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贴的唇瓣分开,灵气停止了传输。
江穗被季厌尘紧紧抱在怀里,她抓着季厌尘的衣襟,呼吸有些乱,眼角染上了几分湿润。
唇瓣因为太过用力而泛着艳丽的红色,像是在引人再照顾一番。
久违的灵气充裕之感笼罩了江穗,让她舒服的意识有些迷离。
那双迷蒙的双眼,水光潋滟,带着几分无辜,直直看着季厌尘。
季厌尘的手指拂过江穗的唇瓣上沾染的水泽,微垂的眼眸中,蕴藏着晦暗的旖旎。
江穗的唇有些发麻,冰凉的手指拂过,却带起一阵火热的酥麻。
江穗抿了抿唇。
她感觉有点奇怪。
以往她也不是没有被季厌尘亲过。
在识海中渡修为也是甚至还做过比这更亲密的事,但偏偏这次的亲吻让她心乱如麻,身体仿佛都因为这个吻变得发软。
感官共识下的两人,触感都是相通的。
江穗不止体会到了灵气充盈身体的舒适,似乎还能体会季厌尘的感受......
白发落在江穗的身上,她喘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额间的滚烫消失,江穗这两个月以来的记忆,全部都被共感给了季厌尘。
季厌尘捧着江穗的脸颊,情不自禁的又在江穗娇艳欲滴的唇上轻啄了一下,才放开。
季厌尘目光炙热,细数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江穗的道道罪行。
“仙盟求亲、相好碰面。”
“你还让焚影咬了你?要任由他处置,嗯?”
江穗喘匀了气,“你看到了,那全部都是我被迫的......”理直气壮的语气在触及季厌尘的目光时,江穗莫名有了几分心虚之感,“再说我最后也没有被怎么样,顶多被咬了一口......”
季厌尘那双好看的眼眸微眯,像是对江穗这样的回答极其不满意。
手上的力度一用力,把江穗推到了床上。
他的脑袋埋在江穗的颈肩,模样圣洁,声音温润,“他咬了你哪里?”
冰凉的唇落在了江穗的下巴上,他轻咬了一口,询问:“这里?”
“还是......这里?”随着他的动作,又一口咬在了江穗的脸颊上。
季厌尘从江穗唇上一路咬到了她的锁骨,不轻不重的触感引得江穗泛起阵阵痒意。
“季厌尘......你先起开。”江穗被他这种乱拱咬人的行为惹毛,皱着眉想要将人从身上推开。
季厌尘一口咬在了江穗的肩膀上。
那处曾经焚影咬过的位置。
隔着轻薄的衣料,咬人的力度加大的几分,疼的江穗想打人:“嘶......季厌尘住嘴!啧......你能不能轻点?!”
季厌尘抓住了江穗挥来的手,摁在柔软的衾被上,头也不抬的继续在江穗的肩膀上了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江穗能感觉到,自己被咬的地方已经落在了一个牙印。
没有出血,深浅大小却与曾经被焚影咬过的无异。
季厌尘像是在宣扬领地的独狼,把其他人在江穗身上留下过的痕迹,用自己的方式,通通覆盖,重新占领。
直到江穗的肩膀上咬痕成型,季厌尘才抬头,问道:“那个焚影能咬你,为什么我不能咬?”
江穗眼角被疼的泛起丝丝潮意,她看着季厌尘那张好看到人神共愤的脸,忍了忍,没忍住,顶起膝盖,骂道:“你他喵的季厌尘,焚影有病,你也有病是吧?”
季厌尘动作十分快的卡住了江穗想要曲起的膝盖,生生压直了回去。
分明是骂人的话,却让季厌尘听的心里愉悦。
季厌尘俯下身来,又在江穗的唇上亲了一下,“我有病,我有了没有穗穗姑娘亲亲,就会死掉的病。”
江穗脑中窝火的很,又被季厌尘的话刺激的心头酥麻。
她的手脚都被季厌尘禁锢了,只能用一双水眸愤愤的盯着季厌尘。
江穗并不知道,她现在的样子对于季厌尘来说是怎样一副诱惑的画面。
季厌尘轻轻哼笑一声。
复又低头亲了上去。
江穗不是喜欢被动的人,在季厌尘的唇落在的时候,当即赌气的回咬,算作是对季厌尘刚才一系列行为的报复。
淡薄的血腥气在两人的唇齿间蔓延开来。
季厌尘仍旧不松开江穗,来人的唇齿你来我往,不像亲吻,更像是在用嘴撕咬打架。
当两人分开的时候,两人的唇上具染了的口脂一般,殷红绯胭。
江穗的血是龙血,两人破皮的地方早就被龙血治愈了,只有紊乱的喘息声昭示刚才的“战局”有多激烈。
江穗看着两人中间的口水,头皮有些发麻,报复性的拽过季厌尘的衣角擦了擦。
季厌尘没有阻止江穗的动作,而是紧紧抱着江穗,埋在她的颈肩深深吸了几口气,“我的好姑娘,你要快点修炼。”
这样,他才能真正的拥抱到她。
江穗本来是想把身上这个人扔下去的,但听季厌尘这么一说,想起来她叫季厌尘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后天的通天塔。
她以为季厌尘是着急恢复实力,突破身上的锁魂印。
锁魂印的痛苦,季厌尘不说,但经过刚才江穗与季厌尘的共感,尽管很微弱,江穗还是切切实实的感受到锁魂印烙印在灵魂上的疼痛。
真不敢相信,季厌尘是怎么做到顶着那样的痛苦,与江穗神色如常的对话的。
江穗的手迟疑的落在季厌尘的背后,拍了拍,道:“后天进通天塔,我一定会拿到上古密卷,为你找到重铸身体的办法。”
察觉到江穗语气里的疼惜,季厌尘问道:“穗穗姑娘是在心疼我吗?”
江穗的心脏突然像是被扎了一下,她闭了闭眼,没有说话。
良久,她才睁开眼,看着头顶的帐幔,轻声问道:“锁魂印那么疼,你为什么都不说?”
说了有什么用?
被锁魂印锁了几千年,季厌尘早就疼的无知无觉了。
季厌尘窝在江穗的颈肩里,闷闷答道:“喊疼都是说给心疼自己的人听的。我没人心疼,自然什么疼痛都只能自己忍着。”
季厌尘微微抬头,对江穗玩笑道:“穗穗姑娘愿意做那个心疼我的人吗?”
江穗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道:“下次疼的话可以跟我说,我的龙血虽然起不了多少作用,但至少能缓解一二。”
季厌尘感觉到江穗说话时胸腔的震动,笑了笑,搂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