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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疗养院(一)(1 / 1)


阿宁拎着一个包走了进来,胖子双手抱胸吹了声口哨,说:“哟,阿宁小姐,稀客稀客啊。”

此时无邪跟胖子已经坐下了,阿宁没有理会胖子的调侃,将包放桌子上,拉张椅子坐在无邪跟胖子对面。

胖子眼尖,看到阿宁右手上的当十铜钱,挑了挑眉,说:“哟,凑齐了七个当十铜钱,这可价值连城啊?”

阿宁敷衍的朝胖子笑了笑,然后看向无邪,说:“这包里的东西,是前几天寄到我们公司总部的,不如打开看看?”

无邪将木盒子往桌子下一塞,把自己的包放在木盒子上,听到阿宁的话,他抬头看了一眼桌上的包,拿过来打开,里面是两个录像带。

他将录像带拿了出来,微微皱了皱眉,问道:“这谁寄的?”

阿宁似乎在观察无邪的表情,见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后,将快递单递给了无邪,说:“自己看。”

无邪接过快递单,胖子也好奇的凑过去看了一眼,快递单上的寄件人的名字赫然写的:无邪。

“怎么会呢?不是我寄的啊?!”,无邪看清楚名字后,惊呼了一声,胖子连忙将快递单拿了过去仔细看了看,还真写着无邪的名字。

“青海格尔木?”,胖子念出寄件地址,他跟无邪对视了一眼,无邪也是有些疑惑,他望向阿宁,说:“我没去过格尔木。”

阿宁往后仰了仰头,说道:“我当然知道不是你寄的,录像带写的你的名字,就是为了确保能寄到我手上,或许你可以看看录像带里面是什么,你会感兴趣的。”,她笑了笑。

无邪看向桌子上的录像带,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

“嗞——嗞——”

电视机屏幕很快就出现东西了,是一个类似大厅的地方,还有个披头散发的人在地上爬行,由于光线太暗的缘故,无法辨别地上的人是男是女。

阿宁在一旁隐晦的观察着无邪的表情,想看看无邪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只见地上的人缓缓爬到摄像机的位置,似乎是在观察这是个什么东西,那个人的脸缓缓凑近摄像机,由于将整张脸遮盖住摄像头的缘故,无法看清五官。

于是胖子跟无邪凑近电视机看了看,企图看出点什么。

忽然,电视机里的人猛然往后一仰,脖子上露出一条血线,露出了和无邪一模一样的脸,和后面对他下手的人除了头以外的身体,衣着跟杀了霍玲的人是一样的。

无邪跟胖子看到这里被吓得大叫一声,往后面一倒,录像带到这里就截止了,后面又变成了雪花屏。

无邪的心跳的很快,他不可置信的望向阿宁,说:“是我?怎么可能是我呢?”,胖子也是一震心惊,着实有些恐怖了。

“这就是我为什么来找你的原因,唯一的线索,就是你这张脸。”,阿宁看到无邪的表情,微微皱了皱眉,看来他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这是十几年前的东西了,那时候我还小,这里不可能是我啊?”,无邪摇了摇头,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胸脯,接着说:“而且里面的人不是被杀了吗?”

胖子咽了咽口水,这录像带里阴暗爬行还被杀了的人确实是跟无邪长得一模一样,要不是无邪就在他身边,他还真的以为无邪出事了。

他看向阿宁,说:“还有别的线索吗?”

阿宁摇了摇头,说:“没有了,只有这个。”,说罢,阿宁将录像带收回来放进包里,接着说:“看来你们也不知道,那我就先走了。”

阿宁拿着包就离开无山居了,无邪和胖子还坐在地上,无邪更是冒出冷汗来。

“无邪,这太吓人了。”,胖子吓得颤音都出来了,接着说:“接下来怎么办?”

无邪深吸了一口气,坚定的看着黑屏的电视机,说:“还能怎么办,查!”

“可是阿宁那边把录像带拿走了,小哥寄给你的录像带又被你卖给你三叔了,咱哪来的线索查?”,胖子问道。

无邪缓了口气,站起身来将放在木盒子上的包拿了过来,将包打开,只见两盘录像带安安稳稳的躺在包里。

胖子见到这一幕,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看着无邪,有些好笑的说:“可以啊,无邪,我说你怎么这么容易就答应你三叔不查了,原来是掉包了啊?”

胖子话音刚落,无邪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无邪拿出来看了一眼,是他三叔的电话,他直接挂掉,对着胖子说:“总归是要留些后手的。”

……

“不是,胖子,我才刚受了惊吓,你这就要走啊?”,无邪刚刚去洗了把脸清醒清醒,原本是想着跟胖子再好好看看录像带的线索,一出来就看到胖子在和别人打电话,要回北京办事。

胖子挂断电话,颇为老成的拍了拍无邪的肩膀,说:“无邪,人总是要长大的,胖爷我相信你!”

刚准备要走,胖子又折回来,对无邪说:“对了,小哥寄的录像带——”

“或许不是小哥寄的,写他的名字就是为了保证寄到我手里,小景的那个快递也是如此。”,无邪摸了摸鼻子,说道。

胖子点了点头,说:“成,要是有小哥和小景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昂。”说完胖子就走了,这次可没再折回来了。

无邪杵在门口有一会儿了,忽然想到了什么,立马进门拿起录像带,叫王蒙给他拿了个螺丝刀。

王蒙原本玩扫雷玩的可开心了,听到无邪的呼喊,不情愿的欸了一声,将螺丝刀递给无邪,然后又立马回电脑旁玩扫雷了。

无邪将那盘空白的录像带拆开了,果然,其里面藏着一把钥匙和一个纸条,他拿起钥匙一笑。

这个空白录像带重要的并不是内容,而是录像带本身的东西,只有收件人才能发现的东西。

他将纸条打开一看,里面写了一个地址,还有三个莫名其妙的字:带上剑。

无邪心里一惊,为什么寄录像带的人会知道薛景书也寄给他剑了?不对,随后无邪又摇了摇头,薛景书从长白山那里一直到医院都与他们一起,不可能有时间寄过来。

最有可能的是,是同一个人,以张启灵与薛景书的名义,将东西都寄给了自己,只是无邪不理解的是,为什么不用同一个人的名义,而是要分开寄。

“没有寄件地址,也能寄东西吗?”,无邪低声喃喃道,忽然想到薛景书的快递是没有寄件地址的。

在前面玩扫雷的王蒙听到无邪的低语,还以为无邪在问他,他头也不回的回答道:”当然不行啊老板,现在寄快递可讲究地址了。”

无邪猛然抬头,也就是说,是有人以快递的形式,将东西专程送给他的,无邪心里忽然有一种预感,或许,他很快就会与薛景书见面了。

“王蒙,帮我订最近的一趟去青海格尔木的机票!”,无邪慌忙地对王蒙说,然后立马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

只剩王蒙瞪大着眼睛伸出手看着无邪的背影,王蒙惨淡的说:“老板,工资没发,上次车费也没报销,我哪来的钱,给你定机票……”

“唉。”,王蒙眼含热泪(bushi )的打开手机,给无二白发了个消息,然后就收到银行卡到账的信息,他立马咧嘴一笑,这下有钱了,嘿嘿。

……

坐在街边茶摊的薛景书,默默的喝着口中的茶,他坐的位置很隐蔽,很少人会看到这里,当然,也有看到的人,他们都用一种奇异的眼光,看着椅子上戴着黑布的薛景书。

不过都被薛景书无视掉了,他看着无邪背着背包,提着木箱子走出无山居,看来是要去格尔木了。

只是,薛景书的目光落在了无邪手上提着的木箱子上面,那木箱子里面是什么?

空间里被莫邪附身的刀刃微微亮了亮,莫邪在刀刃里狠狠的骂了几句薛景书,薛景书封印小三的时候,也连带着切断了与干将莫邪的联系,导致莫邪没法跟薛景书连接上,所以薛景书没有察觉到那木箱子里放的是干将莫邪。

无邪走了有一会儿了,薛景书才站起身来,付了钱,从无山居的侧门翻了进去,直接走到无邪平时研究古董的房间,一打开房门,薛景书沉默了。

房间里虽说是紧紧有条,但是也是很奇异的紧紧有条,架子上摆满了各种木匣子,大的小的圆的扁的,见状薛景书叹了口气。

“怎么无邪这么多木匣子的?”,薛景书默默吐槽了一句,不过还好,那钥匙沾过自己的血,还是能用眼睛看到的。

然后他就看到,放着那把钥匙的木匣子,被塞在最底下。

薛景书:“……”

薛景书咬了咬舌尖,随后叹了口气,费了一番功夫,将木匣子抽了出来塞进空间里。

他转身离开无山居,走到自己停车的地方打开车门,却半天也没坐进去。

思来想去,他关上车门去买了包烟,精神的侵蚀有些严重,他现在的情绪有些焦躁。

薛景书还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们。

(题外话: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啊。)

——分割线——

无邪坐车要坐吐了,事实也确实如此,他转了三四次机,中途还坐了大巴,现在坐三蹦子上,接过三蹦子突然坏了,带不了人了,于是他只好下车往前面走。

他看着手机里的地图,还有两公里,他强忍着反胃,将木箱子放地上,揉了揉发酸的手,咬牙切齿的说:“王蒙,这真不愧是你给我订的‘最快路线’!”

他换左手提着箱子,任命的往前走,忽然听到身后有车声,他立马回头一看,确实有一辆车在他后面。

“欸!!!”,无邪朝着后面那辆车招了招手,他真的走不动了,还得是坐车快一点,“停一下,好人,带带我吧!”

不知道是不是无邪的错觉,明明他看到那辆车车速减慢了,接过快要靠近无邪的时候,又立马加速走了,丝毫没有停留的意思。

只留无邪一人在风中凌乱,他懵比的看着飞过去的车,僵硬的放下了手,他还以为这车会停下来的,真的,他真傻。

最后还是无邪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到了地址所写的地方,他对比着地址看向面前的建筑,建筑上面破烂的牌匾依稀可见几个字:格尔木疗养院。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一阵阴风吹来,无邪莫名想到录像带里在这里被杀害的霍玲和跟自己长得一样的人的场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他咳了几声,好歹是清醒了,给自己鼓了鼓气,放下木箱子,将门前已经锈迹斑斑的锁费力扒开,然后提起木箱子走了进去。

暗处在车里抽烟的薛景书见到这幕眯了眯眼睛,嘶,旁边不是有个口子吗?为什么要费力气扯开门锁进去?

刚刚开车从无邪身边擦肩而过的就是薛景书,他其实已经打算停下来载一程无邪了,可是他一想到无邪见到他肯定要开启好奇宝宝模式,再加上他确实也没做好准备,还是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吧。

所以才会出现原本慢下车速的车忽然加速开了过去的场景。

无邪缓缓走近疗养院,他推了推门,发现推不开,于是绕道从侧边的窗户翻了进去,然后往前走了几步,发现这个大厅,就是那个录像带里出现的场景。

他有些害怕,加重了呼吸,忽然楼上传来了一声动静,他立马往后退了几步,结果踩到腐烂的地板,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箱子没拿稳,甩出去了一段距离,无邪咽了咽口水,强忍着屁股上的疼痛站了起来,走到箱子旁,弯下腰刚想拿箱子,身后瞬间传来一股恶意,那股恶意直勾勾的盯着无邪的脊背,让无邪一下子就起了鸡皮疙瘩。

他僵住了要拿箱子的手,将手收了回来,放在腰间插着匕首的地方,然后咬了咬牙,立马抽出匕首转身看向后方。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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