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林绵绵差点被刘云珠盘问个干净,她再三担保自己和克伦威尔没有越界。
刘云珠虽然将信将疑放过了她,却不让再去附近卢西安住的小洋楼了。
倒是克伦威尔每日下午都过来拜访,带这带那的,不是什么贵重物品,反而是精心挑选送到人心坎上的,弄得诚意十足。
不到七日,林家两夫妻都被健谈知礼的公爵大人给拿下了。
林家同意了克伦威尔的求亲。
觉得若是克伦威尔真的如他所说对林绵绵一心一意,又有加布尔雷思家族强大的背景,那倒也是一门极好的亲事。
刘云珠打趣道:“以后你们夫妻要是吵架,我可是不帮你的。”
“母亲~那不行,我知道你最疼我了~”林绵绵抱着刘云珠的胳膊,声音甜腻腻的。
刘云珠被她吵得不行,板着脸把她从身上扒拉下去:“没大没小,当着克伦威尔先生的面,一点规矩都不懂!”
完了又朝克伦威尔先生赔罪:“还请不要介意,绵绵被我宠坏了。”
克伦威尔勾唇一笑,许诺道:“不会,林夫人放心,我也会如此宠爱南伊的。”
……
克伦威尔要成婚的消息,不是从林家传出,而是加布尔雷思家族采购起婚庆用品,才散出了消息。
一传开,一个名不经传的华夏少女能钓到加布尔雷思家族的族长,大家都惊奇不已,要是换做他们做梦都偷着乐了,偏林家还藏着掖着。
得知消息的卢西安,惊呆了!
要知道他可是把林南伊当妹妹照顾,忽然有人告诉他,妹妹要变母亲?
这简直砸了个大雷在这年轻小伙的头上。
他立刻赶回小镇,决定先去找林南伊谈谈。
他到林家没找到人,回到自己那栋小洋楼才看到要当他母亲的人,正悠哉悠哉喝着下午茶。
看着一点都不像被强迫成婚的样子。
卢西安黑了脸,沉声问道:“林南伊,听说你要嫁给我父亲?”
林绵绵动作一顿,抿了口茶,面不改色:“是啊,下个月结婚。”
“你怎么想的啊,你——”卢西安急的差点拍桌,“你有没有受到他的威胁?他是不是强迫你?”
林绵绵赶紧拦住了卢西安:“没有的事,你别去,克伦威尔对我很好的,我是自愿的呢。”
“你要是被胁迫完全可以跟我说的,我会——”
林南伊咬了咬下唇瓣,她不知道怎么跟卢西安解释:“我……”
“我知道了。”卢西安一拍大腿,满口牙都要咬碎了,“这个老混蛋!”
他双手攥着拳头发誓:“南伊你放心,以后谁要是欺负你,我卢西安第一个不放过他!”
“你什么都不用说。”林绵绵打断了他,平静看着他:“我很感谢你为我着想,不过我真的是和克伦威尔先生是两情相悦的。”
“你——”卢西安满脸不信,“算了,林南伊,我也不多说什么了,总之你要是过的不好,随时都可以来找我。”
卢西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从看到林南伊的第一眼起,就舍不得她受委屈。
他心中明确知道自己并不是喜欢上了林南伊,只能说有些人就是那么合缘,哪怕他相信父亲不是那种会胁迫女人嫁给他的人,自己仍选择站在了林南伊这边。
林绵绵垂下眼眸:“谢谢你。”
“唉,傻瓜。”卢西安无奈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林南伊的头顶,把她头发弄乱,才顺了心气。
“我曾想过无数父亲娶妻的情景,只是没想到会是如此意料之外的样子。”
“既然是你嫁,那我就把这个婚事办得更完美。”
金发少年留下承诺后就离开了。
……
与此同时,在加布尔雷思家族领地内,克伦威尔正紧锣密鼓地筹备着他和林南伊的婚礼。
尽管这个消息没有被大肆宣扬,但在家族领地内,却是人尽皆知。
“公爵大人,请帖都拟定好了,请您过目。”年迈的老管家乐呵呵端来一堆请帖。
克伦威尔这才想起一个要紧的事:“只发请帖给领地内相熟的贵族,索兰和尤里尔都不能请,与他们相熟的也不请了。”
老管家一脸疑惑:“这?这是为何?斯特雷奇家族和纳撒尼尔家族势力都十分强劲,正应该借此机会多走动走动。”
克伦威尔食指敲了几下桌面,才开口解释道:“斯特雷奇家族和纳撒尼尔家族两家正打得欢,同时请不合适,请单边也不合适,就这样吧,两家都别请了。”
如此考虑,老管家也觉得有道理,便照着安排下去。
……
转眼已是成婚那天。
林绵绵都没想到克伦威尔动作会这么快,不过想想也是,他是家族之长,加布尔雷思家族办事效率高的令人咂舌,短短不到一月,婚礼的各项事宜就已准备妥当。
林绵绵盯着镜子看了许久,镜中的少女穿着一身手工绣的镶钻白纱礼服,这是克伦威尔花了大价钱请了三十位技艺精湛的绣工才能在这么短时间内赶制出来。
没想到她第一次穿婚纱会是嫁给狼先生,克伦威尔·加布尔雷思。
哎谁叫狼先生太绅士,她先前怎么撩,他都守礼得很,想突破他也只能嫁给他才行了。
“我的南伊真的好美。”刘云珠眼眶湿润,双手轻轻扶上林绵绵的肩膀。
“母亲——”林绵绵眼底酝起水汽,林家的人都十分看重亲情,从林父林母开始给了她很多温暖。
她回身抱了一会刘云珠,才取了白纱盖在自己头上。
外面隐隐能听到侍女们在低声嬉笑,还有络绎不绝的奴仆们端着东西进进出出。
应该是准备就绪了。
林绵绵心跳怦怦跳得厉害,她在心底安慰自己——怕什么?又不是第一次跟男人了。
狼先生应该也等急了,定下婚约前夜,他就坦白了自己狼人的身份,要是她有一丝不愿,他就尊重她的意愿。
林绵绵本想好好演一演,让狼先生知道,她可是有多么不在意他狼人野性那一面,谁知刚一点头,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