握,她对自己则有九分把握,毕竟她可是拥有矿洞的女人。
什么样的翡翠她大致都亲手检验过,足够了解什么样的石头能够开出上等翡翠。
在元兰云淡风轻的指挥下,师傅开始切下第一刀,没错第一刀见绿了,师傅紧张到嗓子眼了,开始切下第二刀,仍然是绿色。
这意味着目前他们二人打成了平手,就看接下来究竟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了。
赌石玩的就是“赌”,最后一把看运气了。宋启让师傅切下第三刀,观众都围成一团,想要一探究竟。
“绿,绿……”
有些人在旁边祈祷着。
不过最后的结果却令众人失望,这时不免听到有些人唉声叹气,紧接着师傅开始切元兰挑选的石头,第三刀一开,仍然是绿的。
不用比了,就这第三刀已经定了胜负,是元兰赢了。
“哎呀,输了输了,全赔光了,我刚刚可是压了宋公子三十金币。”
有人忧愁就有人欢喜,反观另外一边则是笑容满面,春风得意,所以说赌石这东西玩的就是心跳,本来前两刀他们是平局,到了第三刀,看的不是自己对于赌石的经验,而是一种运气。
真是不巧,元兰一向是个运气爆棚的人,从小到大,不管是什么比赛,基本她就没输过。
她用手摸了摸鼻子,虽然她早就知道自己运气好,但想到这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元兰开口道:“承让,宋公子!这把我赢了。”
宋启是个一诺千金的人,况且元兰的确是靠自己的真本事赢了他,他在旁边是看的一清二楚,不免心生佩服。
他很清楚自己能有这种水平是因为从小跟在父亲身边接触赌石,耳濡目染才有了现在的成绩,那么元兰呢,她看起比自己还小,却深谙赌石之道,她是个怎样的人呢?
宋启开始对元兰产生浓厚的兴趣,他迫切想要了解这个有趣的女孩,不过他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承诺。
“元小姐真是实至名归,技术毫不掺假,令在下着实佩服!”
宋启真心实意夸赞道。
“元小姐,宋某一诺千金,不知您想要什么?只要是你想要的,只要我有,我都可以给你。”
元兰突然想起来那个命运悲惨的小女孩,便开口向宋启提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