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还要从一本小黄书说起。
因为无聊,叶妙卿去藏书阁里,想找些话本看。
还真让她在书架上找到了几本凡俗。
她抱着书回到自己洞府,翻开看了几眼。
这才惊觉,这书,
竟然还带插图!
那插图线条精细,笔触大胆,画中人物勾勒得栩栩如生。
叶妙卿抱着研究学习的态度,认真地、只一晚上就翻完了那几本书。
然后,她就走火入魔了。
其实叶妙卿并不清楚走火入魔的征兆。
但是叶妙卿看着面前凭空出现的美人师尊。
如果此刻面前有镜子,那她肯定能看到,自己眼睛红红的样子。
一到晚上,叶妙卿就能看(梦)见自己那位美人师尊,只穿了一件白色外袍,躺在自己身边。
美人师尊侧躺着面对她,一手支着头。
黑发披散,胸前衣襟敞开,露出如玉质雕像般线条流畅的胸肌。
目光缱绻,又直接。
起初,叶妙卿还以为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碰巧做了个...梦。
直到后来,每晚都会梦到,且师尊身上的衣服越来越清凉时。
叶妙卿意识到:
坏了。
每天都做这种梦她身体怎么遭得住!
叶妙卿从来没有见到过,清冷孤高的师尊脸上露出过这样勾人的表情。
那眼尾纤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挠得叶妙卿心痒痒。
她受到蛊惑般,张开双臂,仰着头,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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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妙卿以为,这是独属她的秘密。
可她不知道的是,有一个人也同她一样,被这深沉迷乱的气氛裹挟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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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另一座大门紧闭的洞府中。
成景明在闭目打坐中,发出了一声低哑的喘息。
他身体紧绷,喉头滚动。
这梦境太过真实。
呼吸、触感、温度,都清晰可闻。
黑暗中,成景明睁开眼。
那平静无波的眼眸中,竟然无端闪过一丝血红。
他捂住自己的心口。
自己竟然,生出了心魔?
成景明自踏上修仙之路,便一路顺遂,从未经历过什么挫折。
唯一一点变数,便是在突破元婴境界前,卜出了一卦桃花劫。
而这劫数,如今竟然成了他的心魔。
成景明俊美的薄唇勾出一抹苦笑。
他深呼吸了一下,平复心境。
却突然感觉身体不自觉地一颤。
似乎有什么正在他皮肤上轻轻挠过。
之前心魔梦境中的触感竟然还未消失?
成景明压抑地轻哼一声,再次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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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主,系统检测到你心跳好快,你不会是熬夜太多,要猝死了吧?】
安静的黑暗中,系统突然出声。
【宿主,你怎么不说话?】
【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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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妙卿此刻正陷入一场迷幻的清醒梦中。
梦中的另一个人,是她觊觎了几十年的清冷仙君。
仙君此刻并不清冷,身体热得烫人。
几乎快要将叶妙卿融化。
她感到口干舌燥,凭着身体本能去寻找清冽的甘甜。
明明是灼热的温度,贴上去时,叶妙卿却感觉到一种清凉。
好像有什么正贴着她的元神。
接触间,发出一阵阵战栗。
她迷茫地睁开眼,眼尾带着几滴泪水。
嘴巴微张,被吮过的嘴唇莹润发亮,拉着丝。
离她很近的仙君表情从容,呼吸微乱。
但红到滴血的耳尖却暴露了他此刻真实的情绪。
“卿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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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醒来。
叶妙卿躺在床上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这个梦,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她的腰子。
耳边传来系统的声音:
【宿主,太好了,你没事,昨晚我都以为你要死了!】
系统的关心不像作假。
叶妙卿捂住脸。
闭嘴吧你!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竟然都快到中午了。
奇怪。
今天师兄也不在?
师兄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叶妙卿已经好几日没有见到他了。
也没人一大早call她起床了。
叶妙卿收拾好出门,在山头附近绕了绕,发现师兄的洞府也空空荡荡的。
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按了按有些酸痛的腰和脖颈,习惯性地往师尊的洞府走。
看看师尊出关了没。
本来她还想着,每天跑怪折腾的,不如直接睡在师尊门口。
这样他一出来,自己就能知道。
不过经历过这几晚,叶妙卿有点迟疑了。
她感觉自己有点不好面对师尊。
毕竟师尊那枚清冷高傲的仙君,被她梦里一顿¥%……&*的,总觉得见到真人的话,会很尴尬。
她走到门口,发现门仍然紧闭着。
师尊还没出关。
叶妙卿竟然偷偷松了口气。
为了弥补她这几日的心虚,叶妙卿爬上练剑台,老老实实地挥了四千下剑。
比师尊要求的还多了五百下。
可能是这次练剑起了效果,之后叶妙卿再也没有做过那种香艳的梦了。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她的心里又开始烦躁起来。
对应师尊的那个任务,是有二百年限时的。
这一晃一百多年过去,她心里的担忧越发浓重。
万一师尊要是一闭关就关两百年,她这任务可怎么办呐。
这样想着,叶妙卿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然后她强行冲进了师尊的洞府。
她想看看,师尊到底有没有在洞府里。
想法是好的,计划也是周全的。
可惜叶妙卿学艺不精。
进了洞府后,直接便被成景明布下的阵法困在了里面。
她还完全没意识到。
叶妙卿走进来,发现是一间无比空荡的房间。
没有任何家具和摆设。
空空荡荡。
只有一张床。
那床怎么说呢,叶妙卿房间的地板都比那床要软乎。
叶妙卿还以为这个房间真的是她师尊的屋子,倒是留了下来。
只等着成景明出来,不管用什么手段,先把任务给完成了。
就这样等了几日。
夜晚。
叶妙卿靠在墙角,头一点一点地打盹。
她梦见天上要下雨了,自己赶着回去收衣服。
结果,一道天雷不知是有什么大病,非得追着她劈。
她跑啊跑啊。
跑得精疲力竭,哭天喊地的。
突然耳边响起一道清润的声音:
“卿儿?你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