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主人......”
见陈丘拦住了他,卜符心知自己也不是那个男子的对手。
但身为好友的屠台在这个人手上吃了亏,他作为好朋友自然也不能袖手旁观,当即就要调动杀阵给这个狂徒一个教训。
“你的杀阵确实不错,但这个人的修为已经窥探到了那一层境界,只是受限于山海域的修为禁锢才没有破境。”
“换句话来说,现在要是在外面,他就已经不是法相境了,而是一尊货真价实的圣体境!”
陈丘脸色凝重地看着踏空而立的长袍男子,一字一句地说道。
“是!”
听到自家主人都这么说了,卜符就算再怎么热血上头,此时也明白了自己并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只好憋屈地拱手作揖,转身去关照那些困在阵里的小卒了......
“还是挺有眼力见的嘛!”
见卜符被陈丘拦住,本来还准备出手拿个双杀的长袍男子一脸无趣地挥袖散掉了汇聚好的气血波动,语气玩味地调侃道。
“喂,你是不是这个家伙的对手啊?”
一旁的挥在感应到长袍男子体内那深不可测的气血波动后当即眉头紧皱,小声地传音问道。
“一个半吊子圣体境罢了,有什么不是对手的?”
闻言,陈丘冷笑一声,随即传音回复挥道。
开玩笑,自己有着破妄金瞳外加五级鹰眼,只要你没打破那层壁垒,还是法相境,他就有把握将你嘎嘎乱杀!
“陈丘,说实话,我们天帝大人很欣赏你,无数次地在我面前提起过你。”
就在双方对峙之际,长袍男子却率先笑出了声,旋即摇了摇头,语气莫名地带上了些许醋意:
“只不过今日一见,本座实在看不出你身上到底有什么能让天帝大人对你念念不忘......”
“是你那一头白发吗?还是你那张破弓?”
“哦?没想到一群叛徒的首领居然还能挂念着我一个小辈,我是不是应该感激得痛哭流涕啊?”
陈丘可不会惯着这些人类中的败类,闻言立刻冷笑一声,唇枪舌剑地反讽道。
“区区法相境罢了,本座可不是大荒那些废物,你杀得了他们,难道还能杀得了本座不成?”
见这小子居然这么牙尖嘴利,长袍男子脸色一黑,沉声道。
“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一句话吗?”
闻言陈丘玩味地笑了笑,随即一脸看傻子模样地盯着长袍男子,突然说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道。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反派,死于话多!”
说完,陈丘不给长袍男子回味的余地,直接拉开血弓就是一箭!
拖曳着耀眼火尾的血鸦发出一声沙哑的啼叫,扇动着巨大的双翼径直撞向了措手不及的男子:
“轰!”
撞上男子的一瞬间,血鸦庞大的身躯立刻猛地坍缩,随即又爆发开来,强大的气血之力瞬间掀翻了一大片低阶武者!
“连最基本的防范之心都没有,真不知道你是蠢呢?还是自大呢?”
看着烟尘中狼狈不堪的长袍男子,陈丘冷笑一声,好整以暇道。
“本座本来不想痛下杀手,只想把你押回去交由天帝大人发落,这是你自己找死的,怨不得本座!”
被陈丘的偷袭整得灰头土脸的长袍男子一挥袖袍,有些气急败坏地怒吼咆哮道。
“好家伙,我平日里结仇不少,偷袭这种事也没少做,但跟你小子比起来,我还是太年轻了!”
“你看你把那个死面瘫气成什么样了?都要对你下杀手了,啧啧......”
一旁看戏的挥也是被陈丘这番骚操作给整懵了,老半天才回过味来,一脸敬佩地对着陈丘翘起了大拇指。
果然,论一肚子坏水,还得看你小子啊!
“是他自己太过轻敌,关我何事?”
见长袍男子已经汇聚起了雷霆一击,准备对自己痛下杀手,陈丘也没工夫在这里跟挥瞎扯淡,立刻腾空而起,对着长袍男子拉开了弓弦。
“灭神之青!”
长袍男子抬手就是一记气血光波对着陈丘射了过来,那场面一度神似奥特曼对波......
“两箭齐发!”
在破妄金瞳以及鹰眼的双重加持下,陈丘轻而易举地洞悉了长袍男子的位置,拉满弓弦就是一记双箭齐射。
两只通体流淌着神秘符文,浑身上下散发着惊人气血波动的血鸦嘶叫着扑向了长袍男子。
其中一只撞上了男子丢出来的光波瞬间爆炸,另一只则是去势不减,直勾勾地命中了气血护体的长袍男子,爆发出了惊人的波动:
“轰!!!”
熟悉的一幕再次上演,那些在上一轮对波中幸存下来的低阶武者还没搞清楚形势,就又一次迎来了下一轮的爆炸余波.......
离得远的那些低阶武者还好,算是留下了一具全尸;
至于离得近的,直接在一瞬间就被恐怖的余波生生震成了漫天血雾!
就算运气好没被震成血雾,紧随其后的恐怖高温也将这些可怜虫生生汽化了......
一时间,陈丘和长袍男子周围数百米的地方,竟是成了一片连毛都不长的荒地。
寸草不生了属于是......
“没想到你还有点东西,要是换成寻常的法相境,现在早就连骨灰都被我扬了。”
看着对面气喘吁吁,长袍一片焦黑的中年男子,陈丘摩挲着下巴,语气里带着满满的意外调侃道。
强行压制住体内汹涌的气血,长袍男子一脸愤恨地看着陈丘,咬牙切齿道:
“本座还以为杀得妖族胆寒的血弓死神是什么神仙人物呢,搞半天,原来也只是个只会玩些下三滥的小手段的阴险之辈啊!”
“非也,非也,对付你们这种连牲畜都不如的人类叛徒,武者败类,这些手段倒也算是物尽其用!”
比起长袍男子的狼狈不堪,另一边的陈丘就显得格外从容。
只见他静静地矗立在虚空之中,神色不屑地看着面如金纸的长袍男子,语气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