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慎满脸慌张,火急火燎的闯进皇宫,叫醒了正在寝殿内熟睡的洪化帝,“陛下,京城失守了,犬戎已经进城了。”
“什么?犬戎怎么会这么快攻破京城?发生了什么?”穿着明黄色里衣的洪化帝脸色大变的惊声问道。
“必定是城里出了内奸,半夜打开城门放犬戎入城。”温慎的分析道。
“该死,那现在该如何是好?温郎。”洪化帝紧紧抓住温慎的手臂抬头问道。
温慎看着帝王仰起的俊脸,不禁抬起手用指腹在脸上摩擦,声音柔和的道:“陛下放心,末将就算死也会把陛下护送出京城。”
城内巨大的声音,早已把熟睡中的百姓全部惊醒。
百姓们神色慌张地趴在自家门缝朝外张望,只见成批的犬戎兵如蚂蚁一般往京城内涌。
百姓见状纷纷吓的紧紧顶住自家的大门,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
但就算百姓把门顶住,也是无济于事。
三五成群的犬戎兵,挨家挨户的破门而入。
破碎的大门里面,王屠户一家五口紧紧站在一起。
三个犬戎兵端着长枪,一步一步走上前,其中一名犬戎兵猛然出枪,锋利的枪尖扎进王屠户的胸口,随后又猛的拔出枪尖。
王屠户捂着胸口,嘴里不断涌出鲜血,倒在地上挣扎了两下便没了声息。
王屠户的大儿子和二儿子见状,怒吼着要和犬戎兵拼命。
但他们还没冲到跟前,便被另两名犬戎兵举着长枪一一捅死。
王屠户的妻子和小女儿,此时已经被吓得呆若木鸡。
三个犬戎兵,丢掉手里的长枪,搓着手,嘿嘿淫笑着走向王屠户的妻子和女儿。
小姑娘被吓得哆哆嗦嗦站在原地,十六七岁的模样,个子不算高,微红的脸颊显示出一种健康的美,红扑扑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大眼睛。
犬戎兵看着动人的姑娘,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兄弟们,咱们有福气了,哈哈哈哈哈哈。”一名犬戎兵哈哈狞笑道。
另两名犬戎兵闻言,也放肆的哈哈大笑。
两名犬戎兵,走上前直接抓住王屠户的女子就往屋子里拖。
小姑娘大声哭喊着苦苦挣扎,就在这个时候,王屠户的妻子猛的扑上去,死死抱住一犬戎兵腿哭着求饶道:“求求将军放过我们,千万使不得啊!我姑娘还是黄花大闺女啊!”
犬戎兵一脚踢开王屠夫的妻子,继续抓着王屠户的女儿向屋子里走。
另一名犬戎兵则扛起被踹倒在地的王屠户的妻子,向另一边厢房走去。
王屠户妻子双目含泪的看着,女儿被两个禽兽拖进房间里边,不仅无能为力,自己此时也自身难保。
这一幕不仅发生在王屠户家,还发生在京城的各个地方。
可怜的女人被犬戎兵尽情的施展暴行;年轻点姑娘一旦被犬戎兵抓住,便会一下子围过来三四个犬戎兵,姑娘很快就被扒光衣服…………………
整个京城到处传来男人的惨叫声,小孩子的哭声和女子的哭喊声,百姓们无助的呐喊声和犬戎兵兴奋的叫喊声混杂成一片。
与此同时,整座皇城已经被犬戎可汗带着兵马团团包围。
犬戎可汗手下最精锐的铁林军,此时正正在撞击午门。
皇城上的守军是当初王虎臣亲自训练出来的,面对犬戎大军团团包围没有崩溃,而是视死如归的坚守皇城。
皇城上禁军副指挥使,剑尖指向城下的犬戎军,慷慨激昂的喊道:“将土们,我等既食君碌,当为君效死 ,朝廷可没亏待过咱们。死战!”
“死战!”
“死战!”
“死战!”
周围的士兵纷纷跟大吼死战,他们知道副指挥使说的没错,朝廷可从来没有亏待过皇城禁军。
每月足额发放银饷不说,逢年过节还会发放米面猪肉,这让他们的日子过得比大部分当兵的日子都要滋润。
做人要知道感恩,他们既然过着滋润的日子,那也要承担起厚重的责任。
所以在这一刻,皇城禁军没有一个人想着苟且偷生,他们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来坚守皇城。
于是犬戎可汗带着一半兵马,十万大军围攻皇城,硬是打了两个时辰还没打下来。
但终究是寡不敌众,两个半时之后,整个皇城禁军几乎全军覆没。
犬戎可汗带着大军一鼓作气冲进皇城,紧接着冲入皇宫。
看着富丽堂皇,豪华精致的皇宫,饶是见多识广的犬戎汗,此时也被这庞大的皇宫惊的目瞪口呆。
但随即他便收敛起面上的表情,内心欣喜若狂,这些都是他的了,如此豪华的宫殿今后就是他的了。
他按捺住喜悦的心情,带着兵马直接冲到后宫。
闯进承乾宫,便看到皇后抱着闺女瑟瑟发抖的缩在角落,犬戎可汗看着国色天香的皇后,眼睛都看直了,他狞笑着一步步走过去………………
犬戎破城太快,宫内的嫔妃几乎全部被困在皇宫,没有逃出去。
在承乾宫以外的其他宫殿里,不管是嫔妃还是宫女都被禽兽般的犬戎兵按着肆意凌辱。有的不堪受辱跳井自尽,有的流着眼泪默默忍受。
太监也没有幸免,只要长得清秀的太监都被犬戎兵抓住强暴。
这一夜是整个犬戎的狂欢,也是京城百姓的灾难,还是公孙烈的复仇之日。
在犬戎可汗攻破皇宫之时,另一边的大梁皇陵处。
公孙烈带着大批犬戎军正在挖永庆帝的陵墓。
“丞相,找到主墓室了。”一名犬戎兵钻出墓道,向墓口处站着的公孙烈说道。
“梁惠宗的棺椁在不在?”公孙烈士握着长刀双目赤红的问道。
“启禀丞相,棺椁在里边。”
“抬上来,抬上来,快抬上来。”公孙烈激动的喊道。
“是。”随后犬戎兵匆匆跑回墓室。
十几个犬戎兵合力把梁惠宗的棺椁抬出墓室。
棺椁刚放在地面上,公孙离便如疯了一般冲到棺椁前。
“打开,打开。”
“是。”
几名犬戎兵用力的推开棺椁。
棺椁里边穿着腐烂龙袍的尸骨,渐渐显现在公孙烈面前。
公孙离看到尸骨眼前一黑,瞬间有点站不稳,两个犬戎兵见状,连忙上前搀扶住。
“啊啊……就是他!”公孙烈推开搀扶着的犬戎兵,举着长刀癫狂的把梁惠宗的尸骨拉棺椁。
随后他如疯了一般举起长刀,一刀一刀劈在梁惠宗的尸骨上。
他边砍边咬牙说道:“这一刀是为我父兄,忠心为国,却遭你这昏君满门抄斩。”
“这一刀是为我逃出大梁,几经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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犬戎兵的暴行持续了整整一个晚上,公孙烈也砍了整整一个晚上的梁惠宗。
直到天明时分,从承乾宫出来的犬戎可汗这才下了收兵的命令。
在收兵命令下达的同时,国子监外,一群身穿儒衬,手里举着长剑的儒生,正满脸决绝地望着对面的犬戎兵。
一名儒生手举长剑喊道:“诸位同窗,国朝养士三百年,今日正是为国效死之时,你们怕不怕。”
“不怕。”
“不怕。”
随后儒生们视死如归的杀向犬戎兵。
此时对面排成一排的犬戎兵,抽出弯刀,雪亮的弯刀指向冲过来的国子监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