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等人赶紧起身,向自己的队伍走去。
接下来是武器操练。
很快,一个营便分为了六个司,开始武器操练。
秦安跟随自己所属的那个司,先来到靶场练习射箭。
“都他娘的好好射,射的好有赏。”司正扯着嗓子大声吼道。
士兵们齐声应是。
靶场上一共二十个靶,一轮二十个人射,每个士兵射三箭。很快轮到秦安几人上场。
二十个人每人从箭壶每人取出一支箭,先后把箭搭在弓上。
秦安拉满弓,瞄准着前方的靶子。双眼一眯,手随之松开,箭“嗖”的一声飞了出去。
接着,秦安又从箭壶里抽出一只箭,搭在弓上,把弓用力拉满。
“嗖”
第二只箭也射了出去,紧接着第三只箭也射了出去。
三支箭射完,军中的文书上前查看箭靶。
“施海五等靶,刘三源四等靶………………”
大梁军中射靶,用不同的颜色把靶从外到里分为七等。七等最次,一等最优。射三次,取平均成绩。
文书从左到右依次往过去念。
“秦安,一……一等靶!”文书喊的嗓子都破音了。
周围的士兵们听到一等靶,顿时议论一片。
“什么?居然有人得一等靶了。”
“卧槽,什么时候兵营里有这么号猛人?”
连远处的司正也被惊动得过来,问怎么了。听到有人射中一等靶,连忙露出震惊的神色。
这射一等靶,可是相当难。三箭都要射中一等,才能得一等靶,
“此人是谁?”司正连忙向旁边的士兵问道,士兵抬手给司正一指。
司正顺着士兵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身材高大,面容英武刚毅,浑身肌肉盘扎的青年,如松般站在那里。
司正大步走过去。
“好小子,箭射的厉害呀!你叫什么名字?”
秦安认出司正腰上的司正腰牌,回道:“秦安见过司正。”
“你就是秦安?”司正看着秦安,想起昨日,苏伯俾找到自己,说自己手下手下短缺的一名伍长,已经补齐了,新补的伍长叫秦安。苏伯俾还特意点明,秦安是李总兵的螟蛉之子。
他还准备找个时间见一见这个秦安,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
司正拍着秦安肩膀,爽朗一笑道:“真是英雄出少年,来人给秦安记戊等功。”
大梁的军功分为甲乙丙丁戊五级。甲级军功最高,戊级军功最低。
其实,大梁军队的组织结构是相当完善的。坏就坏在总督总兵制,调兵权和统兵权统一的问题上。
秦安当即躬身一拜。
“谢司正厚爱。”
司正见秦安躬身拜谢,心里暗暗点了点头,此子不骄不躁,虽为李总兵之义子,但却没有拿乔装大。懂得人情世故,日后大有可为。
“哈哈,无需多礼。”
司正走过去把秦安身子扶直,又对其好生勉励了一番。
接下来的刀枪训练都是千篇一律的挑劈刺砍,没有多余的花架子,只有实实在在的杀人技。
时间来到下午时分,体力训练随之开始,一个司为十个队。
“来,一人一个沙袋都背好,现在连沙袋都背不了,战场上怎么穿得动甲胄?。”
每名管帖都对着自己的队叮嘱道。
士兵们一个个领过沙袋,开始负重训练。
负重训练完,时间已经下午了。
下午的饭食比中午要强些,一碗干饭,一碗肉汤。
吃完这些,过半个时辰就要开始全军摔跤。
秦安狼吞虎咽的把饭吃完,抓紧时间休息,好好补充一下体力。
校场上已经打起了火把。
“呜~呜~~”
号角声再次响起。
以队为单位,两两捉对开始摔跤,胜出的士兵,则以司为单位。五个队胜出的士兵全部集结在一起,和另一个司进行摔跤。
六个司两两捉对,最终决出一人记丁等功。
秦安伍里已经决出了胜负,胜的人是秦安、徐康、施海这三人。
很快,十个队中胜出的人,开始两两捉对摔跤。
“啊!破!”
秦安双臂猛一用力把对面的人往地上一掼,顿时和秦安摔跤的士兵倒在地上痛呼起来。
秦安赶紧上前查看,把士兵扶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
“兄弟没事吧?”
士兵摇了摇手,示意没事。
很快,这司里面决出了胜负。
六个司里面胜出的人开始捉对摔跤。
摔跤摔得很快,基本上不会有太多过招。
场上此时已经剩有四个人了。
四人也不停歇,当即就又开始捉对摔跤。
秦安和另一名叫陈霸先的士兵成为最后剩下的两人。
每五天到这种决胜时刻,都是士兵们最期待的,甚至有士兵因为两个人压注。虽然军中禁止赌博,但是这种玩闹性质的押注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两人都凝重的看着对手,对面的陈霸先抢先上手,双手搭住秦安的臂膀。
双臂鼓劲一用力,秦安一个趔趄,差被陈霸先掼倒在地。
幸好秦安反应及时,左脚跨开步子,双腿撑大,上身往下一沉,双臂同时扣住陈霸先的臂膀,嚼间顶住了那股惯劲。
两人的手臂都抓着对方的臂膀,劲道鼓足,谁也不让谁。
两人较劲,憋的双脸通红,尤其是陈霸先脖子上的青筋都起来了。
“嗬!破”
秦安一声大吼,心里一发狠,瞬间,双臂一错,直直的居然把陈霸先举了起来。
兵营里向来是崇拜强者的地方。将士们见有人,居然把一直以来都是摔跤第一的陈霸先,给举了起来。
周围的将士们,都爆发出激烈的呼喊声。
此时,被秦安举起来的陈霸先,心里面如翻江倒海一般。果然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每次都是出操训练的摔跤第一,此次竟败于一不知道名字的对手。
不过他也不是输不起的人,输了就是输了。当即陈霸先口里大声喊道:“我认输,在下认输!”
秦安听到陈霸先的认输,双臂一弯,慢慢地把其放了下来。
陈霸先下来后,拉过秦安,把秦安拥抱了一下。
“哈哈,好小子,这身本事可以啊!我老陈这辈子还没向谁认过输,你是头一个。”
“不敢不敢,侥幸而已,还是陈哥手下有分寸。”秦安谦虚道。
“哈哈,咱俩也是不打不相识,以后就是兄弟了,有什么用得上的地方招呼老陈我一声。”说罢,陈霸先便回自己所在的队伍了。
随后有文书过来给秦安记功,记完功后,这一整天的训练便完美结束了。
回到兵舍,六个人都累瘫了,这一整天的训练,感觉骨头都快散架了。
几个人累的谁也没有多说话,不一会便都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