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叶青翠青翠的。
“这不是杜仲吗?树高数丈,叶似辛夷,皮折断后,会有白丝相连……”
“宿主,除了药用价值,它还能生产杜仲胶,后世的一些轮胎就是用它制作成的。”
“方法呢?”
“把它的树叶,或者是砍树浸泡,叶子里的胶就会出来……”
“知道了,这个你收着吧。”林青禾一挥,把图还给了系统。
杜仲树一般生活在商州、成州、峡州等大山当中,静江的大山的气候与这些山相似,她之前在太虚观的后山看到过。
有了明确的目标后,她就要开始实行了!
宿主每次用完它后,就会利落的走掉,唉,它一个可怜的工具系统。
“应天书院那边开了一家左娘香坊,里面卖的都是香水,听说可以留香持久,碰上后,身上就有淡淡的花香,你用过了吗?”
“五十、一百文钱呢,我哪里舍得买,但是我进过他们铺子领过一朵绢花,也试过她们家铺子的香水。”
“我也试过呢,花是挺好看的,那香水的味道也好闻……”
“只是……”
“只是什么?”
“我隔壁的阿婶买过一瓶,被他儿子倒着玩,瓶盖漏了下来,香水全都漏光了,没涂几次就没有了,好可惜啊!”
“要是那盖子能密封就好了。”
“可不是呢!”
左容赢在外面买菜,听到经过身旁的女子,在讨论香水的事情,有意地留心听了下。
回去后,他从铺门走进,在门口扫向铺里,看到青禾没有在,问了小堂一句,“夫人呢?”
“主,夫人回院子里去了……”
小堂简单地对左容赢说了下因为瓶盖的事。
左容赢沉着步伐,撩开了帘子,往里面走去。
林青禾在房间里换衣裳,听到了敲门声,“来了。”
她把门开了,左容赢看她的装束,穿的是紧袖子的褐色衣裳,脚下换为了一双轻便的鞋子。
“去哪儿?”
“我正想去找你呢。”林青禾打量他的穿着,黑衣黑鞋,很耐脏,“就这身吧,走,带你去冬游去。”
她牵住了他往外走,左容赢问:“带驴吗?”
“不带!”
到了响午了,小宝儿放学了。
门房的福来爷子,看到小宝儿们都跑着要出院门了,在跟他们隔着一段距离,福来就把朱红色的大门给开开了。
“回家喽回家喽。”
“爷爷再见。”
“呵呵,再见,跑慢点。”
“不知道响午爹娘做了什么好吃的给我们吃?”
“爹爹娘亲!”大宝第一个跑到门口,站住了,紧接着是其余的几个小宝。
他们在门口就站住了脚,獒叔叔和爹新买的小黑驴在,爹娘并不在,他们都往街道两旁看了看。
爹呢,娘呢?
“大宝二宝……五妹,别看了,他们今天上山去了,叫我过来接你们,快上驴车,回家吃饭了。”獒犬站在驴旁对他们笑道。
寻常放学,都是小宝儿的爹娘,一对貌美的夫妇来接他们的,福来从未见到这个男人。
要是这几个小机灵,浑身上下都透着灵气的小宝贝被拐走了,可如何是好?
“你是何人?”他步子迈得很大,把上了驴车的大宝给抱了下来,去拦着要上驴车的其余几个小宝。
他又问道:“你是大宝爹娘的朋友,还是家仆?”
“爷爷,这是我们的獒叔叔。”大宝他们对獒犬可不是一般的放心。
“老先生,我是主子他们的家仆。”獒犬也给自己解释道。
福来始终对这个陌生男人,充满警惕,又问了獒犬一些关于林青禾爹娘,还有他自己的问题,獒犬回答都很坦诚。
福来确定他没有问题后,才准大宝他们跟他走。
獒犬拉着驴车慢慢地把宝儿们托远了些,还能感觉到那个门房先生还一直在门口,看着他们的背影。
他唇角抿着笑,大宝他们书院守门的老先生,对学生真负责人。
“獒叔叔,我娘亲爹爹去山上干嘛啊?”
“这个我也不知道。”
“那我们响午吃什么呢?”
“吃肉饼,粟米粥,獒叔叔是个粗人,不太会做什么,你们将就着吃,晚上主子夫人就回来了。”
静江每年都有雨季,气候温暖,山上的草木也长得茂密旺盛。
秋天,大多的树都会落叶的,现在他们走在一条人走出来的道路,道/上都是那种松树的树叶,棕色的,像针一般细。
上一世在外婆外公老家,管这叫“松毛”。
特别的细,燃点也低,就容易烧着。
农村烧土灶,大多的村民就会去山上用挂子,挂些松毛回去当引火柴用。
松毛掉在地上多的话,脚踩下去,还挺滑的。
除了松树,山上也有很多的茶子树。
茶树的花都没有了,不知是谢了,还是被这附近的村民给摘了,卖给他们左娘香坊了。
左容赢走在最前面,背着一个背篓,手中拿着一把割刀,在前面开路,砍掉一些伸出到路上的藤枝。
寻了很久,都没有找到一株杜仲树,俩人到了一个潭水池子旁休息,补充体力。
“没有吗?”左容赢从背篓里拿出一个竹筒杯子,扭开盖子,把杯子递给了林青禾。
“还没有找到。”
“慢慢找,静江四面都环山,不会没有的,如果没有,我让獒犬他们去盲山找。”
“有的,有的,太虚观的后院就有,这些山肯定也有的。”
太虚观有,她带他来别的山找,左容赢也知道原因。
小傻子说要用这种树做瓶盖,往后肯定大量需要,一直源源不断的需要。
太虚观已经打扰过一次了,道观圣地,道家人修行的地方,她肯定不愿总去打扰。
林青禾喂左容赢喝了一口水,她才捧着杯子喝。
左容赢给她摘掉了头上沾着的一片叶子,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油纸包,打开拿出了一个馒头给她。
“怕凉,就捂了起来。”
“相公总是想的那么周到。”林青禾嗅了一下,“真香!”
她把馒头递道他嘴边,示意他咬一口。
“你先吃!”左容赢把怀里的油纸包都给她,拿起一旁的刀,起身去砍了一根树枝,用柴刀削尖。
“相公,你还要去捕鱼吗?”
“插条鱼,烤着给你吃。”来得比较匆忙,路上就随便买了几个馒头,来的时候也是想到山上给她打些猎吃的。
“不用了啦,太麻烦了,不是特别想吃肉。”她从油纸包里拿了一个馒头走向他,“哎呀!”
一没看到就被一个石头给绊了下,她正要摔倒时,左容赢神色一紧,扶住了她。
林青禾扑在了相公的怀里,恼火的要去踢那块差点绊倒她的石头,脚一伸出去,她缩回了脚,那块石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