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兰已经几乎处理完了手头上的所有事情,而其他事业最多只差整合后的结果,所以她这些日子无所事事,可以随心所欲的过活。
又没有要做的事,她可以去哪就去哪,不过那么多人还在忙碌,元兰也做不到真正的散心。
她这些日子心总是悬在心口,有些意味不明的感觉,最终元兰决定去街上逛逛。
她正在兴致盎然的逛着早市,本想着给夙离买些东西,但紧接着又想到了孩子不在自己身边,便放弃了这个想法,不过,散散心倒是挺好的。
“大人的马车,无关人等纷纷后退!”
忽然传来了一阵马车的声音,其中驾驶马车的家丁大老远的就这么喊着,恨不能一上街就能听到这句话。
元兰顺着目光望去,发现那马车非同一般,一眼便能看出来是县令的。
她觉得好笑,分明不允许当街纵马,但县令却因为手上的权力而当了头一人。
但是神奇的是好像马车外面的人同县令说了些什么,当马车走到元兰面前时,便慢了下来,直接马车里的人拉开了马车的帘子,看着元兰若有所思。
她毫不畏惧的同县令对上的目光,只见他和之前苦苦哀求自己解药的得意忘形的样子截然不同,反而眼睛里带过了一丝深思熟虑。
这是元兰从来没有见过的县令的眼神,带着危险。
她心中顿时警铃大作,突然意识到县令的这一眼神是不对的。
必定是又藏着什么坏呢。
但她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和要她的性命有关。
她回避了马车,想都不想就赶紧回到了院子里,只见黑子正在门口扫雪,看到元兰这急匆匆的回来,他有些好奇便询问道,“姑娘,这是怎么了?你可是碰到了什么人?怎么突然这么急?”
黑子话音刚落,手上的扫帚就被元兰拿了下来,她扶着黑子的胳膊,准备要拉着他走,一边走一边告知于他。
“他们可能要动手了,你先去找萧明汇合,他就在城外很好找。你同他如实传达我的话就可以,他会保护你们平安的。”
元兰的这一番话在黑子听来却变了个意思,明明是道别,但说的却像生离死别,他拉住了元兰的衣袖,看着他的目光,坚持不走。
他不知道元兰口中的“他们”是谁,但是时时刻刻记得自己不能轻易离开。
“姑娘你还记得吗?马武临走的时候把你托付给了我,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保证你的安全,我知道你武功高强,不需要别人保护,但是能多一个人就多一个人的力气,总比你一个人在这里应付他们好。”
黑子的意思是坚决不走,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跟着元兰。
元兰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倔强惹得不知所措,大力甩开了他的胳膊,冷声开口道,“你如果不走的话,那以后我们之间就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不需要你来保护,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不如我半分,你以为马武的武功有多高强吗?其实你们都不如我,所以还是乖乖走吧,别留在这给我拖后腿。”
元兰说起狠话来,谁都拿她没办法,她是真真儿不想连累其他人,也觉得这件事其他人应付不了。
唯有自救才能解决。
黑子被她这番话所震惊到的同时又觉得隐隐的有些心疼,知道她是在故意赶自己走的,是也没有办法,或许她说的是有几分道理呢。
万一自己留在这,真的给她拖后腿,那岂不是有些不太好,黑子如是想着。
“那我就去城外寻找萧明了,姑娘,你一个人要注意安全,如果有人欺负你的话,你务必要保全自己。无论发生什么,都要记得自己的性命为重。”
黑子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元兰,而紧接着没过多久,这院子里就只剩下元兰一个人。
她觉得有些空空荡荡的难免寂寞,从前她这里倒是热闹的很,但忽然这么大的院子,只剩下她自己,现在还有些不适应的恍惚。
她继续照着自己的正常节奏去生活,没有受到任何打乱,而直到当天晚上元兰刚要睡觉的时候,就听到了一阵悉悉碎碎的声音,她警觉地起身,发现是住处出现了刺客。
她一个翻身就从床上起来,随手拿起了武器,和那些黑衣人打斗了起来,不这一次去和先前她所经历的每一次刺杀都不同,最开始的时候只有几个人,但随着元兰的反抗,人数就会变得越来越多。
而且他们个个武功高强,都是江湖上系统的武术,让元兰应对的有些吃力,虽然她能够轻而易举的将人打趴下,但也遭不住这么多武林高手的层层围困。
她顿了顿,意识到这些人跟之前来刺杀自己的人不是同一个档次。
元兰一时不察,胳膊上就被刺了一刀。
她吃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但顾不得那么多,屋里是个狭小的空间,她不能坐在屋里任人欺负,于是便一边反抗的同时一边开路往外走,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推翻了屋子里的蜡烛。
千钧一发之际,蜡烛碰到了她早早提前撒在地上的油,顿时就整个屋子烧了起来,而那些黑人也被火困住,元兰侥幸得以逃跑。
而与此同时黑子找到了萧明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他诉苦,忽然有些后悔没有陪在元兰身边。
“其实我都已经说了,我是能够保护姑娘的,但是姑娘始终觉得我的武功不如她高强,其实我知道这只是个借口,她还是不想让我受伤。也不知道姑娘现在怎么样了,我现在是愈发的后悔,如果我能够陪在她身边的话,或许就……”
黑子越说越难过,索性住了嘴。
“没事,既然她让你这么做了,那就一定有她这么做的原因,你也放心吧,她是什么样的人你我清楚。”
萧明安抚着黑子,但是却有些愁意。
他从黑子口中知道了发生的这一切,猜到了元兰出事,特意带着人马在城外接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