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安听出了影焰的意味深长,急忙询问。
“听影叔的意思,还有他法?”
影焰点头,“不过也只是听说,消息并不确定。”
“相传,天山有一个地方,是天宗禁区,历代弟子无法进入,也就只有在选拔下一代宗主的时候才会开放。”
“不过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混入弟子中,参加大比。”
“大比通过,有机会摄取天道之力,进入天道山,只有前三名弟子才有机会,你可前往。”
“若是拔得头筹,或许有机会摄取天道之力。”
“他们每一代弟子,都会经过选拔之后参悟天道之力,若是有幸运,甚至能直接成为天山的关门弟子,被长老,宗门看中。”
“届时,可借此机会,进入那天道山.........”
“这些我也只是听说,因为那是禁区,而相传,那山顶,有一枚万年雪莲,甚至更加久远。”
“因为他位居在天道山山顶,是真正的经历过天道洗礼,所以让你你的母亲直接根除,也未尝不可能。”
“至于详细信息,我想你可以去一品堂问问。”
“昨日,那一品堂的副堂主,不是与你交好,甚至不惜得罪唐府,既然有这样的决心,我想你的请求,他们也一定不会拒绝。”
李长安对一品堂多少有些了解,这在修仙界都不是什么秘密。
一品堂除了炼药堂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堂口,而有一个堂口,则是天下门徒,收集消息的存在。
按照一品堂的规矩,以物换信息,或者是以信息换信息,或者是大量的钱财。
可李长安最不缺的,便是这些身外之物,他身上的宝贝,可以说就算是普通世家的家产,都无法比拟。
“确切么?”
影焰沉吟了一下,似乎很不确定,他不敢说是否确切,毕竟这件事也确实不是秘密,乃是江湖传言。
至于真假,只能自己去印证,让李长安去一品堂的原因,也是如此。
“至少........这是唯一能够跨过天宗,拯救你母亲的唯一办法了,不是么?”
李长安斟酌片刻,心中已然有了定夺,他不知道天山有什么办法能够对抗它,但是目前为止,起码面对他们,是明智的选择。
若是影焰说的真实,那一辈子都不要遇见他们,那是最好的。
可真的用自己一生的自由,去换取母亲的康复,李长安虽然不情愿,但也不一定会拒绝。
可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想了一下事后,李长安下定决心,只得冒这个险!
盯着影焰,“去一品堂之前,我需要做两件事,在此之前,我有一个请求,不知道影叔是否能答应?”
李长安的眼神,看的影焰有些不舒服,不过从之前,影焰就已经下定决心,以李府马首是瞻,既然是李长安的请求,他也不会拒绝。
“但说无妨!”
指了指影焰的黑袍,李长安说道,“我希望影叔能够以面展示众人,来在我离开青城的时候,替我混淆视听。”
“至少........让他人认识你。”
........
影焰犹豫了,他之所以从不以面示人,也是有着他自己的原因。
想了良久,影焰最终回答道。
“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答应你,但是恕我这件事,无法答应........”
李长安深深疑惑,可是看着影焰坚定的气息,最终的话没有脱口而出,毕竟是前辈了,比自己不知道活了多少个岁月。
看起来........他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不过说来,若是没有,李长安才觉得奇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必戳破。
给了影焰尊重,李长安答应了,“那.......就不见人了。”
“影叔,陪我大闹一场?”
影焰果断答应,“你要做什么事情,指示便可,我是你父亲的随从,现在是你的随从。”
“我曾今答应过,有我活着一天,便会庇护你李府人一天。”
李长安哈哈大笑,“说什么指示,我是晚辈,你是前辈,我从来不想,要指示任何人,是否与我,那是影叔的自由。”
听到这,影焰有些发愣。
并不是被李长安的话感动了,活到了这个年纪,感情什么的,或许也淡薄了。
只是在这个年龄段,更看重的是尊严,还有承诺。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宁青阳会有为一个人的一句话,守护青城几百年,甚至不惜舍去一身修为的风险。
李长安给了影焰自己选择的余地,在影焰的内心,潜移默化的,形成了一种情绪。
多少年了,自己的内心未曾被人有过牵动,如今此等模样,倒是让影焰有些吃惊。
或许他从来没想到过,自己会被一个黄口小儿触动心境。
选择这种东西,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听过了.......
“影叔,走了!”
听着远处李长安的呼唤,与之随行。
而此时的李长安,已经越下楼台,却是毫不避讳,在下方高声呼唤。
“你......听见了?”
影焰好似对着空气在问话,只是那一抹气息,却也在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人知道他来过,也没人知道他走了........
影焰停了片刻,不确定对方走了没有,或许是对方不想搭理自己,倒也无所谓。
一跃而下,影焰不管李长安想干什么,但是跟着李长安,是李茂的指示,而李顾走后,嘱托给自己最后的一个指令,便是顺从李茂。
那一夜的事情,他是见证人,虽然只是听了一点,但也多半清楚,李顾回不来了。
不管他是生是死,但是守护李府,至少是他现在的职责。
而李府目前唯一的希望,便是在这个少年身上。
与李长安并肩而行,二人毫不避人,如今已经是清早,青城百姓赶集的旺期。
虽然街道上人群众多,但李长安似乎一点都不在乎。
一老一少,就这么走在大街上,在众目睽睽之下,纵使很多人觉得奇怪,也不敢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