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师傅骂的狗血淋头,王宗阳也很憋屈,不过心里颇为几分得意。
【什么情况?苏稚根本就不会画符篆,那她摆的还有模有样。】
【这么说这几天都是她装神弄鬼了,没有的事情都被她编的都跟真的一样。】
【我这一颗真心居然被狗吃了。靠!】
而关于苏稚被人打假的消息也冲上了热搜。
#十八线开外的小演员直播被专业人士打假#
#算命人设是假的#
【这题我会,这不就是苏稚吗,我刚从她直播间出来,没想到这么快就上热搜了。】
【别的演员想上还上不去,她倒好,一点风吹草动都能上热搜,免费的流量啊!】
【我从来不给她打赏,自己的裤腰包就是这么被人骗没得。】
此时的苏稚丝毫不在意,只是心里有些心酸。
原本还以为有人会相信玄学之说,没成想是个三教九流的人,连这种符篆都没有接触过,可见玄学到底多落后。
“苏稚,我也不想让你出丑,只是想让他们看看你的真实面目。现在既然我师傅都说了你这个符篆是假的,以后就不要在网上算命了,找个正经的工作去吧!”
王宗阳说的那叫一个为人着想,可苏稚轻松一笑,没有反驳。而是一只手敲击着桌子,似乎在等什么时机。
而此时的玄清真人对着一位老者吹鼻子瞪眼。
“你瞅瞅这个臭小子,教给他的东西都喂狗了。居然还问我这个符篆是不是真的,气死我了,回来一定打死他。”
老者是道家派一位年龄比玄清真人还要年长的,自然经验上也比他高。
看着玄清真人拿着一个符篆生气,连忙走了过来。
“蠢货,这个符篆是真的。你好歹也是道家派的掌门人,这个东西是真是假你居然看不出来。”
玄清真人一愣,看着老者生气的样子,连忙重新拿起手机看着王宗阳发过来的符篆。
确实,这个符篆比他想象中的功能还要强大,下笔皆是一笔完成,中间不留缝隙,连符咒的样子都是他很少见的。
想着,连忙走到桌子前拿出符纸,打算临摹一份。
可即便是他,也没有办法做到如此完美。
“老眼昏花的东西。这是谁画的,可想而知画符篆的人一定比我们强。”
而王宗阳正翘着二郎腿,看着画面里不说话的苏稚。
“你也不用伤心,只有你不在网上招摇撞骗,相信网友还是挺仁慈大度的。”
话音刚落,手机里就弹出师傅发的语音。王宗阳打开语音,本以为是继续打假苏稚的话,谁成想……
“你个小兔崽子,连你师傅我都敢骗,这个符篆是哪个大师画的你告诉我。要不是你这个兔崽子光催我,我能把这么厉害的符篆说成假的?回来不打断你的狗腿子。”
事情再一次大反转。
【我没听错吧,玄清真人又说苏稚画的符篆居然是真的,而且比他画的还要厉害?】
【啊这……骂都已经骂了,他喵告诉我居然是真的,罪过罪过。】
【呵,一帮见风使舵的玩意,我是一直相信苏大师的,也就你们,看见谁地位大就跟着,让你们吃屎估计也蒙头上。】
苏稚听到这句话抬眸,轻声一笑,笑里似乎还有讽刺的意思。
也算这个玄清真人不眼瞎,只能是真的。
“师师傅,你不是说这个是假的吗,怎么又……成真的了?”
王宗阳不解的问道。
“哼,怪我经验不足,认不清这个符篆。你别给我废话,这是哪个大师画的,我一定要去请教一番。”
翘着桌子的手突然停下,苏稚冷冷的声音传入,“时间到了,我要准备下播了,明天还是这个时间。”
说完,直接关闭。
瞎眼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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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苏稚又来到张泽的住处。
“苏大师,你今天过来是不是有办法了。”张泽希冀的看着苏稚。
“还不确定,不过你能让我去你父母家里看一下吗?”苏稚问道。
张泽有些为难,但还是咬牙答应下来,并跟苏稚说着家里情况,“我们家有些特殊,你去的时候多担待点。”
苏稚点头,大致也能知道他话里是什么意思。
张泽的家在三里屯那里,跟他现在的住处是相反的地方。苏稚顾及着他现在的身体,只好打车去了他家。
“你是去他家里吗?”
“看这个人的样子十有八九就是身边人害得。”
“比较是用亲人的血做药引子。”
苏稚拧眉,看着说话的女鬼,一记冷眼射了过去,女鬼顿时吓得跑没影子。
还没走到张泽的家,苏稚就已经听到隔壁村附近对张泽的指指点点。
“也不知道老张家造了什么孽,好好的儿子成了这副样子,我看再过不久真要准备棺材了。”
“怕是做了见不得光的事情,报应到他儿子的头上。”
“不过也幸亏还有一个小儿子,刚生来那会还差点死掉,现在长得倒是比他妈还要高了。”
张泽拄着拐杖,听着四方邻居的话,笑着对苏稚说,“你别太往心里去,我妈去世的早,我怕我爸自己在家太孤单就让他又找了个妻子,还给我爸生了个儿子。”
“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我继母虽然对我有抱怨但也没饿着我。”
苏稚点头,心里却在想了一些事情。
到了张泽的家门口,苏稚首先注意到的是门口两边放的狮子石像,冲着右边狮子的那头有一颗柳树,左侧则是池塘。
“爸,苏姨,我回来了。”张泽推开门,步履蹒跚的慢慢走了进来。
“张泽?你回来干什么?”
开口说话的苏姨脸上满是嫌弃,“不是都跟你说了吗,少回家,你这一回家周边的邻居都知道你成这个样子,你让你弟弟脸往哪里搁。”
“我……我是想回来看看你们。”张泽弓着背,有些失落。
倒是苏稚看见那个苏姨儿子脖子上戴的项链,是琉璃样式的水珠,里面似乎还掺杂着一滴血。在联想起女鬼的话,眉头也舒展了不少。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