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妙卿颠簸了一路,终于在子夜时分到达了行宫。
她被分到了一个偏僻的单人房。
夜深人静。
简单洗漱后,叶妙卿爬上榻。
终于有床睡了。
突然,一个人压了上来,抱住了叶妙卿。
啊?又来?
连续遭受两次突然袭击,她人都傻了。
叶妙卿第一个念头就是,是那个马车上的人?
可恶。
她现在可没被绑住手!
叶妙卿怒气飙升,抬手就是重重的一巴掌,扇那人脸上。
发出清脆的一声。
好听就是好脸!
叶妙卿心中出了一口恶气。
这时,系统发出一条提示:
<叮咚。你的手跟目标的脸亲密接触一次,亲密度+5,请再接再厉!>
目标?
叶妙卿震惊了,她的目标,不就是皇帝?!
所以她刚刚,给了尊贵的皇帝,一个大逼兜?
魏斯明他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到她的房间做什么?
各位老铁,请问打了皇帝一巴掌怎么缓解尴尬,很急,在线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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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时辰前。
云阮玉坐在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美丽的自己。
她两年前入宫,如今已是贵妃,除了太后外,已经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女人。
可她从未被皇帝宠幸过。
皇帝给她封贵妃,送赏赐,全因她的家族。
她父亲和兄长的兵权。
“贵妃,水已经放好了。”嬷嬷走过来,打断了云阮玉的思绪。
她应了一声,任由嬷嬷扶她起身。
一个小木匣在袖子下塞到了云阮玉手中。
她一怔,随即面色如常,被嬷嬷扶着进入了浴室。
云阮玉挥退众人,泡在池子中。
她手里的小匣子看起来很不起眼,上面有一个小小的锁孔。
云阮玉将它打开,里面是一张字条和一个小瓷瓶。
字条上只有一行字:
身体有恙,及时用药,保重身体。
药瓶上没有字,云阮玉闻了一下,很快明白。
她将字条在浴池中泡开碾碎,将药瓶塞到自己盘起来的发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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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斯明坐在席上,太后吃到一半身体不适先回宫了,另一个侧妃也同样身体不适没有来参加宴会。
只有云阮玉,精心打扮,艳光四射。
她喝了点酒,醉意上头地给魏斯明跳舞看。
长袖香风拂过,魏斯明有点走神。
他一杯一杯地饮酒,到后来,云阮玉给他斟酒时,他没有拒绝。
云阮玉面色一喜,扑到他怀中想要献吻。
魏斯明下意识一个手刀,
劈晕了她。
……
“成德,将云贵妃送回住处。”魏斯明有些头痛地按了按眉心,吩咐道。
似乎是想起来什么,又继续问:“剩下的队伍可到了?”
“回陛下,还未到,约莫还有小半个时辰。”成德恭敬答道,他看到皇帝似乎喝醉了,便接着提议:“奴才扶您回去歇息吧。”
“去青叶那儿。”魏斯明吩咐道。
—
“你敢打我。”
昏暗的房中,叶妙卿借着一点窗户透进来的月光,看清了魏斯明的面容。
男人此刻面色薄红,眼睛湿润迷离,嘴唇嫣红好像要滴血。
“青叶,你好大的胆子。”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叶妙卿,灼热地气息扑在她脸上。
“陛……”叶妙卿正要开口,刚发出一个音,就被魏斯明堵了回去。
<亲密度+25>
<亲密度+10>
<亲密度+15>
……
<叮咚,检测到亲密度达到100,解锁抽奖,是否抽奖?>
已经晕乎乎的叶妙卿,一边努力保卫自己身上肚兜的带子,一边道:
抽奖!
叶妙卿感受到掌心突然出现的熟悉的符篆,以为又是安眠符。
手一抬,想都没想就啪在了魏斯明背上。
<叮咚,使用成功。高级符篆:真心符。被使用者情绪不再受自身控制和掩饰,持续时。已生效。>
啊?
叶妙卿听到了提示。
她一下子感觉到,压着她的人呼吸和动作又急促了几分。
系统提示还没完:
<叮咚,鉴于宿主进度喜人,额外抽取一次奖励。>
<中级丹药:一击必中丸。丹药效果已不必赘述。已生效。祝您今晚愉快。>
叶妙卿没听清系统的最后一句提示,便被突然热情起来的魏斯明给掐着腰顶到了床头。
<亲密度+25>
<亲密度+100>
<亲密度+35>
<亲密度+101>
……
失去意识前的叶妙卿只有一个感想:
这可比做怕没啦更累啊!
—
—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
魏斯明抱着怀中的叶妙卿,看着她的睡颜。
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他的脸贴了贴叶妙卿的额头,又轻轻亲了一口。
—
魏斯明宠幸了一个宫女。
这个消息很快传到了各个宫。
—
“我要见兄长!你去传话!快去!”云阮玉头发散乱,脸上竟然有些狰狞。
婢女不敢耽搁,很快,一个身穿玄色铠甲的高壮男人走了进来。
那人摘下头盔,露出一张皮肤略黑、英武霸气的面容。
“哥!”云阮玉见到兄长,眼泪瞬间盈满了眼眶。
“你失态了,云贵妃。”云成济看着妹妹哭得梨花带雨的脸,不赞同地道。
“哥,可是陛下他……他竟然……”
云阮玉哭得话都说不完整,她双手掩面,无力地坐在地上。
“不过是宠幸了一个宫女而已。你看你,成什么样子。”云成济上前几步,将云阮玉从地上拉起来。
终归是自己亲妹妹,云成济心中不忍,语气放缓:“那宫女怕是无法活着离开这座行宫,你且看着就行了。”
—
太后宫中。
听到这个消息,太后并没放在心上。
反倒是心中讥讽。
她闭着眼斜靠在榻上,任由几个宫女给她按肩捶腿。
“估计是提一个自己的心腹出来当挡箭牌。陛下日理万机,也走了昏招。”太后语气平缓,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母后说得是。”魏斯言放下茶盏,疑问道,“依母后之见,皇兄他可会弄出一个孩子?”
“哼……依他的性子,怕是不会有这个想法。除非他情愿立一个与他不相干的人做太子。”太后撩了撩眼皮说。
被那种药拖垮了身子,她的好皇儿,早就不行了。
宠幸一个宫女,能有什么威胁呢?
谁知道他是不是真有那个能耐,可以宠幸女人。
想到这里,太后又对魏斯言道:“又到了选秀的时候了,该推一推了。”
—
魏斯言笑盈盈地陪太后用完饭,又闲聊了半日,才离开。
他走回自己的寝殿。
关上门后,魏斯言脸上的笑意收敛。
他走了两步,抬脚将桌子踹飞到一边,撞到墙壁上发出“嘭”的一声。
桌子上的东西散落,一张人像画飘下来。
飞到魏斯言脚边。
他看着那幅画,抬脚用力碾了上去。
画上,隐约可见是一个穿着淡绿衣裙的少女。
少女捧着脸,微微歪头,水盈盈的眸子明亮又鲜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