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愧疚,洛绾。我对你不只是愧疚!”池砚舟说。
因为他一时间实在想不出,自己得知洛绾受伤后,绝对不会离婚,到底是出于什么心理。
他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肯定不止愧疚同情那么简单。
他池砚舟从来不是感性的人,绝对不会因为同情愧对于某个人,而与她维持婚姻。
可没等他理清楚这种感情是什么,洛绾又说:“那也和我无关了。我回去了。”
洛绾直接在路边拦了辆车出租车,然后便扬长而去了……
池砚舟看着洛绾乘车离去,心里不断地重复着同一个问题。
他对洛绾不只是愧疚,也不只是喜欢,那是什么感情?
爱么?
池砚舟正思考着,他的手机突然响起。
是车邵打来的。
电话里,车邵告知池砚舟:“梁家在查YN的海外产业。”
池砚舟犀利如鹰隼的眼眸,即刻微眯起来。
YN的海外产业,不像国内这么干净,若不然也无法在国外那种激烈的竞争中生存下来,还逐步强大。
若是让梁家再追查下去,调查出什么问题的话,今后YN在国内的路将大大受阻。
“关于梁执今呢,还没有找到任何污点吗?”池砚舟问。
“梁先生暂时还调查不出任何问题,但梁家人其他问题不小,咱们要不直接从这些人身上做文章?”
梁执今没有愧对他铁面无私的称号,所有的事情都经得调查。
所以短时间内,要想从梁执今身上直接下手,对他们而言是件棘手的事情。
但车邵刚提议完,就被池砚舟否定了。
“必须是梁执今才行,因为梁执今现在卸任了,但他之前的成绩摆在那里,上面依旧特别重视他。随时都可能把他找紧急召回重用。”
也因此,就算现在梁执今只是在经商,在梁家的地位依旧是其他人所不能比的。
只有从梁执今身上下手,才能让梁家真正的忌惮。
当然,池砚舟非要从梁执今身上下手,还有另一个重要的原因——
梁执今把洛绾对他的爱夺走了,也肯定品尝过洛绾的美好。
池砚舟光是想到那些,就妒忌得要发疯。
所以他现在真的恨不得将梁执今碎尸万段。
但车邵告诉他:“可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实在找不出任何突破口。”
“没有突破口,就制造突破口!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还要我教你?”
池砚舟说出口的每一个字,如同从牙缝中挤出来那样。
车邵当即听懂了池砚舟的意思,不惜无中生有,给梁执今制子虚乌有的罪名,也要让梁执今停止举办订婚仪式,乃至婚礼。
“现在马上去办。”
“是。”
池砚舟挂断电话时,洛绾乘坐的车子已经消失在街角的尽头。
池砚舟没有追上去,而是赤红着一双眼,对着洛绾离去的方向勾唇一笑。
不管如何,他都会让洛绾回到他的身边。
只是无中生有计划开始启动时,池砚舟就接到了消息,洛绾和梁执今的订婚仪式已经开始。
“怎么回事,不是要到周末吗?”
池砚舟的怒吼声,响彻总统套房的上空。
车邵只能顶住压力回复:“他们提前了,只通知了亲近的一些友人。根据推测,他们很可能连婚礼也会提前。”
“不,我等不了。你马上通知他们即刻出发,我也过去……”
池砚舟简单洗漱穿戴整齐后,就匆匆赶赴订婚宴现场。
车邵看着男人匆忙离去的背影,便知道这场腥风血雨无可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