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局。”沈经年说。
付云野点头“嗯,刚才章国平说的是有一定道理的,你们一定要提防这个‘佛提亚’。”
沈经年点头回应付云野的话,付云野也没过多说些什么,拍了拍沈经年的肩膀就走了。
沈经年一脸茫然的看了看任平生和林简,用眼神来发出疑问。
任平生小声说:“付局刚才一激动,腿都软了,一屁股坐下来,他应该知道自己老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了,感到失落了吧。”
沈经年垂眸,转身朝刚才付云野离开的方向看了看,心里五味杂陈。
他将情绪理好,重新说:“虽然我还是不知道他的动机,但是现在证据已经确凿了,那孟叶青一案就整理一下,移交给检察院吧。”
南夏秋垂眸。
林简点了点头:“好。”
沈经年看向南夏秋,她的脸上并没有结案的喜悦或轻松,反而是低压压的板着一整个脸。
他用手轻轻碰了南夏秋一下:“怎么了?”
南夏秋终于回过神,“没什么,就是有点累了。”
沈经年心疼的看了看她,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已经将近晚饭时间了,他们好像已经忙了整整一天,虽说这很正常,但沈经年还是心疼南夏秋,毕竟她还是刚刚接受这种高强度的劳累工作。
他发愁的看了看南夏秋:“今天忙了一天了,各位,都休息休息吧,放一天假。”
任平生听到这话,开心的要蹦起来:“好嘞!”
天渐渐黑了下来,太阳在地平线的末端,没多久整个警局已经人烟稀少,仅剩几个值班的还有保安以及他和南夏秋 。
南夏秋走到沈经年身旁:“怎么还不走?”
沈经年笑着看她:“在思考事情,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南夏秋问:“思考什么呢?”
还没等沈经年回答,她率先打断沈经年:“是不是感觉这个案子的好多疑点都没有解除 。”
沈经年赞同的点头:“嗯,为什么章国平要杀孟叶青,为什么home没有接应章国平,为什么孟庆安当年会撞向我们?这些都是疑问。”
南夏秋抬头看向落地窗外已经开始点灯的楼厦,笑了笑:“这个案子的所有疑点都与佛提亚和代号集团有关。”
“嗯。”
南夏秋不动声色的继续:“沈经年,我想给你讲个故事,你想听吗?”南夏秋与沈经年对视。
沈经年重重一点头。
“从前从前有个小兔子,她很喜欢蔬菜,于是它的父母每天都会给它许多蔬菜,甚至还给它起名叫菜菜,它有一个特别快乐的时光,但是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它的兔子父亲……”
沈经年看她不说了,问:“怎么了?”
南夏秋笑了起来,眼底燃起一团火苗:“它的兔子父亲被吃了,它的母亲也被吃了,它自己也被吃了。”
沈经年凝眉:“这算什么故事啊?”
南夏秋笑道:“我给它取名叫悲惨的兔子一家。”她摊手:“好了,开玩笑逗你的,我们去吃饭吧,我饿了。”
沈经年无奈点头,看着南夏秋的背景,他思绪如潮,蓦地,他的脑海中浮现出许久未见的场景来。
蓝色的天空下,耀眼的阳光直射到自己面前的女孩身上,她全身都在发光,将当时欺凌自己的坏人赶走后,女孩朝自己伸出手来,那一刻自己的心开始停滞,时间暂停,整个世界只有他们。
后来自己再次见到女孩是在学校里,女孩的处境也不好,听说她没有父母,于是自己就一直锻炼身体,直到可以偷偷打跑那些欺负女孩的人,再也没有欺负女孩的人了,自己就一直跟在她身后,保护着她。
沈经年想起之前与南夏秋初见时的感觉,很熟悉的感觉,而保护南夏秋是自己刻在骨子里的记忆。
想到这沈经年不禁笑了笑,他快步走到南夏秋身旁,小声说:“以后我永远保护你,好不好。”
南夏秋一惊,眼里闪烁,笑着说:“好。”
吃完饭已经是九十点钟了,他们一起坐上了出租车的后座。
南夏秋看着喝醉的沈经年,刚才他真是不知道激动个什么劲儿,非要拉着自己喝酒,接过没几杯就醉了,虽说自己一口没喝吧,但南夏秋可不想背着一个醉鬼。
坐在前面的出租车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南夏秋的表情,笑道:“小姑娘,是和男朋友刚谈没多久吧,看着还很生疏啊。”
南夏秋尴尬的点点头。
谁料这司机自来熟,非要和她说话,一路上拉着她问东问西的,问谈了多久,是做什么工作的,巴拉巴拉一大堆,南夏秋真想换个司机。
在路上,沈经年醒过来一回,他听到南夏秋正兴致勃勃的和一个陌生人聊的不亦乐乎,特别生气,抓过她的衣领与她对视,迷蒙的眼眶中尽是温情,仿佛是浸湿的江南烟雨。
他霸道的说:“不许和别的男人说话,嬉笑。”随后小鸟啄木似的,在她的红唇上一啄就扑进了她的怀,嘴里嘟囔:“不许说话,好软……”
南夏秋愣住了,她不敢动啊,前面的司机将后视镜一挪,尴尬的咳了两声,也不再说话。
整个车里都是尴尬的气氛在飘着。南夏秋:救命啊!
直到下了车,随处飘起的秋风才吹散这尴尬。
她步路艰难的将沈经年这个醉鬼挪回家去。
靠了,沈经年你怎么这么重啊!
刚走到电梯口,南夏秋感到自己怀里的人动了动,随后挣脱了她的怀抱,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但似乎站不稳。南夏秋想扶住他,却被他挡住,沈经年通红的脸伴随着通红的耳垂,都让人想摸摸。
沈经年立定后,迷糊的说:“夏夏,我给你表演一个翻跟头。”
“啊?”南夏秋刚想阻止他,但沈经年没坚持几秒又倒进了南夏秋的怀里。
南夏秋叹了口气,随后一个猛吸气,带着身旁这个重的要死的人到了家里,一下子把他扔到了床上 。
南夏秋一抹脸,指着床上睡得跟死猪似的沈经年:“累死了!沈经年你怎么跟个猪似的,不能喝非得喝,现在还要你女朋友扛回家,我就不该管你。”
忽然沈经年嘟囔:“南夏秋……”
南夏秋没有听清楚,就趴在了他身旁:“你说什么?”
“南夏秋,谢谢你,我好爱你。”
南夏秋顿住,她看向沈经年,眼底是直达心底的泪眼,她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轻声说:“沈经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