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蛊虫已经在您体内数十年了,一年无事,十年无事,谁能保证继续这样下去,蛊虫会不会侵入脑髓?届时您神志丧失,又该如何是好?”
褚奕想张口反驳。
孟棠伸手,按住了他的唇,她说:“您如今是大雍的皇帝,您的命便是大雍的命,关系着无数百姓的身家性命,您怎能出事?蛊虫到底还是早些解了好。”
褚奕咬了下她的指尖,濡湿的触感叫孟棠一怔,下意识缩了手。
褚奕开口:“蛊虫会侵入脑髓一事是那老头与你说的?”
孟棠不置可否。
褚奕道:“那老头不过是个江湖骗子,朕自小习武,真气护体,蛊虫想要侵入脑髓也不是那般简单的。”
他想起孟棠方才的话,她想为他解蛊,就只是因为他是大雍的皇帝么?
褚奕心头莫名升起些许不甘来。
他问:“孟棠,朕是大雍的皇帝没错,然这帝位,我坐得,旁人也能坐得,这江山即便没了朕,也会有其他好儿郎,不是非朕不可的。”
孟棠,你呢?你可是非朕不可?
褚奕想问,却又不敢问。
他又想起了那个噩梦,那个孟棠口口声声说不爱他的噩梦,噩梦里的一部分好像成了真,她真的在他身边忍辱负重的七年,他的温柔贤良都是她刻意表现出来的,那么爱他这一点呢?
褚奕眸色忽的深了许多。
孟棠本坐在他对面,褚奕攥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拽,将人拉入怀。
孟棠猝不及防,落到男人怀里,被男人攥着手勾着腰,她双手虚虚的撑在他胸膛,愕然抬头。
“倘若我不是皇帝,你可还愿为我解这蛊?”
他那双野兽一般的眼睛,紧紧锁定了她,不放过她脸上丝毫神情。
褚奕多疑,所以褚奕又情不自禁的开始怀疑那梦的真实性。
而即便撕破了这温柔的假面,孟棠也绝不会叫男人看出来她的情意是假的。
孟棠敛眸,道:“褚奕,我先前说过,你我之间先夫妻,再帝后,我不会放任蛊虫要了你的命。”
褚奕听到这话,心中憋着的那口气松了松。
可旋即又开始担心,他说:“我说了,如果解蛊的代价是你用一身心头血浇灌,那么我不需要,这蛊虫我暂且还能用真气压制,不妨事,不需要你用心头血。”
孟棠犹豫了会,道:“若陛下不愿,不若去后宫多宠幸几个嫔妃,想来嫔妃里愿为陛下养莲的定不在少数,陛下当以龙体为重,彻底解决蛊虫这个隐患。”
说完这话,孟棠推开他,想起身。
褚奕却忽然发了狂,这话像是戳在了他哪根神经上,褚奕一个翻身,将人压在榻上,他捏着孟棠的下巴,脸色难看,说:“你让朕去宠幸旁人?你又将朕推给旁人。”
孟棠温言道:“为陛下开枝散叶乃是后宫职责,且陛下身中蛊毒,蛊毒也需要与您亲近的嫔妃来解,既陛下不愿臣妾来解,便只能选其他嫔妃了,不是么?”
不是么?
是个鬼。
褚奕拇指按了按她唇角,他冷笑着说道:“别装了,孟棠,你心中对我有怨,却用这种温温柔柔的调子来跟我说话,是想掩饰什么?我和其他嫔妃欢好,你就不会伤心?我尝旁人的唇,摸旁人的身子,占有旁人,你就不觉得恶心?”
反正他是觉得挺恶心的。
如花似玉的嫔妃,在他眼里不过是为了利益,被家族送进宫的陌生人而已,能收进后宫已经是他能做到的极致,褚奕不想碰也不屑碰,他永远不会委屈自己去碰自己不喜欢的人。
孟棠眸光黯然,她咬了咬唇,脸上出现了动摇之色,既痛苦又挣扎。
褚奕见此,满意了,瞧吧,若真心爱他,怎会愿意将他推给旁人?
孟棠轻颤了一下,她语气也跟着凄楚了几分,说:“褚奕,我只想你身子能够好起来,你明不明白?你知道每次雷雨夜,看到你痛苦发病,我是什么感受吗?”
当然是又能刷一波好感度的感受了。
不过她自然是不可能这么跟褚奕说的,孟棠睫毛轻轻颤动,将一个女人的脆弱展现的淋漓尽致,“我在想,我只想要你活着,只要你能活着,褚奕,什么代价我都能付出。你不愿让我用心头血养莲,好,那你就去宠幸旁人,从后宫挑一个愿意为你养莲的,否则我定要自己养,二选一,褚奕,你来选。”
“我一个都不选。”褚奕声音微沉,他道:“孟棠,你怎就不明白,我喜欢你,所以我不愿碰旁人,我喜欢你,所以我更不愿你用自己的心头血为我解蛊。”
“可是……”
“是不是非要我动了粗,你才肯好好听我的话?”
他的手顺着她白皙的脖颈往下滑,他说:“不想碰旁人,只想碰你,不要你的心头血,只想你活着,你可懂?”
褚奕低下头,吮住那唇。
这唇的滋味总是甜到他心底发腻。
他本不是嗜甜之人,可她的这份甜,他却喜欢到上瘾。
他用牙齿轻轻咬着,那眼神如同野兽,攻击性十足,他将他的气息渡过去,叫她也尝尝。
蛊虫嗜脑又如何?人就要在还活着的时候逍遥快活。
至于那身后事?谁管。
他褚奕是不管。
天下大乱?皇位传给谁?褚奕不在乎。
他在乎的唯有身下的这份逍遥。
褚奕将她的唇吮的红肿,他松开嘴,微微抬头,说:“你起一次这样的心思,我便弄你一次,想让我去和其他嫔妃欢好?我先办了你!”
他眸光阴狠,像狼,那十足的占有欲从他眼神里透出来,带着一股凶狠劲儿。
他声音微哑,鬓角濡湿,褚奕拨开她额前的发丝,鼻尖蹭着她,说:“孟棠,这是第一次,我说到做到,你若是再忤逆我叫我不快,我便弄到你说不出话来。”
说完,男人大掌钻入她的衣服,剥了这碍事的衣裳。
“不可,这是车中!”
这男人真是随时随地都能发情!
孟棠身上被她撩出一阵红潮,那红潮蔓延到脸上,叫那张素白的脸染上了胭脂一样的红,红的艳丽,方圆十里都瞧不到这般艳的好颜色。
这是独属于褚奕一人的倾城色。
褚奕埋头,在她脖颈间拱了拱,低喘着开口:“是在车里,所以朕的好棠儿,只能叫你忍忍,别发出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