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看我全身上下值几个钱。”严永苦笑道,“还不如疯疯癫癫的好,这家里你要是看到值钱的东西就拿走吧,值不值五千我也不知道。”
苏稚摇头,“不,我可以让你失去的东西全都拿回来,到时候你再预支我的钱,如何?”
“拿回来?怎么拿回来?我连谁拿了都不知道。”严永苦笑道,“我现在不求这些,毕竟这些东西也换不回我老婆儿子的命,倒不如浑浑噩噩过完这一辈子,死了也有脸面去见他们。”
“那可不一定。”苏稚笑道。“或许你的老婆儿子并没有死,只是被人囚禁也说不定。”
苏稚的这句话瞬间激起严永的心情,磕磕绊绊的回答,“你说她们还活着?是真的吗?你告诉我他们在哪里,我把钱都给你行不行?求求你了。”
男人当即就想跟苏稚跪下,哪知苏稚提前预判了严永,伸出手就将他制止住。“男儿膝下有黄金,别轻易给人家下跪。我既然答应帮你就一定会帮到底。”
“谢谢大师,你真是活菩萨。”严永喜极而泣道。“是谁把我老婆儿子囚禁,又是为什么?我平日里并没有与人结仇,对待朋友也很友好,怎么就……”
苏稚冷笑的哼了一句,“知道什么叫防人之心不可无吗?刚才来给你送饭的男人你自以为他对你很好,在你落难之际关照你,可你又怎么知道他其实别有用心呢?”
苏稚的一番话将严永点醒。
“你的意思是张峰?他……他有什么理由要害我的家人?”
“嫉妒呗!”苏稚言简意赅道,“你跟他是大学同学,当过一年的舍友关系,当初因为你学业出众被老师推荐出国留学,可张峰虽学习不及你,可当时家庭环境让他很自卑,为了得到这次出国留学的机会他几乎每日都刻苦学习,让老师看到他,可事与愿违,即便他再努力也依旧超不过你。自然,这名额就落到你的头上。”
“可那是老师决定的,当时确实是按成绩排名的。他不及我,拿不到名额也是应该的。难不成就因为这个他就要毁掉我的家庭?”严永觉得太不可思议。因为一件小事,让他的人生几乎颠倒,家庭破碎,老婆孩子生死不明。
苏稚摇头,“当然不只这一件事情,这只是导火索,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一点便是他羡慕你的家庭,能力,觉得自己明明才能出众却怎么也比不上你分毫。”
“于是,在你结婚那年间接跟你友好的理由接近你的妻子和儿子。时间一长,连你的妻子和儿子都觉得他是一个好人,便和他无话不说,几乎将你们家里的事情全都告诉了他,为此也让他知道你们家庭的动向。”
“我猜,最后一次你妻子儿子消失是你们吵架的时候吧!”
严永惊愕,不过还是很后悔。
“对,在我妻子和儿子消失之前我们因为一些琐事吵了架,当时我老婆带着儿子就离开了,因为当时天很黑我以为她只是一时的生气,过一会儿气消了就没事了。可没想到,等了一天我老婆和儿子都没有回来,我很快就报了警,可刚报完警就收到了警察的消息,我老婆和孩子在回来的途中被一辆车撞下滑坡,虽然尸体没有见到但八九不离十。”
“我听到这个消息就疯了。剩下的事情你也就知道了。”
“因为你的老婆和孩子就是被他给带走的,随后制造了一场车祸,将你的老婆孩子囚禁,造成尸体找不到但生死不明。”
严永已经被苏稚说的每一句话都震惊不已。
“他们在哪里?还活着吗?”
现在支撑他唯一活下来的理由就是找到他们的尸体,没有亲眼见到他是不会相信。现在听苏稚这么一说,严永瞬间看到生的希望。
“我记得张峰的老家似乎就在一个很破旧的地方,那里面有个地窖是专门盛放蔬菜以及各种零碎的东西。你的老婆和孩子就在里面,不过张峰每次都会不同时间段去看一眼他们。你可以过去确认一下。”
苏稚说完,严永恨不得现在就想过去,却被苏稚制止住,“现在不行,张峰既然来过你这里就是想看看你是否恢复清楚,等过几分钟你再去。”
随后,煎熬的熬过二十分钟后,严永立马就往张峰的老家赶去。到的时候临近傍晚,好在夜色黑没人看见。
来到张峰的家门口,严永直接翻墙进去,沿着后院一路向地窖赶去。
张峰为了防止被人发现,特意在地窖的四周放了很多杂物,严永将杂物都给挪开,顺着梯子就下去。
地窖很深,一进去就能闻到腥臭味,混杂着屎和尿的气味,让人喘不过气来。
严永打着手灯,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一个女人,蓬头垢面,神神叨叨,而她的怀抱里正依偎着一个男孩,两个人脸上很脏,几乎认不清是谁,可凭着感觉严永就知道这是他日思夜想的妻子和儿子。
“颖儿。”严永过去抱住了妻子和儿子。一开始女人很抗拒,可随后身体就恢复了平静。
“严……严永?”
“对,是我,我是严永啊!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们已经死了。”
孟颖看着严永,委屈的哭了起来,“我们没死,是张峰,张峰绑架了我们。”
事发之前
孟颖因为跟严永赌气带着儿子离开家门,刚出去没多久就遇到了张峰,因为跟严永的关系孟颖很信任他。
“和严永吵架了?”
张峰开玩笑道。
“哪有,就是他光惹我生气,因为一点小事。”孟颖叹气道。
“上来,我带你们母子出去溜达溜达,气消了我再带你回来。”
孟颖点了点头,就和儿子上车了。
一路飙升到了弯路,孟颖看离家越来越远,不禁担心起来。
“张峰,很晚了,我怕严永担心我们,快点带我们回去吧!”
可谁知,张峰笑了起来,“你知道我为什么跟严永关系那么好吗?那只是一个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