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繁润。”
呀,叫全名了。
庞繁润有恃无恐,伸出手指,轻轻点在他的胸口上,缓缓下滑。
“你可要想好了。”
许容安最后一次警告道,他眯着眼,被情欲折腾的彻底没了耐心。
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庞繁润干笑了一下,干脆利落地收回手,藤蔓化作手,将鞋袜穿好,下一秒直直站起来,冲着门口就是要跑。
“想跑?”
许容安猛地站起来,一把抱住她,力气大的吓人,直冲冲地就和她往里屋走。
“许容安!许容安!你不能这样!我要抗议!”
许容安咬牙道:“我还想抗议呢!”
庞繁润猛烈挣扎起来,却听到身后人的呼吸更加急切起来,腰后被一把枪抵着,当下就不敢动了。
“无名!无名救我!他要拿金刚杵捅死我!”
无名踌躇着,想救又不敢救,只能站在桌边,无声地叹气。
“好皇上,我的好皇上哎,你就饶过我吧。”
许容安软硬不吃,将她放在榻上狠狠地按住,免得她像条鱼一样游走。
“好姐姐,”许容安低下头,在她耳边呢喃,“你可怜可怜我吧。”
说明书,说明书救我!
【救不了你,我这边现在已经是一团马赛克了。】
“许容安!我错了,我真错了。”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她刚刚偷看了一眼,那东西简直比得上捣药杵了,她不得被捣碎了啊。
“真不是开玩笑的,”庞繁润正了脸色,“我真的会死的。”
“刚刚我也要死了。”
“不一样,”庞繁润双手合十,来回晃着,祈求唤醒他的良知,“你那是憋死,我这是被捣死,你难道想看我血流成河吗?”
许容安微微起身,憋的脖子青筋暴起,可是少女的表情不像作伪,她是真的非常害怕。
“你以后再敢这样,你就等着被我嵌在这儿吧。”
说罢,他扭头就走,外头黑乎乎一片,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娘哎,差点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庞繁润吓得心怦怦跳,躺在榻上不动了,四肢发麻,根本动不了一点。
【吃饭的你很有骨气,现在的你怂得一批。】
少说风凉话,你是男的还是女的?
【你听不出来声音?老子是纯纯正正男大学生嗓音好不好。】
行,勉强接受你是男的。
庞繁润恢复了一点力气,揉着胳膊坐了起来。
这小子力气也太大了,都快把我按成二维的了。
红袖从外面摸了进来,心有余悸地与她说:“刚刚皇上怒气冲冲地出去了,娘娘您怎么没留一下皇上呢?”
“留?”
庞繁润摸着还隐隐发疼的胳膊,一点都没有后悔的意思。
“我要是留住他,我就离死不远了。”
红袖见她一直揉着胳膊,伸出手来轻轻按着,庞繁润觉得舒服,自己也不按了,舒舒服服地闭上眼开始享受。
“娘娘,按道理来讲,封为贵妃应该有册封礼的,听说外头的朝臣都在说您名位不当,早朝就已经吵了好久了。”
“我嫌麻烦。”
红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理由,不由得有些语塞:“可是……可是到底还是名不正言不顺啊。”
“只要有好吃的好喝的供着我,我才不在乎顺不顺的。”
庞繁润抽出胳膊,觉得不那么疼了,心情也没有刚刚那么害怕了。
这个时候她终于想起了许容安那个可怜的孩子。
“皇上呢?”
“出去了。”
“去哪儿了?”
“不知道。”
主仆二人眼巴巴地对视着,全是一脸茫然。
庞繁润走出去,没看见无名。
跟着男主出去了?
【男主坐标显示在出门往前走二百米处。】
谢谢你,人形GPS。
刚想把红袖留下,自己一个人去,但是想着许容安刚刚那副样子,觉得还是带一个人比较好。
虽然带的这个人手无缚鸡之力,但是总比没有要好。
“红袖,跟着我走。”
“是。”
主仆俩朝着未知的目的地而去,走了不过几分钟,就在一片黑暗中看见了两个人影。
一个应该是站着,看那微微弯腰的姿势应该是无名,另一个……另一个看起来矮了半截,坐在那儿不知道在干什么。
奶奶的,不会正在十八禁吧,这我可不敢看啊。
心里打起了退堂鼓,庞繁润脚底抹油,就是要溜。
许容安听见了有人走过来,心里正感动着,觉得自己这些天没白好吃好喝的供着她,可没想到那人却停住了脚步,似乎是在往这边看。
小没良心的,你不会临时改了主意吧。
许容安猜对了。
耳中的脚步声又开始响起,只不过这次是完全朝着与自己相反的方向而去,而且还越来越快。
“无名,把她给我带来。”
“是。”
无名如同鬼魅,几下子就站到了庞繁润二人面前,生生逼停了她们的步伐。
“娘娘,皇上让您去。”
“我可以不去吗?”庞繁润打着商量,眼见着他摇着头,顿感人生无望。
“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走了的人又回来了,这次直接站在了自己身边,许容安暗戳戳地爽了。
“你不是走了吗?”
庞繁润一脸问号:“不是你叫我回来的?”
“你一定是在乎我,所以想来找我。”
“你哪来的自信?”
许容安不听,做出一副“原来你这么爱我”的表情,贱贱地看着她。
庞繁润恨不得把他的脸撕下来当鞋垫子。
怎么这么自恋呢?
“你完没完事?”
轮到许容安懵了:“什么完没完事?”
“那你在这坐着干嘛呢?”
许容安在心里思考着她刚刚说的话的意思,猛然明白过来,声嘶力竭道:“我在打坐!打坐你知道吗!”
“打坐啊。”
庞繁润的视线从头扫到脚,再从脚扫到头,最后看着他说:“原来真的是在打坐。”
“那我还能干什么!”
庞繁润问:“非要我讲吗?”
“你还是别讲了。”
许容安甘拜下风,他实在没办法和一个满脑子黄色的人正常的聊天,说一说就掉进了染缸,爬都爬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