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干气燥,轰的一声,一个闪下来的雷电打在了一座干燥的山上,蹭的,干燥的林子就起火了。
火势烧得迅猛,火光冲天,林木烧得噼里啪啦的,咚咚咚,一颗颗的树被大火烧断了,开始往下倒。
山下村民在傍晚都发现了,但是也没有敢去救,只能任由火烧着山。
好在,没烧多久,天上的乌云密布,稀里哗啦地就下起了暴雨。
渐渐的火势小了,一个多时辰后,山上是一点的火光都看不到了……
山虽然被雨给扑灭了,但是这一座山也被烧了一半了去!
小堂獒犬秦婶昨日出了城门,一直往前走,走了几个时辰就到了这一座皖西山。
山上一半明一半黑,小堂獒犬想离开去别的地方,但是他们靠近了,山脚下未烧的那一片有很多的香木茶花。
花不能放过夜,静江的天气还很暖和,小堂他们也就跟皖西山下的村民约好了,次日过来收花。
他们回去的时候,就弄了一些香木香草等绿植装在了车上。
今天吃了早饭之后,小堂獒犬吃了早饭,叫上了关元坝他们就出城去收花去了。
行走了几个时辰,几人终于到皖西山。
进了皖西村,小堂獒犬带着他们在一座泥巴屋前停下了。
“关兄肖兄朱兄,这是皖西村的里正的住所,我们昨日离开跟他商议了今天来采摘的事宜的。”
小堂獒犬边解释着下了驴车,俩人推开了篱笆院门一前一后地进去了。
“周里正。”
“周里正。”
他们喊了几根,屋子里才传来了一道声音苍老的老声,“来了来了。”
一会,从房子里走出来了一个头发稀少,头发发白的老头,他打了一个哈欠,带着些困意看着獒犬小堂。
“你们还没有收够?”
“收够?”小堂摇头道:“周里正,昨日那一车自然是不够得的,我们不是说好今日来采/花,砍一些香木……”
“今日才来采?”周里正嘶了一声,“昨夜来的那一批人,让我们连夜去摘花,不是你们的人?”
獒犬小堂还有外面一起来的仨人都怔了一怔。
今早,从京的一份谕旨下达到了静江府城的府衙。
姚知府锁着眉,一个“愁”字贯/穿全身,连吃个早饭都没有胃口。
国家要招兵买马,壮大国力,发展军事……国力不足,他们这些略富饶的府、州等地,就成了朝廷狠狠刮油的羔羊了。
五天内,他要凑齐一百万两白银,六十六石军粮送到国库。
这巨大的数额,是要掏空静江府城百姓的老本啊!
他匆匆喝了一口冷茶,让衙役把蒲同知、治中、判官都召集到了他书房开会议。
人都到齐了之后,姚知府把谕旨给了蒲同知,让他们几个传着看。
“都看看吧,想想怎么在五天内凑上,上一次边患,朝廷要的那一百五十万两白银,七十多石军粮已经把府衙的府库给掏空了!”
“这……”三人看着谕旨上的钱财,眉头都紧锁住,脸色变得都很难看。
“圣上也宰得太过了,我们静江也要民养生息的啊。”
“看来,只能再加重静江百姓的税收,尤其是商户,至少得要再加重三成税。”
姚知府也认同,商农共存,商人的地位没有农户得地位高,但是但凡在静江开铺子的,大多都是有根基的。
这些商户比起农户而言,钱粮多的是!
要想凑齐朝廷交代的数额,他也只能去扒商户们的皮!
“我也是这样想的,你们三人今天就不用在衙门处理事务了,带些去衙役的各个街落通知一下。”
吃了饭后,把孩子送回了书院,林青禾左容赢准备要制作香水了。
秦婶他们带回来的是橡、柏、桂、杉等含香的木材,还有含/着清香味道的绿植。
木香配成的香水是森林型,它可以表现一种深远莫测、宽广凝重的气质。
清香味的绿植可以配成清香淡雅香型,可以给人清新愉快的感觉。
小堂獒犬他们俩人在今早出门的时候,把昨天的那一驴车的木材植物给分类、清洗、劈成了细小的碎段了。
林青禾左容赢回来后,钻进了蒸馏房当中,刷锅、上罩子、往锅中倒如木材……开始蒸馏香水。
在中火的烧制下,天锅当中的水慢慢的热了,林青禾伸手去轻轻地点了点水面,用手指表面去试探一下温度。
水温过低过高,都能影响到蒸馏木材和绿植的油脂的效果。
“这到底是怎么测的?”在烧火的左容赢站起了身,快速地走到了她的面前,抓住了她的手,看看她有没有烫着。
“不烫,我缩得很快。”
“这怎么测?”左容赢握住了她的手,透着担忧的眸中清晰可见她的倒影。
林青禾眼睛转了转,忽而她咧嘴对他笑了起来,“我蒙的,我觉得应该是!”
泡蜂蜜/水最好的温度是五十摄氏度,她上一世喜欢喝蜂蜜/水,泡多了也就知道五十摄氏度的水温有多热了。
蒸馏花还是酒木材都差不多是七八十度,她也是在五十摄氏度往上去猜!
“下次换我来,你教我。”
“不用,你忍耐性那么强,开水你都受的住,我怕水烧热了会烫着你。”林青禾推他往灶那边走,“你去烧你的火,不要占据我的主场。”
“主子,夫人!”小堂以最快的速度往回赶,他到了一回来就奔着向厨房了。
看到夫人在和主子在厨房里甜甜蜜蜜,他忙低下了头,后退了几步退出了厨房。
“怎么了?”林青禾觉得这孩子的反应有些大。
她只是想把左容赢给推着去烧火,这也没有什么不能看的!
“何事?”左容赢问了一遍。
“有人赶在我们之前,就把皖西山的花还有树收购了,獒哥去追查去了……”
“收购,抢在我们前面,明显是有人针对我们!”林青禾一双乌眸转了转,突然她想到了,她抓住了左容赢的手臂,欣喜地道:“相公,你说的契机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