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
孙泽听懂了,但仅限于此。
王朝9年义务教育中早就剔除联邦文化课,而这句你们是谁还是从电影上学的。
“会说王朝话吗?”
“朋友,放轻松!我们只是普通飞行员,并没有恶意。”
乌度卡痛苦的捂住小腹解释道。
他表情上的痛苦一半是真,一半是假,毕竟谁都不希望额头上顶着一把枪,一把被队友亲自递过去的枪。
而霍姆在枪被劫走的一瞬间就想发动反击,奈何对方速度更快,接过枪就后退三步,保持在2米不到的距离。
若是身体在全盛状态,霍姆不建议教两位王朝朋友做人,可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不好到需要衡量失败的后果。
“王朝话说的不错,哪里学的?”
孙泽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学院教的。朋友,我们能不能换种方式交流?”
乌度卡尽量表现出痛苦与可怜来试图降低对方的戒备。但凡有任何松懈的迹象,哪怕只有一丝,霍姆都会夺回主动权。
他和霍姆再不合也属于队内的事,可涉及到外部事务,他们绝对算的上是最亲密的战友。
“来岛上干吗?”
“我们隶属联邦“光环”舰队,在执行任务中突然发生意外才坠落这里。”
“噢......”
孙泽“噢”了一声便结束话题。
戈洛洛一拍脑袋,心想这两人完了。
因为从过往经验分析,这个“噢”后必定不简单。
果然......
“刚才我看见你们向岛屿发射了导弹!”
乌度卡一愣,隐晦的看向同伴。
霍姆微微摇头,代表他没有把握。
“如果不方便回答,你们就当是个玩笑吧。”
话音刚落,孙泽突然将枪头调转朝上。
同一瞬间,霍姆眼内杀机闪动,只是当这股气势刚准备爆发,却飞快熄灭.......
“小子,找我什么事?”
炎巨大的身躯从椰树林中走出,近三米的身高俯视众人。
乌度卡和霍姆被这道眼神一扫,感觉整个灵魂都在颤栗。这是超脱力量,超脱认知的全方位碾压!
加上近三米的身高,他们立刻联想到组织内那神秘的实验室。
外星生物!
“炎,给你收了两个朋友,以后寂寞的时候可以练练手。”
炎目光扫视两人。
“连废物都谈不上,没兴趣。”
“总比对着木头有意思吧?”
炎没有在这件事上继续浪费时间,而是提醒道:“他们体内有能量波动,身体机能按照人类标准判断已经属于顶端。但能量极其稀薄,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形成众生之力前的残次品。”
“残次品?”
孙泽疑惑道。
“众生之力凌驾于宇宙中任何一种能量体,可生命之力并不是与生俱来,而是通过不断转化。”
“他们体内的能量体还停留在最原始形态,我们称为残次品。只有经过提炼才能净化为次级能量体,然后才是能量体。不过这种提炼非常难,但牧尔加布置的阵法就属于其中一种。”
停顿间隙,炎毫不掩饰的盯住孙泽的星戒。
“可惜缺少星戒,所以就算恢复所有法阵也只能提取到能量体。能量体对星系级以下或许有用,对我们已经无用了。”
还没等孙泽完全消化,炎又叹息道:“小子,你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爬虫盯着地球吗?”
孙泽一片茫然。
“因为失去牧尔加就等于失去神裁所庇护,只要神罚没将目光落在这里,地球就是一颗流落行星。整个宇宙中,能够转化能量体的神器都掌控在五大势力与神罚手中,至于你手中的星戒却能直接转化众生之力,你说对他们的吸引力大不大?”
孙泽下意识捏紧指间的星戒,没想到它的作用如此之大。甚至用神器中的神器都不为过。
可孙泽没有被这股喜悦冲昏头脑,因为他很清楚机遇和风险是对等的。很有可能在他没有成长起来前就被炎口中的爬虫抹杀。
“炎,以我现在的状态直接吸收众生之力会怎么样?”
炎顿时浮现出一丝戏谑的笑容。
“你不是早就开始了么?但我不清楚你为什么突然停止!”
孙泽心中一凛。
心想这天没法聊下去了。
大肌霸别看性格莽撞,能用暴力解决的绝不动嘴,但该细的地方还是很细,不好糊弄啊。
“炎,我只是觉得这条路不适合我。”
“呵~会打架吗?”
炎轻蔑的看向孙泽,似乎在他眼里所有人都是垃圾。
至于打没打过架......
孙泽当然打过,还是从小打到大的。
幼儿园,小学,初中,那是战绩一路辉煌。只是其中的苦涩又有谁懂!
“打过。”
“那你觉得打架最重要的是什么?”
孙泽正想思考,可发现话题偏了。
望着大肌霸专注的眼神,他又不敢扫对方兴。
“速度和力量吧?”
炎无视孙泽的答案,指着一个垃圾道:“打我。”
垃圾愣住了。
“想死?”
垃圾微微颤颤的站起身向大肌霸挥出一拳,然后被拍飞......
“果然是垃圾,下一个。”
这次轮到霍姆起身,他的身体的状况明显比乌度卡好上太多,当他奋力挥出一拳后,也被拍飞了。
“小子,打架最重要的是能够挨打,强健的体魄才是关键,以后少学点花里胡哨的招式。”
孙泽小鸡啄米。
“既然你答应了,那就让吾看看你的肉体有多强壮!”
纳尼?
完全没有铺垫,就直接打人?
孙泽一个后撤步,立马准备开溜。
“吾不会亲自动手,而是有些垃圾迫不及待送上门。”
.................
“距离岛屿3海里,5分钟后准备降落。”
“距离岛屿1海里,1分钟后准备降落。”
一名身材矮小,体格敦实的男人俯瞰脚下岛屿,目光深沉。
令机组人员震惊的是男人从上飞鹰时就没有采取任何保护措施,但身子却能稳稳的固定在座位上。
“怀特是什么意思?”
男人发出沙哑的声音。
“还能有什么意思,大概是认为我们太弱就随便打发呗。”
在男人面前,有个体格更为夸张的女人横躺在座位上。
只是听见队友满不在乎的回答后,男人用舌头舔了舔嘴唇。
“海风吹的皮肤都干了,是该尝尝血液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