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笨女人,小爷也很有用的好不好,”金莲吃味的说道,笨女人这一晚上不是夸生机树,就是夸灵泉,自己的花瓣都快摇散了,她就是看不到。
景云兮好笑的戳戳他:“你不就是醉拳打的厉害嘛,还有什么用?”
金莲气的花瓣都要炸开了,“嘭”的一下大变活人,眼神充满了愤怒:“笨女人,你等着,我......我这就证明给你看,我是真的很有用的!”
说罢,颤颤巍巍的伸出金色衣袍下白嫩的手臂,直接放到景云兮的面前。
“嗯?”景云兮看了他一眼,询问道。
“吃吧!”
金莲面色带上了一丝决绝,悲壮的开口说道。
“吃什么?”
金莲一脸的骄傲:“我可是金莲,世间万莲的祖宗!吃了我的花瓣,不但可以洗髓,还能解百毒呢!”
景云兮心下诧异,原本以为金莲是战斗型的花花,毕竟他的醉拳就十分厉害!
洗髓、解百毒,哪一个单独拎出来,不是相当难得的?
不过嘛......对于景云兮来说,都没有用。
洗髓,有灵泉!解百毒,有解毒丹!
可是看着金莲骄傲的样子,景云兮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胳膊,伸手握住,张口就要咬下去。
吓得金莲直接闭上了眼睛,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虽然知道他的金莲变得,可是景云兮还是下不去嘴,总有一种吃人肉的怪异感。
她可不是食人魔啊。
等景云兮抬头看金莲时,却发现,方才还骄傲的展示自己有用的金莲,此时完全不敢看她。
堂堂七尺男儿,甚至比景云兮还要高上半个头,此时竟然浑身抖的和筛笠一般,满脸泪痕,哭哭啼啼的。
景云兮无奈的放下了他的胳膊:让你嘚瑟,吓不死你!
重获自由的金莲大舒一口气,接着又是一阵泄气:“笨女人,你不会因为我没用就把我丢了吧?”
景云兮斜睨了他一眼:“看你表现。”
金莲瞬间低下了头颅,瞬间变回莲花的样子。
“啊,对了,我还有这个,”金莲抖了抖花瓣,将藏在花瓣后的莲蓬暴露了出来。
献宝一样的呈了上来,景云兮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
饱满的金莲蓬上,结了差不多十几颗的莲子,金光闪闪的,格外诱人。
“这些莲子有什么用?要我种下吗?”景云兮问道。
“这些虽然没有我的花瓣功效大,但是对普普通人来说,也足够了。”
“谢谢你,金莲,”景云兮接过那颗莲蓬,心里已经有了打算。
金莲破涕为笑,这下可真真是搬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他发誓以后再也不嘚瑟了,乖乖当一个听话的金莲。
方才金莲的眼泪落在草地上,小狐狸正好眯眼趴在那里,只见眼泪落下之处,草也蹿高了一点点。
小狐狸以为眼花了,定睛一瞧,还真是!
此刻趁着景云兮带着大白猫出去,疯狂的追着金莲咬,花瓣他不敢偷吃,金莲的泪水他还不能取了嘛!
为了多获得眼泪的小狐狸,硬是咬住花瓣和莲叶不撒口。
“臭狐狸,快放开我,小心小爷用醉拳揍你!”金莲气急败坏。
“来啊,死莲花,早就看你不顺眼了,”小狐狸说罢,红光一闪,直接变成了人。
金莲见此,灌了一大口酒,二人瞬间在灵虚界打了起来。
青龙不屑的看着他们,顺便筑起了灵力屏障,将他们隔绝起来,不然以他俩这架势灵虚界都能被他们拆了。
“小姐,你醒啦,快吃饭吧,”听雪见景云兮醒了,放下了洗漱的东西,便出去端饭菜了。
“今日只有咱们自己吃吗?”景云兮问道,家人才刚团聚,今天应该一起吃饭吧......
“小姐,老将军和大将军他们一早就进宫了,老爷夫人和两位公子也去了学院,”霜华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景云兮点点头,饭后无事,便去了将军府花园转转。
景成渊自昨晚吃过团圆饭后,今日也由下人推着来到后院的莲花池旁边。
旁边的花争妍斗艳,而满池的莲叶,花骨朵还没冒出来,却也不影响他的好兴致。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传入景成渊耳中,他转动轮椅的方向,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着逐渐向他走近的景云兮。
景云兮自来到这里,便很少在将军府里走动,不是在自己的院子,就是经常在外面。
“今日舍得出来转悠了?”景成渊笑着问道,自己虽然坐了轮椅,却不意味着府里的事情他不知道,自家侄女的事情,他多少有些耳闻的。
“小叔,你的腿......”景云兮昨夜已经知道是因为中毒了,只是不清楚,何人能伤他至此。
将军府的人也很少提及景成渊的腿伤,景云兮能够从记忆里找出来有关的东西也不多。
只记得,五年前,他才刚到二十岁的时候,就已是青灵,这么年轻的青灵,顿时引来了各大势力的拉拢,不过景成渊通通拒绝了。
只是那一日,不知怎么了,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此后的景成渊,便一直与轮椅作伴,渐渐地,不再出门,也因此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嗯,是御兽宗,当时切磋的时候,对方下了死手......”景成渊并未有丝毫忌讳。
“这不是普通的伤,对吗?”普通的伤不可能让他变成残废,景云兮可以肯定,这伤并不简单。
再说,老将军可是和太上皇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后来太上皇上位后,将景昌直封为镇国大将军,赐良田商铺府邸。
将军府的地位一直都是如日中天,更别说五年前了。
以当时将军府的地位,要想请来医术超群的炼药师,并不是难事。
“是毒,当时我本来赢了那个弟子,谁料他输了之后,心下不服,竟然暗箭偷袭,若不是当时你爷爷正好请到了药宗的人,加上你娘亲给的丹药,我恐怕连命都没有了。”
景成渊说着,撩起了袖子,左侧手臂那里,一个狰狞的疤痕牢牢的覆盖在他的皮肤上。
五年的伤疤,依旧呈黑紫之色,连带着周围的皮肤也染上了一层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