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轩想了想,这个凶手去杀落单的民丁的可能性还是很高的。然后就和杨芝妍说:“你留在这里,我和袁一凡去找那两个人,我觉着凶手去杀那两个人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杨芝妍:“我不,我自己留在这里,我有些害怕,我还是跟着你一起去找人吧!”
袁一凡也凑了过来:“是是是,你们两个去找吧!我守在这里,放心只要凶手来了,我肯定能抓到她!”其实他心里在想,刚才看到灶台那边剩了不少吃食,他们俩走了我赶紧过去。
李轩只好吩咐袁一凡,一定要在瞭望台上守着,千万别出意外。袁一凡满口答应,然后李轩带着杨芝妍走了。李轩和杨芝妍跟在衙役的后面,去未来的两个人家里去找。在县城里转了好几个街巷终于到了第一个没去集结的人家里。
衙役敲门,大喊道:“开门,官差办案!快开门!”
没多一会儿,大门打开了,一个老太太出现在门后,客气地说道:“官爷来我家是不是找我二儿子的呀?他还没回来啊!”
衙役问道:“县令下令被征调民丁提前集结,今晚必须要刑场报到,为何你家肖围还不去?”
这时屋里出来了一个年轻的妇人,长相一看就是尖酸刻薄之人,看到来的是衙役,赶紧上前道:“官差大人啊!我们接到通知了,可是那个我们家那个二叔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李轩问道:“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妇人:“那个色胚,仗着自己要去服劳役,跟家里要了钱,肯定是逛窑子去了。”妇人嘴上骂着小叔子,但是心里得意的不得了。这次征调民丁,老不死的说老二还没结婚呢,想让老大去,幸好我还没生下孩子,以为肖家留后为由才把自己男人给留下来。不过老二趁着这个档口管家里要了那么多钱,真是该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李轩又问:“知道去的哪一家吗?”
妇人:“这县城一共不就那两家吗?”
李轩问衙役:“可知道地方?”
衙役也是此道中人,嘿嘿一笑:“知道,知道,离着不太远。不过,还有一个人的家,咱还没去呢?咱是先去那边啊?”
李轩寻思一下,说:“还是先去另一户看看吧!先找到一个算一个。”
于是衙役带着李轩和杨芝妍去了另一个没来的民丁家里,结果同样是没在家,而且好像也是去逛窑子了。杨芝妍从贱兮兮的衙役那里知道窑子是干什么地方之后,连啐了好几口,小脸羞的红扑扑的。
李轩也不好意思提这个逛窑子的事情,但是内心比较好奇,为什么凡人都爱去那种地方呢?两个人都去了,那他们也只好去那里找他们了。
因为离着不太远,所以三人很快就到了县城里唯二的两个青楼前,因为这两个青楼挨着,所以倒也不用走冤枉路。正当衙役要问李轩,先去哪一家时,突然听到了一家青楼里出现了吵闹声,有男人的对骂声,但是说话含含糊糊,好像舌头肿了一样,看样子应该是有人喝多了闹事;还有中气十足的妇人怒骂声,和吩咐下人收拾东西的声音;还有娇柔的啼哭声……
衙役好像对这种场景见怪不怪了,对着李轩解释道:“这肯定是有掮客喝多了为争妓女闹事,这种事几乎是天天都有。”
李轩也不知道那两人在哪一家,既然这家这么热闹,就决定去这家去看看。
三人来到门口,有两个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便围住了衙役,“哎呦,官老爷,这都多少天没来啦!可想死我们了。”
衙役顺势搂住了两个女人,趁机揩油不止,弄得女人羞笑不止,“这不县衙里忙嘛!县令大人天天吩咐差事,哪有时间来疼你们啊,哈哈哈”
李轩和杨芝妍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毕竟才十岁出头的年纪,看不了这个便径直向里面走去。但是所见之处无不让人不忍直视,羞臊的两人左突右撞。杨芝妍一只手捂着眼睛,另一只手拽着李轩的衣服,跟在李轩的后面走。李轩在一楼大厅转了两处,心想也不知道未报到的两人长什么模样,又不好意思挨个问,实在不知道如何是好,便向着二楼吵闹的地方而去。
来到二楼,一个雅致的小厅内,有两个醉汉正在拉扯,一个中年妇女正指挥着小斯打扫醉汉碰掉地上的物品,她就是这间青楼的老鸨,她还一边劝解着两个醉汉。但是两人已经醉的分不清东西南北了,根本听不进老鸨的话。
小厅的后面有一间房,房间的门正对着小厅,此时门是打开的,门里时不时传出一阵哭泣的声音,声音清脆悦耳,虽是哭声,但是仍然让人能联想到本人的清秀模样。哭声只要一传出来,其中一个醉汉就对另一个醉汉打上两拳,另一个也是出手还击,两个踉踉跄跄的人打架,甚是好看有趣,杨芝妍被两人的滑稽动作逗笑了起来。
李轩和杨芝妍也是孩童心态,看起了热闹。楼下的衙役揩油揩的过瘾,突然想起了捕头交代的工作,两个小仙人可是上楼去了,他们来的目的可是找那两个没报到的人,如果只顾玩乐,被小仙人回去向捕头说上几句,估计回去少不了被捕头一顿胖揍。
衙役上到二楼,看到李轩二人正在看热闹,并走了过来。老鸨看到衙役过来了,她是认识的,赶紧过来求助。
老鸨:“哎呦,官差大人啊,您来的可真是时候啊,赶紧把这两人弄走吧!把我这里弄成什么样了都!”
衙役走到两个醉汉身边,一人给了一脚,两人都被踹倒了地上。衙役拿了一碗清水过来喝了一口,一口喷在了两人的脸上。提着一个人的领口问道:“你,叫什么?”
这个醉汉稍微清醒了一点儿:“我叫肖围。”
衙役一听这个名字,立马去看了李轩一眼,李轩和杨芝妍也随机对视了一眼。不过马上李轩的精神力让有了一丝警觉,感觉有双危险的眼睛正在看着他。
李轩赶紧环视四周,想找出来是谁在偷窥他。突然在有哭声的那个房间的窗户上看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李轩第一直觉便是,那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