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颜初夏丝毫不为所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李导也是过来人了,怎么会看不出两个人之间是小两口在闹矛盾?
颜初夏这个孩子他也是真心喜欢,现在自然也是不愿意看他们就这样虚度下去。
“小颜,他是个好孩子,你就答应了吧。”
李导毕竟对她还是很好的。
颜初夏已经达到了自己想要的,自然也就没有过分的去为难他。
“既然是导演开口了,那我今日就答应你了。”她美滋滋的拎起自己的包,昂首大步出了房门。
宁霆云都已经对着自己当众下跪了,那那些人应该不会恶意的编排自己的是非吧……
颜初夏这样想着,就看到的走来的人脸色瞬间阴冷到了极点。
就像是别人欠了他二五八万一样。
“颜初夏,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我这辈子都不会喜欢上你。”
这下,颜初夏也是怔了一下。
但是下一瞬,她就马上反应过来,眼神暧昧的上下扫视着男人:“你凶什么,你要是不想去,我也不会逼迫你。”
这是他能选择的吗?
还不是因为那个破系统!
原本他是与白初荷商量好的,等到围读结束之后,就一同去参加好兄弟的邀约。
现在倒是好了,变成了与她共进午餐!
男人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怒的气息,就连站在他身边的颜初夏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嘶——这酒店的冷风开的可真足。”
她没有理会身边的人,径直往前走。
走出一段距离之后,才注意到男人还跟在她的身后。
宁霆云,彼此彼此,老娘可是睚眦必报的哦!
这一顿饭吃的自然是十分的愉快,颜初夏为了能够好好地坑他一顿,全点的是鹅肝松露鱼子酱。
一顿饭下来整整花了十三万!
她美哉美哉地擦着嘴巴,丝毫没有受到身边人的情绪影响:“这位先生结账,哦,你们家的这个松露实在是太好吃了,给我打包十份,哦不,一百份吧,给公司的人分一分。”
她又看向对面的人,似乎在征求对方的意见:“你觉得呢?宁影帝应该不差这几万块钱吧。”
他的脑海一阵抽痛,但脸上还是维持着冷冷的笑意,“自然不会。”
服务员仿佛都能够感受到两个人之间的腥风血雨。
刷过卡之后,便马上离开了这修罗场。
“吃好了?晦气!”他说完这句话,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颜初夏兴哉哉地敲打着桌面,原主这么多年以来,整个心思都扑在了他的身上,自然是知道他到底是厌恶什么样的人了。
可是颜初夏丝毫都不在乎这些,对于她来说,只要能够让宁霆云生气的无以复加,这就是最成功的。
郑天收到消息,马上开车来到了餐厅门口,看到她身后的服务员提着大包小包的餐盒出来,直接惊掉了下巴。
“我嘞个去,这是发财了?”
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颜初夏,即使是之前与宁霆云还是夫妻的时候,也是将大把的钱全都花在了他的身上。
她大手一挥,“东西全都交放在后备箱。”
郑天还是云里雾里的,生怕她再做出什么反常的举动。
“这些都是宁大善人发的善心,到时候给公司里的人发发吧。”
颜初夏没有多说什么。
郑天了然。
车上,他继续与颜初夏汇报接下来的行程安排。
年关将近,各大颁奖活动都开始进行了。
颜初夏通过自己的不懈努力,终于从原本的三线红人到了如今的十八线,自然也没有什么主办方会邀请她。
她听了半天,全都是一些没有什么用处的小活动,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想她在原世界,好不容易才混到了最佳女演员的位置,现在竟然又是一切清零了。
“爷啊,你可真是我的爷,这件事情可是关乎到你未来的路线啊!”郑天十分的不满足她发呆的样子。
颜初夏美目流转,上身坐起,抢过他手中的pad随意的滑动着:“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放心吧,跟着我总会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郑天没有理会她的这句话,心中又开始盘算了。
若是能够在十日后的年终盛典上露个面,肯定能收到工作邀约。
宁氏集团。
宁霆云冷拧着眉,看着刚交上来的汇报书,上午受的气全都发在了上面。
“这样的垃圾,不配待在我的公司混吃等死!”话罢,他直接将汇报书扔在了一边的垃圾桶里。
站在旁边的主管吓得浑身都在打哆嗦,生怕总裁将怨气发到了自己的身上。
小金也赶紧做出了一个撵人的手势,让他出去避避风头。
看着这个架势,多半是中午的时候颜小姐惹到了自家老板。
“宁哥,一个小时之后会有Angdle的负责人来给您送今晚活动的礼服,您看——”
他合住钢笔,咔嚓一声,就像是骨头断裂一般。
“这件事情还用我教你?”
小金嗓子里提住一口气:“是。”
好不容易将工作上的事情全都汇报完了,他一走出门,转身就看到了白初荷。
他快步上前,笑着与人打招呼:“白小姐,总裁正在生气,要不您还是……”
男人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身边的人打断。
白初荷的笑容出淤泥而不染,红唇慢悠悠的弯出一个弧度,故意逗他:“从小到大,就没有我搞定不了的宁霆云。”
她没有敲门就直接走了进去。
内外的声音隔绝,总裁办的助理们就像是一锅沸腾的开水。
“什么情况啊,这位怎么上来的?”小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了口水,缓和情绪。
眼神扫视众人,他们都是摇摇头。
终于,有一个声音点醒了众人,“会不会是总裁将自己的电梯卡给了白小姐?”
小金:“……”
原来总裁真的对颜小姐没有任何的意思啊!
推出这个结论之后,他冷笑无言,双目无神的仰头靠在了座椅上。
办公室内,女人踩着极细的高跟,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落座。
柔软无骨的身躯几乎蜷缩在了里面,栗子色的大波浪垂落在了胸口处,毛茸茸的大衣松垮的挂在半个香肩上,隐隐约约能够看到里面极细的丝绸吊带。