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有身孕了就要少食多餐,喝了粥,我带你出去走走。”
孟妍儿吃着粥,在脑子里转了转,她入林青禾的身体还不太久,林青禾她并不是那么了解,以及和左容赢发生的了什么,她也不清楚。
她也害怕,多跟左容赢相处,会被他发现什么。
“相公,我现在嗅着肉味我就犯恶心,身子又乏累的很……”
“就是睡太久了,要走走,外面的月亮升起来了,我们去赏月。
因你害喜了,厨房里的所有肉都清理了出去,除非是宫人来送餐食,不然未央宫里是不会有肉味产生的。”
“那,好。”孟妍儿点了下头,学着林青禾的表情,笑着应声。
在左容赢说话时,她的心思又在肚子里转了转了。
左容赢约她,她实在难拒绝,肚子里有个孩子,发生什么事,有什么变化,也可以推给自己有身孕了,忘性大、犯困、害喜,身体乏累。
她一答应,左容赢就去开窗户通风了,“青禾,开开窗,透透气,对你和孩子都好。”
他开完窗,回来给她找了一件衣服,给她披上,让她穿上鞋,他牵住了她的手,去院中赏月了。
他躺坐在院中的摇椅上,搂住她,对她说起广寒宫的故事。
声音醇厚温润温柔,吐字字正圆腔,孟妍儿都听迷糊了,全程都只盯着他的俊容泛着花痴,哪里听得进,他说的什么广寒宫里嫦娥后裔吴刚玉兔的故事。
她的手也一直被他握住,他手好暖啊,顺着她的手,暖到了她的心上。
左容赢轻易的,就捕获了孟妍儿的心。
“好了,在院中也坐了许久,起来再走走,我就送你回来,你呀就让飞雁给她擦擦身,明日在沐浴洗身子。”
孟妍儿一听,耳朵竖起来了,不舍的攥住了他的手,“相公,你不陪我一起安寝?”
左容赢捏了捏她的鼻子,“青禾,不要在诱/惑我了好嘛,我现在已经很难受了。”
“那我们……”孟妍儿羞得脸红红。
“三个月后,再行周公之礼,有身孕前期,我不敢碰,怕我们孩子有损。”
孟妍儿不高兴的撅嘴,好不容易进入到了林青禾的身子里,能跟左容赢享受鱼水之欢,却因为肚中的孩子,得要忍受好几个月。
这孽种,来的真不是时候。
左容赢看她不高兴了,暖声安慰了她几声,待她好一些了,牵着她的手,带她回去了,让她坐在了床上。
“青禾,我要去处理下公务,我等会回来打个地铺,不能跟你同/床同枕,但我不守着你,我也不大放心。”
孟妍儿被他情话堆堆,深情的表情给哄得乐呼呼的,心里热热的,晕头转向的。
左容赢离开后,她坐在床上,恢复了自己的真面目。
她眯了眯眼睛,眼中满是怨气。
那李月桂就是一个大蠢货,愚妇,要是不把她换到孟家,林青禾现在所有的一切就是她的。
她何必辛辛苦苦换了身子,得到林青禾的一切。
“来人。”
“娘娘,”飞雁进来后道,“洗澡水马上就准备好了。”
“先过来给我按按,我腰疼。”
飞雁连忙上前,给她按了起来,“娘娘身上除了腰,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多着呢,腿,手臂还有眼睛,也都不舒服,肚子还饿,想吃肉,油腻腻的红烧肉再放一碗鹌鹑蛋……”
“娘娘,你害喜,嗅着肉味呕吐的,要不让御膳房那边炖碗素粥?”
孟妍儿火上来了,贱婢敢忤逆主子的命令?当即手痒了,想拿簪子划破她的脸。
想起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是极力忍了忍,“做上来,我就馋嘴这一嘴,吃不了再说。”
飞雁道:“那奴婢让小万子小灵子,去吩咐御膳房。”
“行别墨迹了,快点。”
飞雁领命地跑出去了,她没觉得反常,娘娘有身孕了,脾气大点是正常的。
左容赢离开了未央宫,让后德喜把獒犬叫到金銮殿去。
獒犬到的时候,意外的,主子没有处理奏折,而是坐在龙椅上,眸光阴郁。
“主子。”
“把门关上。”
獒犬按照吩咐去了。
门关上,左容赢道:“你的职责,暂时交给武广,现在去收拾,明日一早出发去静江,将太虚观的慧明道长请到宫来。”
“慧明道长?是!”獒犬疑惑了一会,领命道。
“此行不要泄露。”左容赢强调。
獒犬应了声,出去了,马上回去收拾。
难不成主子是因为先皇先太后鬼伯下葬事宜,找道长超度?
獒犬前脚刚走,后脚后德喜就赶过来了,急着禀报道:“皇上,娘娘她害喜的厉害,又吐了。”
左容赢眸中压下了什么,从龙椅上起身,“走的时候不是好端端的,怎么又吐了?”
“皇后娘娘说饿了,要吃红烧肉放鹌鹑蛋,坐上来嗅着味道就狂吐不止。”
左容赢背在身后的手捏成了拳头,走出去了殿内。
后德喜跟在皇上/身后,感受到了皇上/身上的嗜人的气场,他还以为是皇上太担心皇后娘娘了。
这一夜,小万子小灵子飞雁都受到了责罚。
穆言听了未央宫昨晚的事,疑心更重了,她带着宝儿们来看她。
飞雁进来禀报道:“皇后娘娘,长公主和皇子公主来了。”
孟妍儿躺在床上赖着床,昨天吐了大半夜,喝水都吐。
害喜这事,没药可治疗,只能喝点姜水缓解一些孕吐。
她吐的人都要虚脱了,都想让御医开包打胎散,把这孽畜打下来。
娃们在床前叫了她几声,都没有听到帷帐里传来声响。
他们偷偷地把帷帐打开了一条缝隙,娘亲眼睛都闭着的,面色白的如纸了,他们心疼得很。
“娘亲还在睡觉呢。”大宝道。
五妹上前,偷偷把了下娘亲的脉搏。
“娘亲很虚弱,让她多休息休息,等她醒了,我们再来吧。”
穆言把飞雁叫到了院中,询问飞雁了解情况。
“怎么回事,她害喜,你们还给她端肉?”
飞雁跪在了地上,“是奴婢们疏忽了。”
“阿赢守了她半宿,今日不到五更天,又收拾妥当去上朝去了,还要批阅堆积如山的奏折,你作为奴婢的,不仅不为主子分担,还要给主子增加任务量,是不想在未央宫侍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