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宝宝怎么可能和这只垂耳兔住在一起?
宝宝的床、宝宝的人都是他一个人的!
容烬凶狠的呲起尖尖的獠牙,深邃残忍的狼眸藏着几分警告与威胁,非常冷酷道:“不可以,宝宝只可以和我一个人住!”
这只垂耳兔未免也太得寸进尺了,住宝宝的房子,享受宝宝的拥抱,如今竟然还想霸占他宝宝的床!
宝宝的床就是他的最后底线,否则就真的触碰到了他的逆鳞!
他要誓死捍卫他和宝宝的床,哼!
小小却一脸认真的奶声奶气道:“这个家,你不做主。”
“麻麻才是这个家的主人。”
季盛淮一听忍不住弯唇笑出了声,直接给小小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他季家的种就是厉害!
此话一出,容烬被气得顿时冒出狼耳,喉咙里发出几声野兽的低吼,超凶的瞪着奶乖奶乖的小垂耳兔。
“宝宝才不会同意。”
小垂耳兔抖了几下柔软的长耳,优雅的将软糯糯的小爪子搭在季白沅的手臂上,神情带着几分小傲娇,非常肯定的说道:“麻麻会同意的。”
果不其然。
“容烬,宝宝就和我一起住。”
容烬大大的眼眶里顿时又蓄满了晶莹的泪珠,他猛的转身,头也不回的往楼上跑去。
他要捍卫他和宝宝的床!
见容烬跑上楼,季白沅红唇微张,想开口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嘴了。
罢了,大不了她一会再去哄他。
谁料,怀里的小家伙却突然抬起懵懂澄澈的双眸,声音委委屈屈:“麻麻,他是不喜欢我吗?”
季白沅一愣,急忙安慰道:“怎么会,宝宝这么可爱。”
“可是我感觉他好像很讨厌我。”
“是不是我的出现夺得了麻麻的注意力,所以他才讨厌我?”
软糯乖巧道嗓音藏着几分委屈,让季白沅更加心疼。
她伸手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一脸认真:“宝宝最可爱了,那位叔叔只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会凶宝宝,等叔叔身体好了,一定会和我一样喜欢宝宝。”
小小圆溜溜的红眸转了几圈,干净懵懂的目光却藏了几分嫌弃。
哼,那个爱哭的男人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方法迷住了麻麻,就他那副爱哭鬼模样怎么保护麻麻?
他一定会守护好麻麻,将那个爱哭鬼给赶走,然后再给麻麻找一个厉害的男人!
小小心里已经暗自下定了决心。
虽然不知道他亲生粑粑是谁,但是未来麻麻的男人一定是要比他粑粑还要厉害的男人。
想到这,小垂耳兔的目光又灼热了几分。
楼上。
容烬死死的抵在门后,睁着无辜又可怜的大眼睛静静等待着他的宝宝上楼。
一会儿宝宝要是让他开门,他就不开,他要宝宝哄才会打开门。
还有那只垂耳兔,他一定不会让他霸占他和宝宝的床!
想到这,容烬警惕的竖起了狼耳朵,犀利的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房门。
然而,等了许久,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容烬站起身来,难受的在房间里转圈圈,委屈的泪水顿时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他的宝宝怎么不上来找他?
身后蓬松的狼尾巴焦灼的在空中摇曳着,容烬却不停的用锋利的狼爪撕扯着蓬松的毛发,很快,蓬松的狼尾顿时秃了几块。
容烬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被他薅下来的毛发,伤心的捧着自己的狼尾巴。
尾巴可是他最引以为傲的地方,如今竟然被他弄成这副模样了。
宝宝肯定不喜欢了。
容烬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他伤心的捧着自己的狼尾巴猛的冲出了房间,直奔他的宝宝去。
刚下楼,他就看见自己的宝宝抱着那只垂耳兔正认真倾听狐族医生讲什么东西,那副认真的模样让容烬抑制不住的心痛。
他委屈巴巴的捧着狼尾巴,一步一步走到季白沅面前,像她展示受伤的狼尾,边哭边疼的抽噎。
“宝宝,狼尾巴受伤了。”
“好疼。”
狐族医生尴尬的瞅着那只掉了几片毛的狼尾,非常好心的提醒道:“只掉了一点毛,不碍事的。”
容烬狼眸顿时瞪了过去,狼族天然的压迫感顿时吓得狐族医生变回了原形,躲在沙发后面瑟瑟发抖。
他也没说错什么啊,为什么瞪他?
狐族医生表示自己很委屈。
而且大少爷和二少爷他能理解他们不怕狼族,毕竟是血脉高贵的九尾狐,可是为什么小姐和小小少爷一点都不怕这个狼族?
“容烬!”
季白沅脸上一变,声音不免重了几分。
他凶医生做什么?
容烬顿时像受了打击一般,哭的难以自抑,委屈的抱着尾巴不知所措。
“呜,宝宝,你凶我。”
小小被季白沅抱在怀里,一眨不眨的盯着容烬。
他怎么又哭了,不就掉了一点点毛嘛?
他从来都没有见过麻麻,他都没有哭,一直坚持了下来,一个狼族竟然还没有他一只垂耳兔坚强,真没出息!
没再察觉到危险的狐族医生悄悄探出了头,见容烬正捧着自己的尾巴伤心,松了一口气。
“小姐,这位先生的依赖症似乎有点强啊。”
狐族医生有些尴尬的说道。
虽然妖族依赖症期间情绪确实有些敏感,但是像容烬这副模样的还真不多见。
季白沅尴尬的咳了咳。
“那医生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
狐族医生面露难色:“小姐,这需要您顺着他的心意,不要让他受委屈。”
季白沅有些无奈,只能先吩咐医生离开,自己则抱着小垂耳兔目不转睛的看着容烬的狼尾。
正如医生所说的那样,就掉了几片毛,并没有受什么伤。
想到刚才的话,季白沅还是软下了态度。
“哪里疼?”
容烬指着几块没毛的地方委屈道:“爪子刚才抓到了。”
季白沅凑近一看,才发现秃了的地方的确有些发红。
“那你为什么用爪子抓尾巴?”
季白沅故作生气的板起脸。
容烬顿时慌乱的去拉季白沅的手,垂头丧气的控诉着她:“那还不是宝宝不肯上楼去找我。”
“宝宝的心都偏的没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