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慕风缠了林绵绵一路,眼见佳人一个眼风都不给他,心中一时失了度。
他见前头有根略粗的树枝,就猛靠过去。
果然林绵绵为了避开他,没留意脚下,一下就被绊了个准。
“小心!”
宋慕风手臂一揽,如愿抱到了心心念念的人儿。
好细,好软!
不堪一握的细腰令他邪念欲动,不由倾身靠近她白皙的颈侧深深嗅着。
一如梦中那般,怀中的美人馨香馥郁,醉人得紧。
他只微微用力,便困住了挣扎的楚腰。
真是脆弱易折,往后得小心呵护才是。
“喂!你快放开我家小姐!”
翠翠一看宋慕风那陶醉的样子,就觉得他心怀不轨,急忙上前拉回了小姐。
林绵绵也被宋慕风的亵弄给吓到,手还被他拉着。
她用力抽了抽。
不放。
林绵绵脸上浮霜,冷声道:“宋大人,请自重!”
“对不起,绵绵,我见你和沈知越在一起,心中就难受得紧,你再陪我一会好不?”
宋慕风索性敞开了说:“不然我怕我会控制不住弄死他。”
“你!!”
听这无赖行径,林绵绵气极。
宋慕风见她面染薄红,愈发动人,手中更是轻揉慢捻,摩挲起她的手背。
三人僵持间,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混蛋!!放开她!!”
沈知越目染烈火,骑着马冲了过来。
宋慕风挑眉朝他笑了笑,仍不打算放手。
谅沈知越也不敢对他如何。
哪知沈知越下了马,就冲上来重重给了他一拳。
“放肆,你敢打我!”
宋慕风捂着脸,刚怒斥了句,疾风暴雨般的拳头就纷纷而下。
沈知越眼底腥狂冰冷,越打越狠,似要把他打死。
等林绵绵反应过来,忙上前拉架劝阻:“好了,子宴,稍微教训就行了,再打下去就打死了。”
被那柔软的小手拉住,沈知越落下最后一拳,把人给揍晕,才起身。
“别脏了你的手。”
林绵绵知道这时该如何说,才让沈知越心里舒服些。
“好,都听你的,我们走。”
他直接伸手把林绵绵抱了起来,骑上自己的马,对底下的翠翠嘱咐:“你把雪灵牵回去,这个人不用管他,迟些肯定会有人来找的。”
一路上沈知越都没说话,林绵绵不由叹出了声,有些委屈地说道:“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对我存了那样的心思,才认识没多久——”
“嘘,绵绵这不是你的错,我刚是在想如何先发制人去跟陛下请罪。”
沈知越口中说不介意,下一刻却在她白嫩的耳垂上,泄愤似的细碎啃噬着。
“别——”
林绵绵看不见他的神情,只能微微侧头躲避。
那唇追逐着,将要落到她脖颈时,一个极寒的声音止住了他的动作:“沈知越!”
林绵绵寻声看去,这才惊觉他们已经回到营地了。
成阳帝正和一群大臣立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呵呵,这些小年轻就是火气盛,沈将军,听说沈大人婚期定在三月后,真是够急的。”
一个老大人乐呵呵朝沈将军打趣。
只是他这话音刚落下,成阳帝周围的空气像是凝了冰般,急剧冷凛。
马上的林绵绵不禁羞得以手挡脸。
好不容易糊弄逃开这帮大臣。
夜间,成阳帝借着赏赐御膳,又混进她的帷帐。
本来应办个夜宴,成阳帝怕林绵绵发现他的真实身份,就给免了。
于是就想到这个能稍微正大光明,进她帷帐的主意。
等林绵绵发现提着食盒进来的人,是成阳帝的时候,她眼角微微抽搐。
娘啊,这一天她简直就是在各种修罗场里蹚,一身浑水。
心累!
林绵绵板着脸说道:“先生还来做什么,请自重。”
她既然决定嫁给沈知越,就不能再动摇。
而且她已打听到沈家有一旁支进宫当了妃子。
“我——”
成阳帝一时失语,他先前满脑子都是傍晚她被沈知越搂在怀里亲昵的情景。
心头一热,只想着来见她。
他确实疯了,在这个人来人往的营地,如此莽撞。
如今全上京都知道她是沈知越的未婚妻。
若被人发现,他的小姑娘该如何自处。
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成阳帝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身子不好,这是我让御厨做的药膳。”
他把饭菜都摆上案几,又从怀中抽出一道厚厚的折子放下。
之后便骤然转身离去。
林绵绵就这么看着那玉质金相的人,给她送了饭,又一脸淡漠地跑路。
一时间有些莫名。
她拿起桌上的折子,快速扫了几眼。
竟是请旨开办皇家女子书院和设立部分官职可设女官的内容。
若说办女子书院也还好,毕竟不甚影响男子的利益。
可若设立女官,只怕会引来满朝文武的反对。
成阳帝这是想干嘛?
解释都不带解释一句。
林绵绵匆匆扒了饭,靠在贵妃榻上又重新细细看起那份奏折。
字如其人,每个笔划都端正优雅,她仿佛能看到那个清冷如画的男人,坐在书案前,一笔一笔写下这份能改变全天下女子未来的决策。
林绵绵伸手轻轻拂过上面的字眼,耳畔似传来那人的心灵独白。
他的心意,她看懂了。
越看越心动,只可惜他们有缘无分。
这夜,林绵绵辗转反侧,宋慕凤也难以入眠。
“嘶……沈知越竟敢下这么重的手!”
宋慕风满面阴沉斜靠着椅子,正让小厮给他上药。
坐在另一头的谋士刘德,看着自家主子脸上的青紫,劝慰道:“小的已经安排好了,明日开猎定让那沈知越有去无回。”
“今日他与大人起了嫌隙,明日便出事,就怕大人会被怀疑。”
本来能万无一失,可经过今日之闹,刘德其实很想劝自家主子另寻时机。
但他深知自家主子秉性,是以只委婉开口。
“没事,我可以反其道解释,明天的行动照旧。”
宋慕风拿出怀中的钱袋放到鼻尖嗅了嗅,那双狭长的眼眸中划过一缕幽光。
他如何都等不了了,他不准别人沾染他心中那纯洁无瑕的人儿。
“好了你先下去。”
宋慕风挥了挥手,让那小厮出去。
等帷帐中只有他跟刘德后,宋慕风才轻声开口问道:“那香送进去没有?”
“送进去了,也是正巧这次春猎,没宫中管得那么严,若是顺利,很快那位就会传出身体有恙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