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曦赶回家族时,原想着不去惊动众人,谁知进得大门就看到聚义厅里灯火通明,远远就看到人影攒动。
筱暮雨见到言曦推门进来,赶忙起身迎接,一边笑道:“你可算是回来了,快坐下来让我们好好看看,这几个月不见,怎么瘦了那么多?”
众人纷纷上前寒暄,言曦一一回应着,却总感觉气氛怪怪的。
尤其是小柒,这小丫头平日里可是走到哪笑到哪,今天见了久别的言曦,虽然也很开心,但那眉头总像是被锁住了一般,难以伸展。
“发生什么事了?”
言曦问道。
筱暮雨轻轻唉了一声,叹气道:“你和寒雪荣屠刚回来,一路奔波,还没顾上喘口气,本想让你们好好歇歇,可是……”
“别可是可是的了……”
一旁的寒雪打断了筱暮雨的话,“是这样的,今早上家族里发现,白术那姑娘不辞而别了,连封书信都没留下,大家已经在临安城里找寻了一天,依旧是没有消息,所以个个都在担心呢。”
“难道被敌人掳走了?”
大叔北极光一听这句问话,把头摇得像拨浪鼓:“绝对不可能,夜晚我和护卫们四处巡视,没有半点异常,而且言曦养的那头金丝猴,机警的很,要是有外人入侵,它也会示警的。”
言曦心说难怪大家都开心不起来,于是安慰道:“大家也别太心急,现在我们好好捋一捋,到底是什么情况,小柒,你和白术最为要好,来去都在一起,你回忆一下,这几日白术可有什么异常?”
柒篱和白术年岁相仿,平日里和白术也是焦不离孟,所以,白术不见了她是最为着急的。
听了言曦的问话,当下又歪头把这几天的情景想了一遍,一边回忆一边说:“没什么特别啊,我们照常一样去练功,完了去打扫,就在昨天吧,她还挺开心的,取笑我就爱吃零食,早晚吃成个小胖子……
我不乐意了,就去呵她的痒,平时我们经常这样玩闹,但这次她一边笑一边躲,我就发现她的笑声越来越小,当时我还以为她笑岔气了,再看她的脸色,白得像粉一样,
我赶忙住了手,问她要不要紧,她好像很难受,却告诉我说没事,回房间休息一下就好了,我把她送回房间,再三确认才离开让她安心休息,没想到今天一早,却不见了她……”
言曦和筱暮雨对望了一眼,然后问浅笑,:“浅笑,你和她在一起时日比较长,有留意什么吗?”
浅笑摇了摇头道:“说起来是一年多前的事了,我在洛阳的街头遇到了她,说家在南方,自幼和母亲相依为命,没想到母亲因病故去,剩她一人无依无靠,无奈便一路北上,想寻找未曾谋面的父亲,我见她年幼体弱,不忍心让她流落街头,便答应带上她,四处打探,直到遇到你们。”
寒雪皱眉道:“那她父亲是谁?怎没听你讲起过?”
浅笑道:“南宫,单名一个默,至于人在何处,她母亲大概也不知道,临终前只是告诉她,去西北昆仑山下打寻,可我也曾陪白术在那一带兜转了半年,并没有打听到南宫默的消息,无奈才又带着她来到江南,继续寻找……”
忆浅笑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脑门道:“我还记得,有一次我发现她拿出了一块木牌仔细端详,我好奇就问她是什么?
她说是母亲自她出生后,就戴在她脖颈上的,却没告诉她是什么来历,那木牌古色古香,四周雕刻着精致的花纹,中间却只刻着几个字……”
“什么字?”
众人中有性急的忍不住问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