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澈拦在景云兮身前,拔出了剑。
景云兮动了动嘴唇:“傻逼”。
黄衣少女被气得跺脚,青年见状:“反正废物一个,早晚都得死,不如死前替我们探探路,也算是死得其所了,”青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像是在给她施舍一般。
“先把小狐狸给我,你再去死,”黄衣少女说着命令的话。
景云兮今日一袭红衣,她刚刚靠近后才看清怀中小狐狸的模样,虽然她有自己的契约灵兽,眼前的小狐狸也没有灵气,拿来当成宠物兽还是可以的。
大不了玩腻了扔掉再换一个就行了。
其余人见状没有一人上前帮忙的,谁都不想当探路的人,如今有人前去探路自然是最好的。
毕竟异火只有一个,竞争的人越少,他们也乐见其成。
“唉,得罪了御兽宗的人,只有死路一条了。”
“哈哈哈哈刀疤,你这么同情他们,你去探路啊?”
“说什么呢独眼,有人当第一个我当然愿意了。”
四周不断的传来窃窃交谈声,都在讨论着御兽宗。
......
景云兮轻笑一声:“滚,真是两个大傻逼,大脑发育不完全,小脑完全不发育。”
二人准备朝景云兮动手之时,却听到一声清喝传来。
“够了!”
话音落下,一名玄衣男子走了过来,看着此间的情况,剑眉微微蹙起,不悦的低声呵斥道:“陈钰、灵儿,都给我回去,忘了师父怎么说的了么?”
“大师兄,我们知道了,”二人嘴里答应了是,神色却没有多少恭敬。
大师兄上前对景云兮拱了拱手:“抱歉,师妹师弟给二位添麻烦了”。
看到景云兮的容颜,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并未夹杂别的东西。
景云兮看着他清澈的双眸,也说了句“无事”。
反正自己刚刚撒了点噬灵散,借着风向牢牢扒在了二人身上,无人察觉......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
景云兮:就算自己这次相安无事又如何,无所谓,我会先出手。
凌澈见状,嘱咐道:“三小姐,小心此人,”暂时收起了剑。
“好,”景云兮点了点头,自从进了流萤森林之后,她的戒备从未褪去。
“快!快戒备!用灵力屏障!”前方不知发生了何事,突然传来一阵惊呼。
紧接着,景云兮就看到密密麻麻带着光点的小虫子自山缝中间飞出,沾染到一人身上,那人眨眼间被火光吞噬,化为灰烬。
凌澈也连忙运起灵力屏障,将景云兮也笼罩在其中。
“三小姐,小心,这是火流萤,千万不要被它们碰到。”
景云兮抬眼看去,小飞虫和萤火虫相似,尾部带火,成群结队出没,等级普遍不高,但是十分难缠。
这也正是流萤森林名字的由来,虽然漫天萤火十分浪漫,却是杀人不眨眼之地。
凌澈毕竟是黄灵,很快屏障便支撑不住,景云兮正准备暴露修为,空间里传来了玄武的声音:“娘亲,放我出去,我来帮你。”
看着巴掌大的玄武,加上他刚出生没几天,景云兮不禁怀疑。
“娘亲,我的防御力很厉害的!”玄武看着自家娘亲怀疑的小眼神,整个人...龟蛇都不好了。
“那好,出来试试吧,”看着巴掌大的玄武撑起了屏障,景云兮竟然有种雇佣童工的负罪感。
由于玄武藏在景云兮衣袖中,凌澈并没有看到,只当是十分厉害的防御宝物。
火流萤密集,不停地攻击着屏障,一味的防御也不是长久之计。
众人身上爆发出五颜六色的灵气,攻击着这群火流萤,越来越多的尸体顺着屏障滑落下来。
若是有人在远处看到,定会感叹这壮观的场面。
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的有许多人支撑不住,尤其是药宗那边,平时大多时间花在炼丹上,所以修为不高。
身后的路还在逐渐消失,于是药宗之人借着屏障,不管不顾地向山缝跑去。
其他人也发现了这一点,有人打头,再好不过。
景云兮和凌澈对视了一眼,紧随其后。
火流萤追着众人来到了狭缝处,齐齐刹住了翅膀,在狭缝入口打着旋不敢飞入,似乎在畏惧着什么......
越过狭缝,四面环山,众人来到了山谷之中,月亮升高了一些。
道路变得宽敞,众人也走的更快了。
只不过,这四周没有半点声音,一片静谧,就连虫鸣鸟叫也听不到......
“不对劲,”突然景云兮停了下来,秀眉微蹙。
“怎么了?”一旁的凌澈见状,紧张的问道。
“我们又走回来了,”景云兮沉声说道,微微蹙起的眉头并未有半点的放松。
“嗤,有的人怕死就不要进来啊,天材异宝当然伴随着危险,像你这种没有修为废物,就是进来送死的,”黄衣少女封灵儿不屑地看着景云兮。
见景云兮没有说话,封灵儿更来劲了,继续说道:“我们御兽宗就算是没有修为也不怕,因为没有一个人是怕死的胆小鬼!”
话音落下,封灵儿倨傲的看了景云兮一眼,说罢还放出自己契约的灵兽——疾风豹,引来众人一阵惊呼。
封灵儿骑着疾风豹直接向前走去,御兽宗其他人也跟着自家小师妹走了。
御兽宗大师兄薛启觉得景云兮说的有道理,但是御兽宗都走远了,他犹豫了一番也跟了上去,毕竟保护宗门弟子才是最重要的。
“真是无聊,”这样低级的挑衅在景云兮眼中简直就是白痴一样,她没有跟上去。
“姑娘为何这样说?”此时从药宗走出来一位青衣男子,风姿绰约,手持折扇,一双桃花眼十分好看。
虽然他感觉到面前的景云兮没有灵力,可是能够留到现在的,哪个没有点自保的东西呢?
“我们可是走的直线啊,怎么会是绕圈子呢?自己怕死就赶紧出去啊,在这扰人心智,”是刚刚的独眼男。
“我刚刚进来之时做了记号,”说罢景云兮指了指地上的瓜子,她刚刚随意做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