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不凡明显被这道声音所吸引,当即顿了一下,随后立马反应过来,看着景云兮说道:“还不快把灵雀交出来,再把魂玉和祛灵草留下来赔罪!”
景云兮听到后顿时觉得有些好笑,故作无奈的说道:“都跟你们说了,灵雀是毕兄弟后院养的,而且祛灵草和魂玉,那可是人家拍卖所得,你们想要打劫不成?”
“噗嗤——哈哈哈——”
不少哄笑声赫然响起,显然被景云兮这番话逗乐了。
“后院养的灵雀......哈哈哈......我家后院还有只凤凰呢......”
“你那凤凰算什么,我家后院还有条龙呢......”
“哈哈哈......我那里可是养着朱雀,什么时候去我家看看啊......”
“......”
一时间,吃瓜群众纷纷调笑出声,直接臆想开来,借着话题充分的发挥起来。
黎家大小姐似乎也是被气得不轻,当即撩开车厢帘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当下,那道从车厢里出来的人影,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只见一袭青衣的女子,身形高挑,姿容清丽,宛若盛开的青莲,清隽的眉眼中,透出一丝清傲和净气,她就那样孤傲的立于天地之间,清冷绝尘,让人眼前一亮。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孑然傲视的感觉,浑然天成,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没有半点的矫揉造作。
此时此刻,众人心里只浮现出一句话: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此人正是万兽城黎家大小姐——黎清音,万兽城第一美人。
“我说过了,灵雀放下,你们可以走,”黎清音一双清透水润的眸子,落在毕方身上的时候,涌起了一丝忌惮之色。
紧接着,她扫过景云兮肩头蹭着人的灵雀,眸中满是深意。
景云兮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灵雀一眼,随后勾唇浅笑:“黎小姐,你也看到了,灵雀确实跟我们挺熟的。”
“它是我买下来的,”黎清音淡淡的说道。
“它不该作为交易出现在这里,更不该被你买下,”毕方眼眸眯了眯。
“可是我花了钱,灵雀就是我的,”黎清音毫不示弱,毕竟她可是花了真金白银的。
眼看着局势再度僵持下来,景云兮低声对毕方说道:“喂,你不是很有钱么?再把灵雀买下来不就行了?”
哪曾想,毕方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声音却坚决如铁,铿锵有力:“不行,灵雀是不能用来买卖的。”
景云兮:“......”
就在这时,贾不凡忽然靠近黎清音身边:“清音,跟强盗废什么话,直接动手就是了。”
黎清音稍退一步,拉开了距离:“请叫我黎小姐。”
闻言,贾不凡脸色变了变,有些青黑,眸光之中更有狠厉之色划过。
“给你们三息的考虑时间,若是不归还灵雀,死,”黎清音淡淡的说道。
“唉......你们简直太坏了,仗着自己是地头蛇就要欺负我们这些外来的,跑到别人家后院抓鸟不说,还要抢劫,真是一群土匪啊!”
景云兮说话间,带上了一丝“委屈”,这番话,简直就是发自肺腑,直指黎家贾家对外来客喊打喊杀。
然而,随着话音落下,四周一片哄然大笑,明明就是你们在打劫别人,还反咬一口,若不是他们看了全过程,只怕真要被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骗过了。
“莫姨,三息时间到了,动手!”黎清音明显等的不耐烦了,直接下令。
“两位长老,动手!”贾不凡同时下令,让身后两名长老动手了。
眼看着两方再次剑拔弩张起来,景云兮直接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筋骨。
“唉......为什么偏偏要动手啊,真的是......那你们可别后悔呦......”
她向来“为人低调”,本想在万兽城当个过客得了,但是眼下的情况,根本不允许啊......
唉......我一生与人为善,这都是被逼的啊......
贾不凡简直要被气笑了,他看红衣女子长的倒是挺好看,没想到竟然这么天真。
“本少爷倒是要看看,谁会后悔!”
他本不想动手,但是奈何未婚妻在旁边,怎么着也要表现一下,省的他一直入不了她的眼。
“少爷不必动手,这等强盗,交给老奴就是了,”贾不凡身后的老仆走上前说道,虽然他看不出来景云兮的实力,但是年龄这么小,想必实力也强不到哪里去。
“周伯,你和莫姨联手对付那紫衣男子,他那同党就交给我好了,”贾不凡随意的摆了摆手,随后对着黎清音说道:“黎小姐放心,我必定将灵雀替你夺回来。”
黎清音丝毫不领情,退到车厢附近的位置说道:“莫姨,直接动手!”
“是!”黎家老妪闻言,眼中的寒意更浓,盯着毕方,随即手中出现了一柄长枪!
通体银白的长枪,只在尖头有一缕红缨装饰,闪烁着森寒的亮光,一看就是不凡之物,此时在老妪的手中旋转了几下,化作一道银芒,带着凶猛的杀意,直接扑向了毕方。
毕方凌空而起,浑身的王者之气肆虐开来,依旧是空手而战!
这等行为,无非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肉身强悍,另一种便是自信过头了。
但是究竟结果如何,很快就可以见分晓了!
“轰——”
随着巨大的爆破声响起,众人发现,那紫衣男子根本就是游刃有余的在战斗!
刹那间打飞的长枪,被迎上来的老妪抓在手里,两人再次毫不犹豫的对上!
与此同时,贾不凡身边的老仆同时出手,“小贱婢,交出灵雀!”伴随着一声怒吼,周伯散出声势浩荡的虎拳,猛地厮杀向了景云兮。
然而,他还没有碰到景云兮,相繇的身影瞬间闪现,如同鬼魅一般直接出现在了景云兮面前。
“老周小心!”随着贾家另一老仆的大喝,下一刻,相繇一经出手,哪里还有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