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哈哈。”
阮漪忽然笑了起来,那样子让大乞丐一阵毛骨悚然,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将原本只是破了些皮的伤口加深了些,一丝鲜血蔓延而下
“你笑什么!不许笑了!!”
女鬼默默离远了些,避免自己被误伤。
阮漪一把攥住大乞丐那只握着菜刀的手腕,远离了自己的脖子,那乞丐就眼睁睁看着眼前的瘦弱的小伙子一手攥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轻轻松松掰断他的手指,拿走了那把锋利的菜刀。
屋里惨叫声连绵不绝,门并有关上,屋里发生的一切,大乞丐的惨状都被外边的人都尽收眼底,深深的恐惧蔓延开来,刻进心里。
阮漪还是一脸笑容的看着倒在地上痛苦打滚的乞丐,“你不是要杀了我吗?怎么躺在这里了?嗯?”
右手五根手指被齐齐掰断,大乞丐痛的脸色苍白浑身发抖,“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饶命,饶命啊!!”
阮漪伸出手指摸了下自己的脖子,鲜红的血珠挂在指尖,“你看,你把我弄伤了。”
“对不起,对不起……”
大乞丐只知道不停地道歉,似乎这样阮漪就能饶过他。
事实并不会如他所愿,阮漪伸出舌头将指尖的血珠舔掉,眼底满是疯狂。
如果此时有修仙者路过,定会发现阮漪浑身上下都被浓浓的黑色怨气笼罩,那气息竟然与阴铁一般无二,这也是那女鬼会那么害怕阮漪的原因。
可惜在场的无一例外都是普通人,哪里看得到那可怕的怨气?他们只知道眼前的人很可怕,那种恐惧感就像是从骨头里溢出来的一样,避无可避。
阮漪在大乞丐身边蹲下来,拿着菜刀在他身上刮着,似乎在思考该从哪里下手好。
“救,救命——”
“啧,聒噪。”
阮漪皱着眉十分不耐烦,举起手里的菜刀就要剁了那大乞丐的脖子。
“啊啊啊啊啊——!!”
“哥哥不要!!”
千钧一发之际,魏婴大喊跑着过来抱住阮漪阻止了她。
阮漪回过神,闻到一股骚味,那大乞丐竟然被吓到失禁,两腿之间黄黄的一滩,刺鼻难闻。
阮漪丢掉菜刀捂着鼻子拉着魏婴嫌弃的走开,“把地擦干净,带着你的小弟滚!”
“是是是!我这就擦这就滚!”
大乞丐拿自己的衣服将地上的污秽擦干,连滚带爬的和小弟一起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他们走之后,阮漪先帮魏婴把头上的伤处理了一下,又把脏了的地和被褥打扫清洗了,这才坐下来。
“哥哥,你不是去上工了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魏婴头上裹着纱布,脸上却依旧带着笑。
“没什么,只不过忽然有些心神不宁,有些不放心,就和掌柜告了半天假,回来看看。”
“哇,哥哥和我有心灵感应啊!像真正的家人一样!”
阮漪摸了摸魏婴的头,让他上床去休息。
魏婴从来都很听她的话,乖乖躺到床上去了。
阮漪一个人坐在桌前,暗暗叫出白无常。
“解释一下,我刚才是怎么了?不只是刚刚,上次遇见那只恶犬的时候也是,我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你可别告诉我是走火入魔了,这具身体有没有修炼过我还是看的出来的。”
白无常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他明明给阮漪安排的是一个更好的普通乞儿,怎么会忽然失控呢?甚至连他都叫不醒阮漪。
“阮小姐,是我的失职,我暂时还没有搞清楚是什么原因。”
阮漪皱眉,随时随地失控可不是件好事,若是她发狂像刚才那样拿着菜刀乱砍人怎么办?阿婴这么小,怎么逃得掉?
“刚才我身上有没有什么可疑的气息?检测一下这个世界有没有相同的。”
白无常照做,还真的被阮漪猜中了。
“有!虽然不清楚是什么,但知道那些气息所在地。其中一个时常移动暂时不能确定,剩下的分别是岐山温氏、姑苏蓝氏、栎阳常氏以及……暮溪山。”
说到最后一个地点的时候,白无常明显顿了顿。
若是前面毫无联系的几个地方还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那么最后这个地方便是直接给答案了。
暮溪山有什么?屠戮玄武,以及它体内的那把铁剑。
这几个地方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都有阴铁的存在,如果是阴铁的话,那一切都能解释得通了。
剧里是怎么说的来着?阴铁有灵,四方镇之。一块被封印在蓝氏寒潭洞;一块在温情一脉家族居住地,大梵山舞天女的心脏里,现在已经被温若寒撬走了;一块在栎阳常氏,还有一块在哪儿来着?
难不成,这最后一块阴铁在她身上?阴铁沾染多少怨气,怪不得她会失控。
“所以知道了是阴铁作祟,你有办法控制我身上的阴铁吗?”
白无常眉头皱得更深:“阮小姐,在正想跟你说,我并没有在你身上发现任何阴铁的踪迹。”
“没有?怎么会?那三块阴铁以及那把铁剑都在固定的地方,剩下的就只有你不确定的那一块了,怎么可能没有?你是不是看错了?难不成除了阴铁这世上还有其他怨气十足的东西?”
“按照这部剧的设定来看,没有。但我绝对没有看错,你身上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哪有别的东西?更何况我不确定最后一块在哪是因为它不停的在移动,并不是因为它不存在。你身上除了有阴铁的气息之外什么都没有。”
“行了,没有就没有吧,先想办法压制住,你尽快搞清楚缘由。”
阮漪扶额,真没想到穿个越这么费劲!她还不如在家睡觉呢!
白无常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件事大概率应该是跟系统有关,希望是他的错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