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乃是阳城监狱的少狱长。”
金东旭的话犹如滚滚天雷一般,在宋正哲的脑海中炸响。
身为财阀家族宋家的家主,他很清楚阳城监狱四个字代表着什么,也很清楚阳城监狱的少狱长是何等恐怖的存在。
怪不得金东旭在楚云天面前恭敬无比,犹如仆人一般。就算金东旭再卑微一百倍,他都不会有丝毫奇怪。
宋正哲心中的不甘瞬间消散。得知楚云天身份后的他,不仅不怨恨楚云天和金东旭,反而心存感激。
在他看来,得罪了世界最顶级的势力,还能保住性命、保住家族,已经是天大的运气了。
“回去后,我就宋家三成资产送来,并主动卸下宋家家主之位。”宋正哲一边磕头,一边感激道,“感谢楚少!感谢董事长!”
金威航空公司的精英们并没有听到金东旭和宋正哲说了什么,只看到宋正哲受到了严惩后,还感激金东旭和楚云天,全都瞪大双眼,震惊至极。
金东旭微微点了点头,转头望向众人,漠然道:“都散了吧。”
说罢,他便快步朝着机场外走去。
追上楚云天、李诗韵后,金东旭带着两人走向一辆加长版劳斯莱斯,然后打开车门,恭敬地请两人上车。
“楚少,是去金家?还是去别的地方?”金东旭请示道。
“去首都国际大学。”楚云天道。
金东旭立即发动劳斯莱斯,驶向首都国际大学。
首都国际大学位于泡菜国首都的繁华地带,是泡菜国的最高学府,也是李诗韵留学所念的大学。
半个多小时后,加长版劳斯莱斯停在了首都国际大学门口。
时隔多年,重回大学,李诗韵显得十分高兴。
她拉着楚云天的手,走进校门,边走边向楚云天介绍校园内的一切。
金东旭识趣地远远跟在后面,把空间留给楚云天和李诗韵。
不一会儿,两人来到了财经学院教学楼。
李诗韵大学时学的便是财经学院的金融专业。她按照记忆,走向教学楼二楼的教师办公室,想要给李太英教授一个惊喜。
但走进办公室后,并没有看到李太英教授的身影。
李诗韵脸上不禁露出一抹失望:“李教授今天没有课吗?”
办公室内,一名中年妇女看到李诗韵,惊喜道:“李诗韵?”
这名中年妇女名叫梁美淑,是财经学院的一名教授,曾给李诗韵带过一门专业课,所以认识李诗韵。
“梁教授。”李诗韵打招呼道。
两人简单聊了几句后,李诗韵问道:“梁教授,李太英教授今天没有课吗?”
梁美淑道:“太英今天有课,但她现在正在医学院,和安院长进行中医、韩医的争辩。”
“安准基院长?”李诗韵柳眉微皱,“李教授为什么要和安院长争辩?”
安准基不仅是首都国际大学医学院的副院长,还是泡菜国韩医协会会长,在泡菜国韩医界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梁美淑轻叹一声:“太英受你的影响,对中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这几年一直在学习中医知识。而安院长作为韩医协会的会长,对中医敌意很大,多次公开诋毁中医。今天更是在韩医公开课上,说韩医远远领先于中医,韩医针灸术远远领先于中医针灸术。太英气不过,所以去医学院与安院长进行争辩。”
李诗韵闻言,柳眉紧皱。
一旁的楚云天,脸色也微微一沉。
所谓的韩医,不过是泡菜国人把中医换了名称,自欺欺人罢了。稍微有些历史常识的人都明白,韩医与中医之间是学习与被学习,继承与被继承的关系。
所谓的韩医怎么可能领先于中医?
李诗韵告别梁美淑,带着楚云天前往医学院教学楼。
此时,医学院教学楼一楼的阶梯教室内,站满了人。
讲台上,一名中年妇女正在与一名六旬老者激烈地争辩着。
“中医传承久远,远不是我韩医可比的,我们不能像井底之蛙一般,坐井观天。”李太英义正言辞地说道。
安准基反驳道:“我韩医同样传承久远,药圣李时珍就是我泡菜国人,写出了《本草纲目》这样的韩医巨著。除此之外,我泡菜国的《东医宝鉴》,还在教科文组织申遗成功,成为世界文化遗产。中医如何能与我韩医相比?”
李太英怒斥道:“一派胡言!根据史料记载,药圣李时珍明明就是龙国人。另外,《东医宝鉴》内的许多内容都来自中医。其参考的中国医书包括《素问》、《灵枢》、《伤寒论》等。它之所以能在教科文组织申遗成功,完全是凭借运气。”
安准基目光冰冷地望着李太英,指责道:“你竟敢如此污蔑韩医,你到底是不是泡菜国人?依本院长看,你就是一个吃里扒外的叛徒。”
安准基的话,让阶梯教室内响起了叽叽喳喳的议论声。
“是啊,李太英教授为何会如此维护中医?她明明是我泡菜国首都国际大学的教授啊。”
“难道说,李太英教授真的是一个吃里扒外的叛徒?”
“李太英教授该不会偷偷换了国籍,成了龙国人吧。”
……
听着学生们的议论,李太英气的浑身发抖。她没想到,安准基身为首都国际大学医学院的副院长,泡菜国韩医协会的会长,竟然如此颠倒黑白。
就在她不知该如何反驳时,一道冷漠的声音突然响起。
“李太英教授说的都是事实,何来污蔑?”
楚云天牵着李诗韵,缓缓走进阶梯教室。
李太英望着李诗韵,脸上露出一抹惊喜:“诗韵,你怎么来了?”
李诗韵笑着道:“我男朋友来泡菜国办点事,我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回学校看看教授。”
李太英闻言,上下打量了楚云天一眼,满意地说道:“这是你男朋友?不错,相貌堂堂、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人中之龙。”
一旁的安准基嗤笑一声:“人中之龙?从他刚才的言论就可以看出,他不过是个无知小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