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莹剔透的泪珠挂在卷翘的眼睫上,季白沅委屈的难以自抑。
他难道不知道兔子的耳朵不能乱摸吗?
摸了可是要负责的?
他一只鸭能对自己负什么责?
她就这么被人占了便宜!
呜呜咽咽哭了一会,季白沅猛地意识到男人看到她的兔耳朵没有惊讶,顿时很凶的抬起眼眸:“说,你是什么品种?”
见男人没有反应,她又张牙舞爪起来,一把揪住那薄的可怜的透明衬衫,只听“刺啦”一声,季白沅的掌心顿时多了一块破布。
嗯?
这么容易就被撕碎了吗?
怪不得很多人都喜欢去酒店找鸭。
换作是她,她也喜欢这种一撕就碎的情趣~衣服。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季白沅猛地回神,又变回凶巴巴的模样。
被问到品种,容烬下意识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要是他的小雌性知道他就是那只狼,肯定不会让他再待在她身边。
“我是……一尾狐。”
容烬敛去眸中深意,可怜巴巴的看着季白沅。
“一尾狐?”
季白沅有点迟疑,又有点不可置信。
九尾狐一族最是爱美,其中以自己的尾巴为傲,尾巴越多,则代表美貌更高,反之会被狐族人歧视。
一尾狐,这在狐族应该是最不受人待见的狐狸吧。
但是,她二哥怎么会给她送来一只一尾狐?
“你把尾巴露出来给我看看。”
季白沅不放心,凤眸紧紧盯着他身后。
容烬顿时抬眼,有点手足无措:“现,现在吗?”
他们狼族的尾巴主动给雌性看,和雌性主动要求看是不一样的。
要是在狼族,她这就是在向他……求偶。
容烬急忙压下那些不该起的心思,羞羞答答的露出了自己的狼尾巴。
“我怎么觉得你这狐狸尾巴有点像……狼尾巴。”
季白沅刚说完就后悔了,她没事提什么狼。
“不,不是狼尾巴。”
“我尾巴丑,不好看。”
容烬生怕季白沅看出端倪,急忙把自己的狼尾巴藏好,上翘的桃花眼情意绵绵:“沅沅,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猛地对上男人的视线,季白沅的心一跳,急忙捂住胸口,却又撞见他那堪称诱人的肉体……
季白沅的心顿时像小鹿般咣咣乱撞墙。
完了,她的心已经彻底被眼前这男人秀色可餐的肉体给勾引走了。
果然是只不太正经的男狐狸精,不然怎么能勾引走她这只纯洁到不能再纯洁的垂耳兔?
季白沅异常艰难的挪开视线,故作恼羞成怒把那堆破烂衣衫扔给了他。
“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容烬眼睛亮了亮:“好的,沅沅,我马上把衣服穿上。”
只是穿了半天,堪堪遮住那两处重点部位,剩下的则在透明衬衫下欲隐欲现。
反倒是更加欲拒还迎。
季白沅更加羞耻了。
粉白长耳软软的耷拉在两侧,像是被水浸泡了一般,红晕中泛着莫名的水汽。
太可恶了。
他居然还在勾引她,更加让她难以接收的是,她居然把持不住。
他一只一尾狐怎么生的那般好看?
她绝对不会承认是自己色才会被勾引到的。
毕竟,兔子那么可爱,绝对不会色色!
季白沅揪住通红的耳朵,依旧一副高冷模样,她伸出一只手,朝男人房间指了指:“好了,现在你可以回你的房间了。”
“我根本没被你勾引到,以后也不会。”
容烬呼吸一紧,仿佛被伤到似的,深邃的眼眸湿漉漉的盯着她:“为什么没被勾引到,是我长得不够好看吗?”
容烬很伤心,他那么差劲吗,沅沅都没被他勾引到。
烦躁的大脑突然插进来一道声音:“她没被勾引到,说明你还不够主动。”
“你去主动亲沅沅,她肯定会被勾引到。”
垂耳兔的欲望可是很强的,只要略微一勾引,很容易就会上瘾的。
容烬漆黑的目光顿时落在季白沅耳侧看起来很乖的两只粉粉的耳朵,声音有点哑:“那亲沅沅的耳朵,她会不会更喜欢,然后被我勾引到。”
脑海的声音显然也有点蠢蠢欲动,但身体的主导权不在他那里,只能催促男人:“你去试试就知道了。”
容烬回过神来,喉结滑动几下,忍不住舔了一下嘴唇,慢慢挪动了脚步。
正在深思的季白沅没有注意到男人的小动作,只是在回想男人刚才说的话。
他长得不够好看吗?
不,这张脸非常好看,她蛮喜欢的。
但是她可是一只很有原则的垂耳兔,就算被勾引到,她也不会承认的,这太丢垂耳兔的脸了。
季白沅气鼓鼓的鼓起腮帮,却猛地瞧见愈发靠近的男人,以及那晦涩的目光。
他要干什么?!
季白沅下意识往后退了腿:“我告诉你,这里是我家,你,你被勾引不成恼羞成怒,就对我做些什么不好的事情。”
“虽然我只是一只垂耳兔,但,但……”
季白沅绞尽脑汁,“但”了好几下,愣是给憋住了。
最后才虚张声势道:“但我能咬死你。”
“很疼很疼的那种。”
这话季白沅说出来自己都不信。
“我只想勾引沅沅,要是沅沅想咬我,那就咬我。”
说完,容烬一把撩开破烂不堪的衬衫,露出修长冷白的脖颈,满眼真诚的盯着季白沅。
咕咚。
季白沅不争气的咽了口口水。
他是傻子吗?
她又没说要真咬。
但是他的脖子好好看,想咬上一口。
季白沅顿时觉得牙齿痒痒的,恨不得立马扑在男人身上狠狠咬上一口。
但是理智还是遏制住了她的冲动,季白沅一张小脸冷酷无比,清冷中透着几分克制:“我才不要咬你。”
“不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被你勾引到的。”
话音刚落,容烬在季白沅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一把将她拉入怀中,修长的手指同时搭在软白的兔耳朵上。
然后俯身吻了下去。
酥酥麻麻的,带着灼热呼吸的吻全都落在敏感的耳朵上,季白沅的身体几乎是立刻就软了,被男人拢在怀里。
“你,你居然还碰我的耳朵。”
季白沅红唇微张,吐出几个字眼后,又感觉到男人的薄唇又用力碾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