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盈身着一件鹅黄色的褂子,头发挽成了双丸子头,这些天她在养着身体,也圆润了不少,和元兰走在一起,一个清冷,一个娇俏。
她像小花童似的,手里拎着元兰为婉娘一家准备的回礼,是一匹京城里流行的软烟罗,虽然不多,但色彩好看又适合婉娘,拿得出手。
婉娘丈夫名唤赵正真,在先前被追杀的时候逃了回来,被迫和妻儿分离,便想方设法回来重新开始。
不过好在他们在这留有一座宅子,还有婉娘的娘家人,很快便东山再起。
赵正真已经备下了满汉全席,在宅子里等元兰过来。
见她带着梓盈出现,他特意来到门口接人。
“你们实在是太客气了。”
元兰示意梓盈将礼物交给赵正真。
“你是我们家的恩人,当然要好好对待才是!姑娘不必谦虚,快快入座。”
赵正真把元兰迎了进去,二人落座后,见没有其他人,便示意她动筷。
她扫视了一眼四周,却没见婉娘。
她有些好奇,便询问原因。
“婉娘还在卧房里,在坐月子,虽然身子大好,能下地走动,可见风还是不太合适,不如等姑娘吃完饭后若是有空,亲自去看看她。”
婉娘一家都是客气的人,她丈夫也不例外。
元兰果断地应了声,只见对方端起酒杯,朝她敬酒。
只尝了一口,便觉得这酒味不大甘甜,还甚是辛辣。
虽说她从前喝过的酒算不上是琼浆玉露,但也不至于是这个味道。
她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感觉难以入口。
婉娘丈夫经商,最擅察言观色,也自然看出来了元兰细微的表情变化。
“抱歉元姑娘,这酒和京城那边不大一样,也许不太好喝,不过这酒是自家产的,已经算是这边最好的酒了,若是不大好喝,我们就只吃饭,不喝酒,如何?”
听他这么说,元兰倒是觉得是自己不太有礼貌,歉疚地低下头,摇了摇头,又发现了他话里的其他意思,细问着。
“听你的意思也是觉得外面的酒比这里的酒要好喝,不过这究竟是为何?”
婉娘丈夫叹了口气,回答她,“这边的水质很差,想要从源头治水,有些难,官府不出力,我们这等子平民就更有心无力。酿酒的话,也要把这水反复过筛,虽用处不大,总也比什么都不弄好。”
从他的语气里元兰听出来,应该是被水困扰很久了。
她垂下了眼眸,想起了空间里存储的灵泉水。
灵泉水的味道不仅甘甜,还有治病救人的功效,最重要的是它用不完。
如果它能好好利用灵泉水的话,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办法。
她心下一动,眼神定了定,感觉迎来了商机。
元兰等酒足饭饱后,才开了口。
“不如大哥把酿酒的方子给我一看,等我回去琢磨琢磨,给我们自己家也酿一壶试试。”
听到她的话,婉娘丈夫欣然答应,去为她翻找方子,没过一会儿,便拿着一张抄好方子的纸给了她。
“多谢。”
她看了一眼上面写着的内容,要比她想象中的容易一点。
“元姑娘不该跟我道谢,无非就是一件小事,只是酿酒而已。”
婉娘丈夫笑了笑,见她要离开,便起身送人。
她小心翼翼地把房子收起来,同他告别,“今儿个不早了,等下次我单独来看婉娘,记得同她说一声,我很挂念她。”
“好。”
元兰带着梓盈回到了院子里,找出来了方子,认真琢磨着。
她从前倒是没尝试过,不过看起来不难。
这院子里倒是不缺没有用瓶瓶罐罐。
她随意挑选了几个,开始尝试酿酒。
元兰从空间里拿出来了自己存好的粮食,将其处理好后浸泡搁置,单单这一过程,就浪费了不少时间。
虽有梓盈帮她打下手,但两人还是累的大汗淋漓。
刘大盈去做苦力刚刚下工,路过便看见元兰在忙,不过她照比自己做活,可轻松不少,顿时心里升腾起了一股子不公平的怒意。
“真了不起呢,不知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才能让解差大人都心甘情愿地天天跟在你身后,要星星不给月亮,不愧是你。”
他这么轻描淡写的一段话,把元兰说成了不三不四的人。
元兰抬起头,脸色登时就变了。
他这不就是在暗示自己以色侍人?
见元兰生气,刘大盈更为得意,嘴上继续说她,“真给你爹丢脸,你爹平日里看着可是个好人!”
“你竟敢提起我爹!”
元兰愈发生气,不客气地一把把他推了几个踉跄,抬手又扇了他好几巴掌。
她用力过猛,导致刘大盈退了好几步,倒在地上,撞碎了她找的罐子,还划伤了他。
“你这死婆娘!竟敢对我动这么重的手!”
他怒吼一声,眼看着就要爬起来对元兰还手。
她冷眼瞧着刘大盈,等他起来。
马武这厢正好进门,却没成想一眼就看到了刘大盈倒在地上,怒骂元兰。
元兰见他来的正好,冷笑了一声,对马武道,“把刘大盈绑起来。”
“为何?”他追问原因。
元兰冷冷瞧着躺在地上的人,刘大盈想到自己刚才说过的得罪马武的话,连连求饶。
“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误会你,你什么都没做,是我的心太肮脏,元兰,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别让大人帮我绑起来了!”
他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如果不是元兰了解他,都以为他是在诚心悔过了。
听他这么说,马武也能品出来些他说过什么,脸色黑了下来,有些不悦。
“你因为自己找茬,撞碎了我这么多罐子,得想想怎么赔钱吧。”
元兰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找出来这些罐子可不容易。
“赔!一定赔!”
刘大盈不愿被绑,当然是她说什么就答应什么,能用钱解决的事儿都不是事儿。
元兰满意一笑,抬手示意梓盈去拿纸笔。
“欠条,刘大盈因打碎元兰的罐子,要赔钱,欠下元兰二十两银子,签名。”
她一边说一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