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不是别人,正是苏家当代家主,苏老。
“父亲。”
“父亲。”
“爷爷。”
众人纷纷起身,迎接。
苏启兰更是直接走上前,扶住苏老。
“爷爷,你怎么来了?”苏启兰亲切问道。
刚刚大病初愈的苏老,此刻最应该进行修养。
家族内部一些事情,都比不上爷爷休息重要。
“我要是再不来,你岂不是要被你这些叔叔伯伯欺负了。”苏老拄着拐杖,满是疼爱道。
“没有,叔叔伯伯,只是与我讨论一下苏家后面的事情。”苏启兰并没有说刚刚逼婚的事情。
巧妙的展现出苏启兰温柔一面。
“对对对,我们只是跟大侄女讨论一下,咱们苏家以后的发展。”
“爸,您这个时候好好休息就是了,放心,我们可不会欺负大侄女的。”
几位叔伯纷纷附和道。
“哼,你们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
“我虽然老了,可我不糊涂。”
“你们一个个,都想赶紧让兰兰嫁出去,这样你们就可以掌控整个苏家了。”
苏老毫不留情的说出众人心思。
几人纷纷沉默,低头。
苏家二伯略显委屈道:“爸,您也知道,自从大哥走后,咱们这苏家早就不如从前了。”
“咱们家明面上还是半城,但实际上已经快穷途末路了。”
“我们这样做,也是为了苏家好。”
又有人附和,焦虑道:“这南省中心的赵家,是南省响当当的世家。”
“那赵家公子,早就对大侄女有意。”
“与赵家联姻,百利而无一害啊。”
苏启兰抿了抿嘴唇,冷声道:“那个赵家公子,不过是赵家二房生的孩子。”
“向来游手好闲,到处玩女人。”
“名声早就在赵家臭了。”
“各位叔伯,难道真的想要把侄女往火坑里推么?”
此话一出,几人沉默片刻。
苏家四伯母笑呵呵道:“兰兰啊,这男人嘛,年轻的时候,总会有些轻浮的时候。”
“但往往结婚之后,都会变得稳重起来。你看,你四伯父就是这样的。”
苏启兰轻笑一声,“四伯母,要不要我告诉你四伯父外面养了几个女人?”
“什么?你说什么?”四伯母闻言急了起来。
“兰兰,不要瞎说!这种事,怎么可以瞎说。”四伯急了。
“呵,苏家的账目我一清二楚,四伯的支出明细,一查便知。到时,四伯母便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苏启兰不屑道。
“好啊,你个老东西,居然还背着我养女人。”
“我跟你没玩!”
四伯母大吼一声,吓得四伯父抱头鼠窜。
龙城夜幕下,一辆路虎揽胜,停在了郊区一处偏僻的地方。
四周荒无人烟,只有零零散散的村民。
几处东倒西歪的房子,在风中摇摇晃晃。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却有一处,格格不入的宽大马路。
从大马路延伸到一处外观破旧不堪的工厂。
工厂门口没有一人看守。
但,屋顶四处,装满各类摄像头。
远看,俨然是一处封闭堡垒。
“咚咚咚,”炮哥无奈敲了敲门。
门内传来回应:“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炮哥一本正经回道。
得到回应的门内,几秒后,打开大铁门。
映入眼帘的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外表看着破败的厂房,内部却是一处喧嚣吵闹的地下钱庄。
往来各色人等,利用手中各式各样的筹码,拼命下注。
也有一些人,哭哭啼啼求着别人,再施舍一些筹码给他。
“听白金汉宫的人说,这豹哥是龙城最大的地下钱庄老大,也是龙城最大的皮条客和人肉器官贩子。”张东升一边走着,一边感慨。
赵凡瞥了眼这样的地方,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
炮哥根本没有心思看眼前花花世界,带着楚云天一行,战战兢兢来到厂房更深处。
这里是另外一座连通的厂房。
不见刚刚喧闹,有的只是沉默的血迹。
有人被绑着,倒立在水里。
有着被拖着,如行尸走肉般进入一间暗房。
刚到门口,便听到屋内传来女子的求饶声。
“豹哥,饶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
“臭婊子,居然连我的药,你特么都敢偷!”
“豹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让我干什么都行。”
“呵,让你干什么都行?行啊,先把我舔干净了,然后再把外面几百个弟兄,都服侍好了,老子就饶了你,但凡有一个体验不佳,你就别回来。”
“豹哥.不要啊,不要啊。”
“臭婊子,给我送去缅国,在那边把钱赚够了再回来!”
紧接着,一阵哭啼声中,一名女子被拖了出去。
一边拖着,一边下半身还流着血。
“豹哥,是我,我小炮啊。”
“我今天遇到一人,想要见见您?”
炮哥忐忑说道。
“哦?你小子,这次又领什么人回来了?”
“进来吧,给我瞧瞧。”
一道沙哑的声音从屋内出。
紧接着,楚云天便与炮哥一同入内。
至于张东升,则按照楚云天指示,退出厂房,在路边等候。
进入屋内,与想象中不一般,这位龙城地下的另外一位老大,居然是一个斯文中年男子。
此人一身西装,带着一副眼镜,高高瘦瘦,俨然一副精英模样。
几百平的屋内,坐着几十个健壮的黑衣男子。
当楚云天与炮哥刚刚踏入房间那一瞬间,所有人齐刷刷盯上了他。
“呵,小炮啊,你现在怎么连瘸子都忍心拐过来了?”
豹哥嘲讽道。
“这这个他说想找你谈谈。”炮哥结结巴巴道。
“哦?找我谈?他是你什么人?居然比我的面子还大,说找我谈就找我谈?你特么找一个瘸子过来,侮辱我呢!”
豹哥语气一重,在场几十名黑衣男子,轰得的一声,全部站了起来。
黑压压的气势,吓得炮哥腿都软了。
这可是豹哥,他要是生气,整个龙城,就没他敢弄得主。
而炮哥连个鸟都不是,一股熟悉的味道,再次从炮哥身下传来。
豹哥怒骂一声,“没用的东西,这都能尿了。”
“赶紧滚出去!”
炮哥如获大赦,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尿这东西,今天还真是及时。
炮哥根本不敢想象,亲眼见证楚云天与豹哥火拼的场面。
不敢哪一方赢了,他都不想再在这里停留半刻。
这时,楚云天瞥了眼豹哥,寒气逼人道:“你这还有人么?”
“嗯?什么?”豹哥蹙眉疑惑。
“你还能叫多少人来?”楚云天继续问道。
“你什么意思?”豹哥眉头皱着更深,完全听不懂这家伙说什么。
楚云天眸光一冷,平静的看着豹哥。
只是与楚云天眼神,接触的一瞬,豹哥入坠冰窖,连连后退。
“你到底是什么人?”豹哥颤抖的问道。
只见,楚云天面无表情道:“呵,一个来杀你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