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只开着一盏昏暗的台灯,把这一场单方面“侵占”熏染出了别样的感觉。
沈繁被压向床铺,他面红耳赤,羞愤交加。
自己那一点“恋家”的小癖好被发现了,他浆糊似的脑子还想不出怎么解释。可就算他能解释,霖觉也强横地不给他解释的机会。
他的衣服被卷起,暴露的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霖觉的手触碰的地方都开始发麻发烫,甚至连反抗都成了一种欲拒还迎。
沈繁的这个身体敏感得很,他们第一次的时候,沈繁就发现了。因为那次的后期他也并非全都是痛苦,但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更加痛苦。
就算换了一个身体,他一直把自己认定为Alpha,是不可能在任何人身下的Alpha。
片刻后,沈繁的身体开始紧绷,随后就是瘫软。
就算他这段脑电波一直在表示强烈的谴责和拒绝,可是他的身体用最直接的方式打了他的脸。
霖觉终于结束了这漫长又窒息的一吻。
他把手拿给沈繁看,似乎是在嘲笑他的心口不一,他的放荡不羁。
沈繁很难再用言语来解释这个糟心的结果。
无论怎么样的开始和过程,这个结果已经说明了一切。
霖觉看着身下用手臂遮住眼睛,颤抖着喘息的沈繁,更加笃定了心中的那份猜测。
他从沈繁身上,从枕头上,从被褥上都闻不到何剑的信息素味道,就是说没有人在这个床上对沈繁做过那样的事情。
霖觉心里的狂喜在不受控制地飞驰。
他依旧压着沈繁,却不那么紧,他脱掉了衣衫,想要进一步的肌肤相亲。
沈繁拿开手臂就看到这样的霖觉。
那具在医疗室内健美的身躯再次暴露在他的面前,贴上来时,火热的体感简直能把他融化了。
霖觉细嗅着他的颈侧,像是在确认什么。然后突然的,空气中就爆发出了一阵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木质香味。
沈繁手脚开始发软,明明还没有分化,明明不该受压制,可是他就是动不了了。
他惊惧地看着霖觉,眼尾又开始不受控制的流泪。
霖觉盯着沈繁的眼睛,看着里面自己模糊的倒影。他吻掉了沈繁眼尾的那一滴泪。
他的感官在释放信息素的刹那就开始放大,嗅觉,味觉还有触觉。
霖觉擦干净手,轻柔的抚摸身下细嫩的皮肤,这触感和温度是他怀念的,想念的,思念的……也是他一直以来想要的。
“沈繁,我……”霖觉用额头抵住已经说不出来的沈繁,无声诉说着心中的欢喜,“你……”
霖觉无法准确表述自己的心情,他的身体第一次这么激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会失控到这种地步。
他从分化之前就被教导要控制自己信息素,控制自己的“欲望”。
生理课上的老师一板一眼,把那些羞于启齿的器官一一展露,课堂之下很多人红着脸,窃窃私语。
霖觉却觉得这些不过是人体器官,不过是一些无聊至极的低级趣味。如果连自己的欲望和身体都控制不住的话,人和茹毛饮血的动物又有什么不同。
他从小就知道自己不一样,在没有分化的时候,他就受过各种训练,知道如何把控,不能泄露半分。
因为一旦被外人知道,他就可能陷入十分危险的境地。
他一直隐藏的很好,直到方舟的那一次“意外”,打破了他一直以来的坚守。
如果沈繁是Alpha或者Omega,可能就能分辨他的“不同”。
幸好沈繁没有分化……
霖觉不知道以后他们会怎么样。
在他在清醒的状态下,决定释放信息素的那一刻,他已经认定了他要的人是谁。
如果刚开始那一次,只是因为他们同名同姓,或者眼睛的那一分相似,那么现在的他只是为了眼前人。
这个完全不一样的沈繁。
他想要拥抱他,独占他。
……
沈繁试图屏住呼吸,不让那些迷失心智的气味进入自己的肺腑,但是这些“气味”像是无形的抓手,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是一种“生化”攻击。
从他所有的毛孔里往里钻,已经严重影响到他的大脑神经,神经元和身体开始一点点断开,甚至执行了错误的,相反的指令。
这是什么?
跟上次完全不一样,这根本不是一个正常Alpha该有的信息素。
沈繁感觉身体在被动地发热,甚至说“臣服”。
“霖……觉……”
他叫着霖觉的名字,试图唤醒霖觉最后的理性,但等来的只是霖觉更“热烈”的回应。
沈繁仰头看着天花板,看着自己的腿被抬起。
他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但是无力反抗,甚至身体已经站在了对立面,开始享受这一切。
疼痛来袭的时候,他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手指还没来得及蜷缩就被霖觉按住了,与他十指交握。
沈繁看着头顶晃动的天花板,绝望地想要再次离开这个世界。
为什么,又变成这个样子?
霖觉把他抱起来,压在怀里。
他们胸口相贴,剧烈跳动的心脏形成一个有节奏的双重奏 。
霖觉亲吻上沈繁的眼皮,轻声跟他说这话。
“看着我……你明明也喜欢的……是不是?”
沈繁不想理他,他没有力气回应,只想成为一段“自闭”的脑电波,在大脑里“沉睡”。
霖觉却不肯放过他,逼着他痛呼,逼着他叫他的名字,逼着他流泪……
一次次把他拉回想要剥离的身体之中,与他一起沉沦在欲海之上。
沈繁最后都不知道他说话了没有,说了什么。等这一场情事结束,他的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身体已经成了一团烂泥,只能靠着霖觉才能不瘫倒在地。
霖觉抱着沈繁,他知道自己的“无耻”,用了信息素压制逼着沈繁就范。
但是他控制不住,控制不住自己的“发情”,也控制不住心中“卑劣”。
事实证明,靠着他原本的办法,他肯定比不过何剑。
现在的沈繁还没有沾染何剑的味道,但是再晚一天呢?
如果今天敲开沈繁房门的人是何剑,他就再也没有那样“先机”。
所以,他放纵了自己,露出獠牙,对准了沈繁的后颈。
他想要豢养这朵荆棘花,让他只为他一个人绽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